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安然回家,一家人在嘉豪歡歡喜喜的吃了團圓飯,倒也算其樂融融。
其實顧以端和容玉兒在一起也不錯,有時候想想,那時候容玉兒在顧以端面前做作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而她對許陌有敵意卻不敢表現出來也能原諒,畢竟那時候許陌對顧以端是有著那麼一丁點兒不該有的感情,也不能全怪容玉兒一個人。
今天看到容玉兒和顧以端相處得極好,許陌也很是高興。
更何況,也許是因為她結婚了,容玉兒對她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飯桌上的時候,許父看兩人關係也更進一步,乾脆提出讓他們兩人跟許陌陸淮安一起舉行婚禮。
容玉兒一臉嬌羞自然沒有異議,他們兩人在一起也差不多有六年時間了,她早就已經想和顧以端確定更進一步的關係,只是礙於自己是女人,又怕顧以端還不想結婚,所以始終不敢提出來。
沒想到現在許爸爸提出,對於她來說,自然是巴不得。
顧以端雖然沉吟了半晌,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皆大歡喜,許家三喜臨門,將許父被陷害一事的陰霾徹底沖刷不見。
下午的時候,一行人回了許家,晚上則一起弄飯聊天。
許父留許陌和陸淮安在許家,兩個人自然也就留了下來。
仔細算起來,這還是陸淮安第一次在許家過夜。
雖然看過許陌的閨房,不過這一次看的感覺,好像又不一樣。
他轉了房間一圈,然後孩子氣的有些不滿意的朝許陌道,「怎麼不放我們的照片?」
許陌愣了愣,「我們的?」
倒不是她反應慢,而是她和陸淮安本來就沒什麼合照,六年前她強迫他和她拍過照,可是後來因為他的離開,她一氣就給銷毀了,現在連屍體都找不到。
上次他們去麗江的時候也拍了一些照片,可是因為回來以後就發生那些事,就忘了去洗出來,現在還在相機裡存著。而他們結婚,壓根兒就沒拍過婚紗照,他們哪裡來的照片?
再者說,她和他正式在一起後,基本上都住在他家,她都沒在家裡住過幾天,哪裡還想著這些?
陸淮安似乎也覺察到他們沒什麼照片,抿了抿唇道,「明天我們去拍婚紗照!」
許陌被他這個突來的想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可是見陸淮安的樣子,似乎已經決定好了,她猶豫道,「會不會太趕了?」
老實說,她一想起上次拍婚紗照的經歷,她就覺得痛苦。
要累一整天不說,關鍵是讓她對著鏡頭笑,她覺得特別彆扭。再說,她瞭解陸淮安,這貨比她還扭捏,他倆要真的照婚紗照,照出來會不會跟兩個仇人在照結婚照一樣?
陸淮安卻不像她這樣想,他一想起上次他看見她和溫言照婚紗照時那個般配的樣子,他就覺得嫉妒。
「不趕,我現在就打電話!」
他說著就要拿起電話,許陌眼角抽了抽,「現在十一點了,恐怕沒人了吧……」
陸淮安氣定神閒的睨了她一眼,「你不知道何信家有兼職影樓嗎?」
「現在打擾別人也不太好吧。」
「我們是兄弟,他不會介意的。」
「可是,也沒必要明天吧,我這兩天很累,不能過幾天嗎?」這幾天,她為了許爸爸的事身心俱憊,現在好不容易人安全回來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陸淮安瞇了眸看她,醋味十足,「當時,你跟溫言拍婚紗照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推三阻四,你好像還挺享受的嘛。」
許陌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是她這一笑,卻讓陸淮安有些咬牙切齒。
「陸太太,請你嚴肅!」
「好,好,我嚴肅,我嚴肅……」許陌忍著笑意,戳了戳他因抿唇而微鼓的臉頰,道,「陸先生,你這是吃的哪門子的悶醋啊。」
陸淮安微微哼了一聲,不悅的打開她在他臉上亂捏的小手。
許陌笑著去抱著他的手臂搖晃,撒嬌道,「哎喲,怎麼變得這麼小氣啊?」
「誰小氣了?」陸淮安不悅的睨她。
「那你生什麼氣?」
陸淮安努了努唇,半晌,才道,「我們居然連合照都沒有。」
他說著,眼神不自覺的瞟向許陌化妝台上她和溫言的合照,眼神越發的不悅。
許陌也注意到了,騰騰跑過去將照片蓋下,然後跑回陸淮安身邊,道,「這個一直放在那裡,我也沒太在意,沒怎麼在家裡住,就給忘了。」
見陸淮安冷臉不改,許陌急道,「你別生氣了,你要不喜歡,我明天就把他收起來。」
「要是還不行,我去把我們的合照全部洗出來,然後放滿整個房間成不?」
「要不……咱們明天真的去照婚紗照?」
「你愛照多少張就照多少張行不行?」
「陸淮安……」
見許陌一點一點的妥協和焦急的樣子,陸淮安哪裡還氣得起來。
其實他本來也沒怎麼氣,他本來也不愛照相,所以也沒怎麼在意照片的事情,雖然他現在也想和她有合照,最好是婚紗照,雖然他看著她和溫言的合照還擺在那裡是有點兒小小的不爽,可是他還不至於小氣到這種程度,他不過是想看看許陌哄他的樣子,讓他想起六年前。
以前她總是哄他,現在都變成他哄她,他想念她哄著他的樣子,讓他覺得她愛得深切,和他一樣深切。
他低身將她抱進懷裡,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沐浴清香,在她耳邊誘惑的低語,「婚紗照是要照的,可是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先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