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倒楣的莫過於老毛子大帥夏維奇維奇了,他攆走衛兵之後,便興沖沖地直奔牙帳而去。有人滅了燈,他還以為是老番婆想事周到辦事牢靠哩!也是,兩個光屁股的南兵女將羞人答答、不好意思見新郎,道理上也能說得過去。因而不及多想便急匆匆扒了衣服衝向大床,這張床每日陪著他,他自然不會搞錯方位。在路上的時候他就安排好了,兩個嬌娘輪流分享。盡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放一槍都是一槍,放兩槍都是兩槍。趕到天亮的時候,床上作業基本可以告一段落,兩位美嬌娘每人中三槍應該算是保守數字了。
他早就聽人說過,南朝女人的那樣物事又緊又窄,奶頭不大但腰肢很細,雙臀溜圓且極富有彈性,鼻樑不高不過接吻方便,口小唇薄最適合北國人的碩大舌頭。不想還罷,每當心念至此,夏維奇的胯下鋼鞭便不由得在黑暗之處多次探頭探腦、躍躍欲試。南人中的男人面黃似紙、骨瘦如柴、腿細胳膊短,向來素有病夫之稱。更有兩卵不如鳥蛋,小雞雞如像猴子的大小,又細又短,多不夠尺寸的。每行房事不是早洩就是陽萎,因而常有閨中怨女挺胸走,男兒扶牆佝著頭的說法。那兩個南朝女子若得和他眠上一宿,也算她們前世的修行、今世的造化,也讓她們真正嘗嘗做女人的味道,貓兒一旦吃了腥,怕是以後攆都攆不走呢!
「哈拉哨哈拉哨!」夏維奇嘟嘟嚷嚷,口中唸唸有詞,摸黑瞅準床位,猛一下躥了上去,他摸著一個光身子,也不搭話,狠勁扳了過來便擺好姿勢對準目標不由分說就發起進攻。模樣不消細察,白天都是見過實底的。這次先黑燈暗戰,待日後混得熟了再明火執杖不遲。夏維奇將軍又矮又胖,但上帝在這方面虧了他,在另一方面又為他做了必要的補償。他的那條長鞭非常人所及,其長短粗細,軟硬韌性,皆是一流,如果當初設吉尼斯紀錄則非他莫屬。而且他的傘狀龜頭造形奇特,宛如一顆發育良好的綜色黑蘑菇,更像是一根縮小了的抽水皮拔子。這不知是要歸功於造物主對他的偏愛甚或是他從他老先人那兒本來就應該繼承下來的遺傳基因,無需落誰家的人情。通常每夜上陣,他的八個老婆裡頭必須不能少於兩個在場,否則定會搞出些事來,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可是這回真他媽的奇了怪了,大概是想得多了抑或是準備工作太細太充分,或者是南朝女子的器具太小、吸引力太大,他本來是想放長線釣大魚的。正當他忍耐不住、抽出鋼鞭對第二個女子輪番轟炸的時候,竟然伏爾加河突然潰堤,白色瓊漿玉液噴湧而出,再要進入另一目標已是不及,白白地射了一床一被。夏維奇喪氣地悶哼一聲,一腳踹出,一個女子應聲落地。他本想喊人進帳掌燈,但由於場面不雅,自己摸索著點亮油燈時,才發現他剛才垂涎三尺並且發狠操作的美麗女子竟是他又醜又笨的倆老媽子。
夏維奇醒來之後,天已過午。軍醫為他做了詳細的檢查和細緻的手術,並欣慰地告訴他:此物還能用。南人終歸是南人,他們是按南人的尺寸割了他的器物,留下的那一部分雖然已大不如前,但足可以完成必要的工作,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夏維奇咬碎鋼牙,發誓報仇,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必要故伎重演,有一日捉住南朝那個小白臉,也要減少他的尺寸。不,他可不會那麼善心,他要把他的那物連根切除,連同兩個蛋卵一併悉數掏干挖淨,把他做成太監,如此才解心頭之恨。
夏維奇缺了要緊部件,不便繼續前進。當即下令撤軍,先退往後方修整。
再說小太監一怒之下,轉身要走,被雪裡紅從後拽住道:
「哥哥,你不能容我把話說完嗎?」
這一聲「哥哥」叫得小太監心裡癢酥酥的,男人的本性雄性本色,從來沒見有驅逐母狗的公狗,拒絕騍馬的兒馬。雪裡紅雖然蓬頭垢面,衣衫不整,但國人有國人的長項,洋人有洋人的妙處。她高挑頎長的身形,潔白如雪的面龐,勾魂攝魄的藍眼,還有那一頭海浪般的金髮,無處不使人不浮想聯翩。雖然她殺了自己的結義兄弟劉建勳,俘虜了自己的倆愛妻,但戰場上的事本就是你死我活,怪不得哪個。只是在這一瞬間,小太監的立場就發生了翻天覆地180度的大轉彎。
「你要我做什麼?」小太監停下腳步說。
「我要你愛我。」雪裡紅直言不諱。
「你認為這可能嗎?」小太監不知是問誰,問雪裡紅還是問他自己。
「為什麼不可能?」
「我們兩家是敵對雙方冤家對頭。」
「不會化干戈為玉帛嗎?」
「說得輕巧,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這邊你是大帥當然是你說了算,那邊我雖然當不了全部的家,不過我可以做工作,你敢放我走嗎?」
「為什麼不敢?我這就放你走。」
「你是個敢做敢為的真男子,你真值得我驕傲,我愛你沒錯。」
「咱們先不談這個。」
「原來你是個敢恨不敢愛的偽君子。」
「咦——」小太監不屑地嗤之以鼻。
「你咦什麼,你說話呀?」
「來人!」小太監本想叫來人把這女子帶出去洗個澡,然後吃了飯就送她回去。轉念一想,土牢裡沒有女看守,他只好對來人說,「去請曹將軍她們過來一下。」
不多時,曹花枝帶著黃秋蟬、阮氏梅到了。銀杏兒初來,尚不是很熟,所以沒有一同前來。
曹花枝何等聰明,兩下裡一對照,丈夫的心思和洋妞的表情已道明瞭一切。她莞爾一笑,說:
「潘郎,你且下去歇息吧,這兒的一切由我和姐妹們呢,定會讓你滿意就是。」
小太監躊躇滿志地離開土牢,他一陣兒徬徨猶豫,一陣兒興奮激動:這個洋婆娘到底該不該娶、能不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