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回頭的瞬間,冥澈立刻又換上了惶怕的眼神,狀以受驚地緊緊揪住軒兒的衣衫,「好可怕喔。」
「那個大騙子……」古岳彥也被他那種過分的做作給激出了心火。
「看往日的情面上,我就不動手了。恕我今日不待客,沒事請走。」軒兒也弄不清他們兩個是在氣些什麼,只是很不耐地想要趕人,好還給她一天的清靜。
「姓凌的!」思無邪火爆的跟她貢上了,「你到底讓不讓?」
吃軟不吃硬的軒兒揚高了小巧的下頷,「不讓。」
沈席風也忍不住了,「你嫁他這麼久了,你難道不知道他的厲害?」
「他就算再厲害也敵不過你們三個人一起欺負啊,你們識趣點,趕快走吧!」
「你……你說我們欺負他?他別再給我們找麻煩我們就謝天謝地了!」羞恥感立刻讓沈席風體內的怒火集體爆發。「你也不問問他做了些什麼,害的我們集體被追殺!」
「別衝動,你忘了她手上有紫電青霜嗎?」雖然也很火大,但生性較為理智的古岳彥,一手緊按著無邪的肩,先要他忍住。
無邪一手拍開他,「怕她什麼?大不了咱們三個一起上!」
沈席風卻臨陣倒戈,「可是我並不願意去領教那把紫電青霜。」對兵器有深入瞭解的古岳彥說過,紫電青霜是凡人絕對鑄不出來的神劍,如果硬是要和紫電青霜硬碰硬,只怕討不了好處。
「席風?」思無邪不敢相信他居然就這樣臨時抽腿不幹。
沒有朋友道義的沈席風拍拍他的肩頭,「你如果堅持要做的話,那你就自己去和她慢慢斗好了,我要等我想好了萬全的對策後再來下功夫。」
「我也是。」古岳彥深沉的點了點頭。
「你們這兩個臨陣退縮的叛徒!」思無邪拋下了軒兒和冥澈,氣炸地去追那個說好了卻又不幹的沈席風和古岳彥。
「你又怎麼惹到他們了?」在他們走後,軒兒不客氣的一把將那個已經從躲在她身後扯著她衣衫,改成在她身後頻頻竊玉偷香的冥澈拎到面前來。
冥澈一臉的無辜,「沒有。」
「那他們怎麼好好的要來找你算賬?」不可能,以那兩個人快氣翻天的表情來看,這小子一定是做了什麼讓人怨恨的事。
「估計是我上次惹怒了主子。」冥澈聰明的把責任推給別人,「他們倆會想除掉我,大概又是地藏王的一貫手法而已。」
她還是不怎麼相信,「你們關係不是很好嗎?」
「損友而已。」冥澈乾脆將實話和謊話混在一塊兒說。
「真是這樣?」她一手揪緊他的衣領,「沒有別的原因?」
冥澈低下頭來吻了吻她的手背,並朝她眨眨眼,「沒有。」
「你到底還有多少要殺你的人?」軒兒趕忙將快被他吻遍的小手給抽回來。
「數之不盡。」現在三界中不想殺他的人,恐怕也只有她而己了。
「這麼說……」軒兒思忖了片刻後,忽然覺得她的未來很陰暗,「往後還會有更多人這樣來拜訪你了?」難道說,她往後還要過著更加刺激的生活?
冥澈笑瞇瞇地在她芳美的唇上偷了一吻,並且吻得又深又重,讓她幾乎窒息,也讓她沉淪在他的吻裡再也想不起其他。
「完全正確。」他笑意盈然地看著她臉蛋上艷麗的風情,滿足地將她擁進懷裡,「所以,你可要用力的保護我。」
被吻得暈陶而無力抵抗的軒兒,紅霞適怖了整張小臉,氣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胸口上仰看著他許久,才用力的推開他那可惡的笑臉,邊走回宅子裡邊在口中低喃。
「你被他們砍死算了……」老是佔她便宜。
軒兒忽然有種被騙了的感覺。
***
終於還是到了那一天,閻羅王親自來到了冥府。
他笑裡藏刀的站在凌軒兒的面前,「我的好閨女,不跟爹出去聊聊嗎?」
雨辰沒有還給軒兒紫電青霜,這多少讓軒兒心裡沒底。
可是她還是跟他走了,她要趁著冥澈不在的時候,去了結這一切……
野外。
閻羅王僅僅幾招,就傷的口吐鮮血。
紫電青霜自千里之外趕來護主,像是要斬斷漫天不斷傾落的雨水般,通體紅艷的劍身,以排山倒海之勢橫劃而過,使得豎立在郊外的青松,在銳不可擋的劍氣下一一傾倒。
身手穩健的閻羅王在躲過軒兒狂掃而來的劍氣後,冷不防地破石而出,縱躍至空中舉刀筆直地朝她劈砍而下。
軒兒不疾不徐地以劍尖挑起數石飛襲向他,並且在他的長刀砍至時揚劍回擋,在他落地時以劍架住他的刀勢,並與他各自運起最上乘的丹田內火在雨中對峙著。
「受死吧!」軒兒持劍叫喊著。
閻羅王激賞地朝她冷笑,「雖說你恢復記憶後功夫有長進了,但你真以為你能敵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