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灣灣回身,眉頭一挑,雙眼一亮,流氓地吹了一聲口哨。
來人是誰,不用猜了!
這身行頭,這一屁股的下人,以及她那高人一等的神情及架勢,還不就是新來的側王妃朱語嫣?
大概是為活動方便,她身上的衣服並沒有太寬鬆,身上掛著的金銀首飾也是不少,一個字:俗!
當然,雲灣灣也俗,而且俗得徹底,她愛財如命,且從來不加掩飾,俗就一個字!
雲灣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俗人,但是她不愛戴這些玩意兒,不重麼?
所以她將身上貴重的都給脫下來放進錦盒藏好,準備跑路時帶上,至於平日裡在王府裡,就是個連頭髮都不太願意打理的懶人,讓冬兒隨便給折騰幾下,不違規就好,草草了事,彷彿在做一項任務似的。
穿衣服也選最簡單最輕的來穿,這是她每天必定要完成的第二項任務。大夏天的穿那麼多不熱麼?所以能不穿則不穿,盡量往少的方向穿戴。
加上現在她光腳丫,一點王妃的樣子都沒有,朱語嫣身後的隨從又是從娘家帶來的,誰也沒見過正王妃的樣,自然也就想不到,這位居然就是傳說中鬧得滿城風雨的西燕王朝七王妃。
「你是誰!」下巴往上一抬,朱語嫣發話了。
「我?」雲灣灣指著自己,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
開玩笑!在這御親王府居然還敢有人不認識她!
朱語嫣身邊的丫鬟狗仗人勢,怒喝:「大膽!你知道這位是誰嗎!見了王妃還不快下跪行禮!」
「啥?」雲灣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眉頭一挑,「讓我下跪行禮??喂,這話要我問你吧?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霍!」
雲灣灣一句「本正王妃在此你還敢囂張」的話沒說出口,就見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耳邊呼嘯而來,本能地就往旁邊跳了一步,一條軟鞭剛好劈在土壤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劃痕來。
「(°⑸°)!!!」雲灣灣瞪大眼,看那突然出手的朱語嫣,手持一條火紅的軟鞭,氣勢磅礡,躲閃的姿勢僵住,「我擦!!軟鞭無眼,不要隨隨便便出手好不好!」
她總算明白了,西燕皇怎麼為什麼派這種人來「監視」她!
狗屁!什麼監視!這力度,簡直是來要她命的!
「霜兒,退下!」朱語嫣喝令剛剛的丫鬟往後,然後又看向雲灣灣,「不聽話的奴才,就要教訓!」
「啊喂喂喂不是!我才不是——啊!」
朱語嫣哪裡肯給她說話的機會,又是一鞭揮了過去,雲灣灣躲閃不及,那軟鞭從她的手臂上一劃而過,抽破了衣裳,空氣裡鮮血的氣味蔓延。
「啊——!」雲灣灣邊尖叫邊躲到樹後,望著被劃破皮還出血的手臂淚流滿面,一邊吹一邊嚎,「流血了流血了!嗚哇哇好痛啊!朱語嫣你丫個混蛋!!」
「大膽奴才!本王妃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啊!救命啊!冬兒——展奕——七七——」
(七爺(打哈欠):七七是誰?既然沒叫本王,那就不出場了。)
(灣灣:七七!這是愛稱!!不帶你這樣的!QAQ快救我!)
「跑?哪裡跑!」身後朱語嫣一聲威嚇,疾步衝上來。
背脊倏地一涼,雲灣灣回頭一看那軟鞭揮一下就要打到自己的樣子,不覺又加快了腳步,邊哭嚎邊使勁地撒丫子跑,左躲右躲。
雲灣灣已經淚了,大清早的,要不要這麼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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綵衣推著墨璽琛在庭院裡散步,順便接受一下新消息。
「阮傾城那丫頭今天又幹什麼了?」
「王爺,今天才剛剛開始呢。」
「……」是了,今日初始,他怎麼就先問起她來了?
一定是受昨晚的影響。
吃不到的,總是更美好的,所以才會有所留戀吧……
那甜甜的味道……
「王爺!王爺不好了!」忽然,有人來報。
「什麼事?」綵衣代為提問,「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天大的事也慢慢說!」
來人喘了一口氣,並沒有慢慢說:「王妃跑了!」
「什麼?」墨璽琛的眉頭明顯皺了起來,「跑了?跑了是什麼意思?」
「王妃忽然大喊著說要『咬死他』,然後就衝出了東苑,不知道去了哪裡。」
「咬死……他?咬死誰?」大清早的,這又是哪根筋搭錯了要咬人?
「不、不知……屬下也莫名其妙……」
「笨蛋!跑了就趕緊派人去找,把府裡上上下下翻一遍,找到王妃!」綵衣喝令。
那侍衛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領了命馬上就往回跑。
「展奕!」
「在,綵衣姑娘有什麼吩咐?」
「你也去,務必要毫髮無傷找到王妃!」
「知道了!」
等展奕也離去了,墨璽琛才撐著腦袋問她:「綵衣,依你看……阮傾城她去了哪裡?」
「不知……?王妃奇奇怪怪的,做事總是很出格,跟我們格格不入,綵衣實在猜不出王妃去了何處。」
不知是在跟綵衣說還是自言自語,他嘟囔了一句:「只要不是去『那裡』,一切都好說。」
知道墨璽琛在想什麼的綵衣頓了一下,道:「王爺,依綵衣這幾日的觀察,王妃並不像有問題,她的婢女冬兒也沒有什麼令人奇怪的地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對活寶主僕罷了,冬兒笨笨的,王妃雖然……咳,但有些小聰明。」
墨璽琛半開玩笑地道:「本王看你是被她用冰淇淋收買了吧?」
綵衣可愛地臉一紅:「沒、沒有!綵衣不敢!綵衣只是實話實說……」
墨璽琛淡淡一笑。
這時,前方忽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正向這邊近了。
「綵衣……可聽到什麼響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