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大家都聞到有希望的味道,個個緊張兮兮的盯著薛神醫。
「唔——」葉傾晟這時轉醒,剛才她感覺到一股不適,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根本不知發生了何事。
「晟兒,你醒了。快告訴娘,你有沒有骨頭刺疼,或者任何不適?」映月虛弱的推開了宮飛絕,來到床邊,抓主她的小手,眼淚婆娑的問。
葉傾晟先是一愣,後癡癡的問:「不適?我身體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呃,沒,沒問題。」宮飛絕急忙插話,為了女兒的情緒,他們不能直白的說出來。
不信他的言辭閃躲,葉傾晟逼視薛神醫,盯著他心驚膽跳。
「那個,薛神醫,朕身體有些不適,可否去旁邊的宮殿為朕把把脈?」老謀深算的南宮濯,適當的扯開話題。因為侄女的眼神太鋒利,連他一國之君都不敢直視。
「哦,好好。」薛神醫鬱悶的擦擦汗,他決定了,這次任務完成後,就隱退江湖。逍遙自在去。
莊嚴金貴的大殿內堂只剩下葉傾晟一個人盯著房梁,心裡卻冷笑:是時候收網了,佈置這麼久,應該都各自掉入全套了吧。至於你麼,這次不管是誰,你都必須得死。
記憶回轉到兩日前,葉傾晟剛準備用膳,就見薛神醫前來稟告,說南宮濯的病情控制,只需多喝幾天藥就可以徹底根治。
拿起筷子剛準備用膳,卻被薛神醫掌力帶風的拍碎。葉傾晟不解的抬眸問:「薛神醫,你這是做什麼?難道這碗裡……」一向成熟穩重的薛神醫是不會這麼做的,除非有特別原因。
「宮主,這碗裡有股異味,好像是蠱毒的氣味。屬下還不確定到底是哪種蠱毒,但可以肯定,絕對有問題。」一臉沉重的表情,薛神醫暗自慶幸自己來了,不然宮主不是就中了別人的奸計麼。
「我明白了,此事切記不可讓別人知曉。還有,我讓你配合我下,演場戲。」將碗筷放下,沒想到會有人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薛神醫不解的歪著腦袋問:「宮主打算去唱戲?演什麼?」
「請君入甕。不過你要事先和一個人說清楚,演戲不能缺少配角。」南疆宮變,老媽和那寵妻的無良老爹一定會趕到,若有老爹的參與,不怕那個人不信。
「誰?」
「你主子!」語畢,葉傾晟頭回也不回的離開客廳。
思緒飄回,葉傾晟跟個沒事人似的掀開被子,走到書桌前,拿著筆不停的寫寫畫畫。
然,旁邊的宮殿則是另一幅景象。
「 你快說,表妹到底什麼狀況。」南宮卿風痛苦的扭曲一張俊臉,低沉的問。
薛神醫擦擦冷汗,不經意的撇了一眼宮飛絕後,緩緩而出:「宮主確實是中了蝕骨蠱,這種蠱無藥可救。」剛說一半,被映月淒慘的聲音打斷。
「為什麼會這樣啊,老天,你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的對我!嗚嗚嗚,為什麼啊,你有什麼劫難可以應劫在我身上,不要這樣對待我的孩子好不好。」受不了打擊的映月,腳下一頓踉蹌,圓潤的大眼,眼淚更是不停的掉落。
宮飛絕心疼的抱著愛妻,一邊拍拍後背,一邊輕哄道:「別哭了月兒,你要相信為夫,一定會救我們的女兒。」該死的,他真忍不住想要說出來,可一想到幕後黑手不能揪出來,那葉兒肯定還會受到威脅。只有徹底的拔出,他才能安穩的帶著月兒隱退山林。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了?」南宮濯雖步入中年,但為帝王幾十年,聽宮飛絕這麼說,肯定是想到了主意。
映月抬起頭,可憐兮兮的道:「絕,這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她的肚子裡還有我們的外孫。你要救她。」
「主子,其實屬下覺得蓬萊島或許可以解蠱。」薛神醫不著痕跡的吐口氣,這是夠累人的。
贊同他的觀點,宮飛絕一一道來:「我也是這樣認為,當年月兒已經是奄奄一息,若不是我用冰晶丸保住月兒的最後一次氣息,堅持趕到了蓬萊島,或許月兒早就已經……蓬萊老者性格古怪,醫術超凡,接近神話般的任務,沒有他做不到的事,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所以,只要我們去蓬萊島,絕對有希望——」
「那我們明天就去蓬萊島。」南宮卿風聞言大喜,立馬插話。
「屬下這有兩顆冰晶丸,應該能支撐到蓬萊島。」薛神醫忙不迭跌從衣袖口掏出一個小瓶子。
映月破涕為笑的點頭:「我們明日就去。」
南宮濯為難的瞧瞧映月,撇撇南宮卿風,無奈的歎氣道:「那你們去吧,我就守在南疆。早日回來,記住多帶些高手,以防萬一。」這幅老身子骨,估計是去不了了。怕是會拖累行程。
「五哥,你就在皇宮等我們回來。」這點,映月很贊同。
黑暗中,一道黑影閃過。冰晶丸?
天色漸晚,薛神醫正在忙碌著明天啟程的藥物。
突然,一道黑影飄下來,拿著明亮的劍朝薛神醫的脖子砍去。而,薛神醫似早有準備,一個側翻身,手中的暗器射向黑衣蒙面人。
「哼,等的就是你!」得逞的冷笑,誰能想到斯文儒雅的薛神醫,居然也有一身的好武藝。
「原來是全套?」後知後覺的黑衣蒙面人察覺到上當後,急忙幾招晃過,朝門口飛去。
薛神醫緊咬不放,逼得黑衣蒙面人步步後退,這時,又來一黑衣人出現,朝薛神醫的穴道指去。
宮飛絕白衣身影飄過,接下了後來黑衣人的招式,沉悶的道:「你還要錯下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