是他自己來的,還是受洛基之命……這一切,她不得而知,她只知道,自己又要站在一個兩難的抉擇之地。
良久,她緩緩說:「如果是law做的,我想我知道地方。」
西德狐疑地看著她,「你怎麼會知道?」
「我曾經被他抓走過,並且幾次都是同一個地方。」
「我們走。」
西德和葉紫來到law所在的那棟高層頂樓。
深吸一口氣,葉紫按響門鈴。
不多時,law過來開門,不過似乎早就知道他們要來,並沒有過多驚訝,只是在看到葉紫的時候眼神有微光閃過。
葉紫心裡一沉,「天空,你果然回來了。」
「嗯,才回不久。」law淡淡說。
葉紫看了西德一眼,對著law說:「我們能進去和你談談嗎?」
Law沉默片刻,漠然著一張臉,讓開地方。
西德和葉紫走進房間。
葉紫四下裡望望,裡面安安靜靜,乾乾淨淨,一切都是舊時的模樣,並沒有其他什麼人影。
「找我什麼事?」
「我聽說你回來了,來看看你。」
「天空,你知道……知道阮臨熙在哪裡嗎?」葉紫的聲音有一絲期望。
Law瞇起眼眸,眼中閃出一絲諱莫如深的光芒。
葉紫呼吸發緊,補充道:「我們找不到他了,或許你知道……」
「你憑什麼認定我知道?」law聲音清冽地打斷她。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隨口問問。」
「既然你懷疑我,就隨便找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們想要的。」
「我們當然會找。」西德冷聲說,可是他幾乎將整個屋子翻遍,也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天空,很抱歉打擾你,你就當我們沒有來過。」葉紫站起身,準備離開。
西德卻倏地掏出手槍,直指law的頭顱,神情冷冽,「不要逼我動手,說,他在哪裡?」
Law輕蔑地笑了笑,看著他,不語。
葉紫急了,抓著西德的手臂直搖,「西德,你不要這樣,他或許真的不知道呢。」
西德緊緊盯著他,按動扳機,「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他在哪裡?」
Law眸色澄明地盯著前方,「你認定我知道,就動手吧。」
「西德,不要!」葉紫緊張急了,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擦槍走火,說道:「總有辦法找到的,如果他不知道,你打死他也沒用,如果他知道不說,你打死他就更沒有辦法找到阮臨熙了。」
半晌過去,西德緩緩收回槍,沉聲說:「我們走。」
葉紫走到門口,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頓住腳步,回身深深望著law,輕吟淺唱出聲: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ay
You-ll never know dear
how much I love you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
「天空,你曾說我是你的sunshine,那麼希望我這束sunshine能再度照亮你的心。不管你曾經做過什麼,我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再做錯事,因為對別人的每一分傷害自己都同樣感受的到。」
Law怔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
從law的公寓出來,葉紫滿面無奈和擔憂,「西德,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跟蹤law,只要這件事跟他有關,他就一定會露出破綻。」
「你就這麼肯定這件事跟他有關?」
「葉紫,你是不相信跟他有關,還是不願相信跟他有關?確切的說,是不相信和洛基有關吧?」西德眼神銳利地看著她。
葉紫一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沒錯,她怎麼都不希望洛基和阮臨熙針鋒相對,她無法做出抉擇。
對阮臨熙,有過太深厚的感情,不可能對他見死不救;對洛基,又有另一種感情在裡面,那種感情很微妙,友達之上,戀人未滿。何況,洛基的弟弟狐狸還為她犧牲自己的一條命。
不過現在,她根本想不了太多,只想快快找到阮臨熙,否則多一分鐘,他就多一份危險。
……
深水埠一棟廢棄的倉庫內。
光線昏暗,四處擺放著雜物。
阮臨熙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地上,手腳都被束縛住,臉上一片黏膩之感,估計是血液凝固的原因。他緩緩抬起眼皮,恰好對上洛基倨傲的視線,兩個人靜靜對視,目光在空氣交撞,閃出無聲的火花。
阮臨熙雖然身受重傷,又被人鉗制,情勢處在下風,可是他的神情卻淡然到極致。
「感覺如何,大會長?」洛基聲音慵懶地問道。
「還不錯,要我對你說恭喜嗎?」阮臨熙淡淡回道。
洛基的眼神頓時像一條毒蛇,陰冷而殘酷,「恭喜?當然不,我更希望聽到你對我的求饒。」
阮臨熙勾了勾嘴角,「那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
「阮臨熙,難道你不相信我真的會殺了你?」洛基緊盯著他的眼眸,「還是說,你以為我不敢?」
「不,我信,所以你快點動手吧。」
洛基輕笑出聲,「殺人?我還不捨得。」他走近阮臨熙,抬起皮鞋用力踩在他的手上,「說,芯片在哪裡?」
阮臨熙忍住疼痛,咬牙說:「不知道。」
洛基加重了腳上的力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根本……就沒有什麼芯片,你不要白費力氣了……」
「是不是白費力氣,還不一定呢。」洛基眼神示意自己的手下,手下提來一個黑色箱子,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排針管和細長的玻璃瓶,瓶子上紋有有詭異的花紋,精緻美麗。
「你是亞洲的大毒梟,走私販賣過的毒品無數,但是這裡面的,你絕對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