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不眠,葉傾晟餵飽了西瀾秋巖後,徹底的睡死過去。這個男人太過度縱慾,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多精力應付完朝堂上的瑣事後,還能夜夜求歡。她是真心的服了這個男人。她舉白旗投降了。
然,西瀾秋巖卻睡不著了,雖然很累。但就是不想睡,看著眼前睡熟的嬌容,西瀾秋巖心裡一頓滿足。真是辛苦了他的葉兒,不知為何,每次睡在她的身旁,就會克制不住的想要。
睡熟中的葉傾晟沒有了警惕之心,沒有的冷寒的眼神。渾身散發小貓般的慵懶,卻不失可愛。大掌撫摸上雪白膚脂,他真是愛慘了這個女人。
天微微亮,西瀾秋巖閉目養神了會,就穿戴好衣袍,在葉傾晟的額頭上落上淡淡的一吻。便用輕功離開了小院。
中午時分,葉傾晟才悠悠轉醒,摸摸身邊被單,發現早已沒了溫度,看來是早上就離開了。一想到昨晚西瀾秋巖的熱情,頓時臉羞紅。
「主子,姑爺早就離開了,難道一會沒見,就開始想念姑爺了麼?」碧玉剛推開門,就見主子一臉粉紅的靠在床頭,便起了玩心,打趣道。
「咳咳,碧玉。看來我是時候為你找個婆家,把你嫁出去得了。」葉傾晟繃著個臉,故意道。
這下輪到碧玉慌了手腳,連忙搖頭道:「不要不要啊,奴婢錯了還不成麼?主子你可別讓我嫁人,這輩子奴婢就守在你的身邊,照顧主子和小小主子。」只是不知道主子生的孩子是什麼樣子的呢,一定結合了姑爺和主子的優點吧。
「等下你讓雲堂主過來,我有事問他。」葉傾晟起床,隨意拿了套淺綠色素群套在身上。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轉過身詢問:「鬼冥宮可有傳來消息?有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
「奴婢早上收到雷堂堂主的密函,說是有異動。只是還沒確定有多少人,但領頭的幾位已經摸清底細。」碧玉急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主子,真沒想到,宮裡居然有了叛徒和內奸。早上剛看到的時候,著實大吃一驚。畢竟從小到大,她一直住在鬼冥宮,以前有夜統領鎮壓,還算太平。沒想由主子管理鬼冥宮後,老宮主和夫人又出去逍遙快活去了,會冒出這樣的大事。真寧人擔憂。
葉傾晟譏笑,意味深長的對碧玉道:「這個世上再嚴謹的規矩都會有缺陷,再有多團結的一干宮眾都會有叛徒,因為變得不是規矩,而是心。人的慾望總是無止境的,當你擁有了某樣東西或權利後,就會想要得到更多。慾望越深的人,自然不會屈辱人下,總會想方設法的成為人上人,掌管人的生死大權,不然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陰謀算計?」在這個世界上死亡並不可怕,怪物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
「奴婢就不會,只要能盡心伺候好主子,奴婢就覺得很滿足很開心。」碧玉不太懂的搖頭,她一直想的都很簡單,從未想過當堂主之類的,那就更別提宮主一位了。
「那是因為你沒有慾望,對於權力不屑一顧。」葉傾晟一語點破,頓時讓碧玉開了竅。
碧玉笑瞇瞇的道:「奴婢唯一的希望就是主子能夠平安的生下小主子。」估計那時候老宮主和夫人一定會回來的,那麼鬼冥宮肯定比以往更要喜慶。
「去回封信給雷堂主,本宮主要親自請君入甕!」葉傾晟秋眸閃閃發亮,自信的眼神晃的碧玉一陣眩暈。
奪雲焦急的趕到小院,雙手抱拳的請安:「屬下奪雲參見宮主!」對於上一次的事,還是心有餘悸,更是有點不敢見葉傾晟的面。
「奪雲,你坐下來,我有件事想問問你。」葉傾晟好笑的挑眉,輕聲的道。
心裡不安的坐下後,奪雲眼神躲閃,不敢與葉傾晟對視。弱弱的問:「不知宮主召見屬下可有事吩咐?」這宮主好奇怪,到底找自己何事呢,難道是為了上一次的事耿耿於懷?想藉機處罰自己麼?但仔細一想,又不太像。要是真的是這樣,早就處置了還會等到現在嗎?忐忑不安的低著頭,雙手的大拇指互相揉搓。靜等葉傾晟開口。
「我就那麼不入雲堂主的眼?連看都不願看本宮一眼麼?還是某人心虛不敢抬頭呢?」故意壓低聲音,語氣透出不滿,葉傾晟想試試這個男人的性格。
奪雲立馬抬起頭,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解釋道:「屬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還請宮主原諒屬下不懂禮數。切莫怪罪。宮主乃天資非凡,才智明睿,看透世間想法。屬下絕不敢有不敬之意。」心裡早就驚汗淋淋,這小宮主的脾氣真不敢揣摩,回答的更是透出真誠無比。
「嗯,不知雲堂主可有娶妻?年紀可有二十五六?」稍微打量了一番,一張娃娃臉透出文質彬彬,可誰能想到,這樣的斯文男子居然是殺人不眨眼的鬼冥宮雲堂的堂主,葉傾晟唇角微微抽搐,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的一點都沒說錯。
「呃,屬下剛過二十三,正值青年,並未娶妻。」奪雲雖不明白為何宮主為這些問題,但還是老實的回答。
滿意的點點頭,葉傾晟輕笑道:「既然雲堂主並未娶妻,那麼可有心上人?」還是問清楚的好,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她可不想好心辦壞事,為了環兒害的人家一對有情人分離,到頭來苦的還是環兒。
「這個,其實屬下也不知道算不算,但屬下心中確實有了一位女子的身影,只是——」奪雲憂愁的眨眨眼,無奈的應。
葉傾晟頓感失望,唉!她的環兒恐怕是錯付一片癡心了:「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