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嚴肅地向他重申,「一根寒毛也不許你碰。」
「不能碰的話……」他壞壞地搓著下巴,刻意傾身在她面前邪惡地問,「那咱們可怎麼圓房?怎麼造小人啊?」
「無恥!」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記巴掌,在話起話落間,再度襲上了冥澈的同一個臉頰。
被打得直皺眉的冥澈,瞪大了眼睛望著這個說打就打,也不事先通知一聲的女人。真是見鬼了,她怎麼每次都打得那麼準?難道她在那張紅巾外面加裝了一雙眼嗎?哪有人隔著紅巾還能打得這麼準的?要不是他從來不打女人,他早就廢了她了。
最關鍵的是,他到底是說錯了什麼?他所說的事,難道不是洞房花燭夜該做的正確事項嗎?
連連被人打了兩次的冥澈愈想愈火,他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他就不怕他搞不定她!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絲,驀地伸出兩掌一把將她抱了過來,想先看看這個敢打他的女人到底是生得什麼模樣。
「你找死!」
凌軒兒一手緊按著臉上的紅巾不讓他揭開,一手甩開他的大手,朝著他的胸口便是一拳。
「夠勁!我喜歡。」被她激起無比鬥志的冥澈,一手撫著胸口,不死心的又去揭她的蓋頭。
凌軒兒這回不但是雙手齊用,就連雙腳也用上了,一邊使勁地抵著他,一邊摸索著擱擺在床上的嫁妝,朝他一個個擲去。
新房外,只聽見裡頭又是巴掌聲又是乒乒乓乓的瓷器碎裂聲,兩名本來打算進去鬧洞房的男人,都很識相地蹲在房外不敢輕舉妄動。
「姓古的,」思無邪輕輕的推了推蹲在他身旁的古岳彥,「你說,新房裡頭那兩個人是在做什麼?裡面的人是在打架還是在拆房子?哪有人這樣過洞房花燭夜的?」
「嗯……」也是一臉納悶的古岳彥,百思不解地撫著下巴沉思。
突然,一隻花瓶破窗而出,險險地落在了他們兩人的腳前,讓他們倆皆忍不住捏了把冷汗。
在更多的家當都一一被當成武器扔出來時,無邪忍不住邊閃邊叫:「他們兩個到底是結了什麼深仇大恨啊?為什麼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這麼激情?」
古岳彥冷靜地以掌撥去上頭不斷掉落下來的瓷碗殘屑,又飛快的伸手接往了一隻被打碎飛來的鏡子,小聲說道:「我看他們往後的日子還有得瞧呢……」
話音剛落,無數瓷器玉器如雨點般朝他砸了過來。只聽冥澈大喊著:「古岳彥——!思無邪——!你們倆不幫忙也就算了,給我立刻死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