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蠻太子妃 花季年華卻惆悵,無人可以訴衷腸 第一百二十八章 紫縈高燒
    「縈兒,還要不要這塊玉珮。」東方奕舉著白玉玉珮其中的一半看著紫縈,嘴邊掛著的笑溫文爾雅,那是紫縈所熟悉的笑容。

    紫縈點了點頭:「奕,你是不是不再認為我是殺害你父皇的殺手了?」

    「當然了,我的縈兒那麼好,」東方奕笑著將她攬入懷中,手裡的玉珮依然在紫縈視野中晃蕩著。

    紫縈也笑了,笑的很安心,靠在東方奕的肩頭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咪。東方奕撫著她柔順的髮絲,低聲道:「縈兒,有你在真好。」

    紫縈柔聲回答:「你喜歡就好。」

    然後,東方奕輕輕的把她腰間冰玉令牌摘下,調笑般的放到她的額頭上,紫縈只感覺額上一陣冰涼,隨後「咯咯」的笑了起來。

    「奕……」紫縈伸手要拿那半塊玉珮,突然抓了個空。

    紫縈抬頭看東方奕,重瞳中驚恐不已。

    只見東方奕的手縮了回去,冷冷的看著紫縈,從喉嚨中發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聲音。

    「奕……」紫縈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東方奕一把推開:「賤女人,你還想怎麼樣?你以為朕真的會相信你麼?」

    「……」紫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著,無辜的看著東方奕。

    「來人,把謝紫縈給朕拖下去斬了!居然讓朕在這裡看到她,真是不識好歹!」

    東方奕的命令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落入紫縈的耳朵,她笑的更苦了。

    一切都是她自己空想,哪會有什麼原諒和不原諒。

    東方奕只是在騙她,利用了她看似堅強,實際軟弱的心。讓她的強硬支離破碎,也失了自尊。

    淚水,一滴接著一滴劃過臉頰,她終於哭了出來。

    她不想從這幅畫面中走出來,是因為還想再見東方奕最後一面麼?

    月色,正朦朧

    已是四更天初,夜深人靜。

    床上的小人兒渾身濕透,但是司馬越隆卻不敢幫她換去身上的衣裳,當然她也沒有衣服可換。

    司馬越隆只能用自己的外套擦拭乾紫縈的衣裳,紫縈從三更到現在就一直通紅著臉,嘟囔著。司馬越隆極力想要聽清楚她在說什麼,然而卻一無所獲。

    紫縈的身子燙得可怕,再燒下去恐怕都要糊塗了。可是這附近小鎮上的郎中通常都是五更天才開門,司馬越隆剛剛已經把紫縈腰間的冰玉令牌放到了她的額上,可是不起任何效果。

    「奕……」喃喃的,床上人兒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東方奕,司馬越隆簡直怒火中燒,一定是東方奕傷害了紫縈。東方奕,我本來信任你,把雨瞳托付給你,你卻這樣無情!你還是個男人嗎,讓雨瞳一個嬌柔的女子為你淋這麼大的雨!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你付得起責任嗎?

    一行清淚,落了下來,紫縈是在哭?

    司馬越隆用袖子拭去紫縈臉上的淚痕。沒想到紫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司馬越隆更是心裡疼痛,輕輕把紫縈摟入自己懷中。他現在只能給紫縈以溫暖,讓她稍微安心一些。

    紫縈稍微安靜下來一些,就這樣,天漸漸亮了。

    「雨瞳,不哭,不哭,我帶你去郎中那裡看看,會沒事的。」司馬越隆拍了拍紫縈,抱著紫縈走出了門。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司馬越隆才來到小鎮上郎中的住所。

    敲了敲門。

    「哎,哎,來啦,等等。」隨著一聲徐緩而延長的聲音,門被打了開來,一個老態龍鍾、鬍子花白的老人走了出來:「什麼事情,我這裡才開門,就過來了。」

    「喲,司馬公子,你這是?」郎中認識司馬越隆,吃驚的上下打量了他兩眼。

    「郎中,請你務必救救她。」司馬越隆焦急的說道,再拖下去,紫縈很可能會沒命!

    「這是,你娘子?」郎中讓他進門,道,「怎麼以前都沒有見過?」

    司馬越隆被問住了,他尷尬的笑了笑:「算是把。」

    這個郎中是個性子很怪的人,但是醫術也很高超,他最大的特點就是只給熟人治病。如果他說紫縈不是他的娘子的話,郎中就不會給她醫診。

    「定親了?」郎中邊問,邊開始為紫縈把起脈來。

    「嗯,定了。」司馬越隆撒謊。

    郎中不再多問,只是眉心緩緩的蹙到了一起。他沉吟著,不知所措。

    「怎麼了郎中,我家娘子出什麼事了?」司馬越隆心急的追問到。

    「司馬公子,你娘子是不是淋了雨?」郎中臉上的表情有些可懼。

    「是,昨晚來找我,在雨裡走了大半程,您先告訴我,她是怎麼了?您有沒有把握醫治好她?」

    司馬越隆的感覺愈發不妙,郎中很少有這樣的表情。

    「說實話,老夫還真沒有把握。因為……」郎中欲言又止。

    「因為什麼?」

    「因為這個惡疾,十萬個淋了雨的人裡才出一個,是我衷夔大陸特有的病症。只要染上它,不出一個月,定會無效身亡。所以,你家娘子真可謂不幸啊。」郎中搖搖頭,感慨道。

    「不出一個月?無效身亡?」這是什麼怪病症,他怎麼沒聽說過?「那麼,有沒有辦法可以救我家娘子?」

    「辦法到是有一個,只是可能性幾乎為零。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催眠神醫世家參透了這種療術,能夠治好它。可是催眠神醫從來神出鬼沒,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哪裡。況且你娘子染了這種惡疾之後,身體就會變得非常孱弱,不能進行長途跋涉。」郎中搖著頭,「司馬公子,老夫勸你還是好好陪你娘子走完最後一程吧,沒戲了。」

    「那那個催眠神醫,有沒有什麼徒弟?」司馬越隆不信這個邪,他還想盡力作最後一搏。

    「徒弟有是有,有四個,可是現在江湖所知的,只有一個無德神醫,名曰宋斌。但他現在在京城,又是聖上東方奕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所以不可能幫姑娘醫治。」郎中無可奈何。

    「為什麼不可能?他是郎中,是郎中就有責任為病人治病!」司馬越隆此話一出就後悔了,既然是東方奕的朋友,東方奕又傷害雨瞳至深,他怎麼可能答應幫雨瞳醫治!

    「現在聖上正在氣頭上,心情不好,哪會善心大發?聽說那個寒沁皇后,以前皇上像掌上明珠一樣放在手心裡寵的小皇后,是殺害先皇的兇手,皇上一怒之下,將她趕出宮去,並放狠話說要是宮裡的人再看到她,就毫不猶豫的把她殺了。現在京城裡正混亂,誰敢去?」

    郎中的話令司馬越隆大吃一驚,東方奕居然是這樣的人,誣陷雨瞳是殺人兇手不說,而且還費勁心思要除掉她。怎麼會有如此絕情的男人?

    「皇上說了,皇后跟雲睞皇帝夜筱和天下第一大家族墨家勾結起來。謀算縝密細緻,導致害死了先皇。但是這怎麼可能?聽聞皇后是個很體諒下人的主子,也很有能耐,心地善良。可一次次有人勸諫皇上要三思,皇上都拒而不見,所以整個鸞嘯的百姓如今都一籌莫展了。」

    郎中似乎也為紫縈感到悲哀,無奈的長噓一口氣。

    聽到「寒沁皇后」,紫縈的睫毛似乎顫動了一下,但是那眼睛依然緊閉,看起來安詳卻有難以言喻的痛苦。

    司馬越隆的大手輕輕撫摸著紫縈她的臉頰,雨瞳,你放心,我一定會在你死後,我返回冥界之前找東方奕報仇,叫他為你陪葬!

    「司馬公子,好好珍惜這段時光吧,記住要好好照顧她,她會羸弱的幾乎什麼都做不了,在她生命的最後路程,要悉心陪伴她,別讓她感到遺憾。

    遺憾?東方奕給紫縈帶來的遺憾,他司馬越隆能夠彌補嗎?紫縈是個性子很倔的人,她是不會聽自己話的。

    「我知道了,多謝郎中。只是不知道我娘子的燒該怎麼退下去?」司馬越隆問道。

    「這個司馬公子不必擔憂,不用服用任何東西,只要過些時候,燒自然會退下去。不過這極容易反覆,導致姑娘身子更加虛弱。不過,老夫也是束手無策吶。」郎中一臉無奈。

    司馬越隆彎下身抱起紫縈:「那多謝郎中了,先告辭。」

    哎,好,不送。郎中在他身後喊。

    一路,司馬越隆若有所思。

    這一切,都是東方奕害的,要不是他誣陷雨瞳是兇手並趕她出宮,雨瞳也不會來到這裡,自然也就不會正好遇上瓢潑大雨,不被淋到,就不會感染惡疾,「不出一個月就會身亡」!

    東方奕,你當你自己是誰?天帝麼?想愛就愛,不想愛就拋棄還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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