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敢,她看著那些人一個個的責備他,他卻沒有吭聲,到最後,他瘋了一般的找她。
他的心裡終究是只有那個女人的,她無論做什麼,都顯得有些多餘。
後來他就成日喝酒,她心疼卻沒有辦法,只好每天晚上都跟著他,等他喝夠了,就送他回去。
「你胡說什麼!」溫言突然醒了過來,他一把推開她,有些不悅的吼,「不要喜歡我,你不許喜歡我!」
他剛才的力道有些沒有掌握好,黃鶯也沒有想到他會把她推開,一時間沒有注意,她被他推倒在地。
他看著她慌張躲避,拒絕得毫不猶豫的樣子,眼淚吧嗒就流了下來。
溫言頓了頓,想要去扶她,卻最終只是喃喃道,「別喜歡我,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做他的鄰家小妹妹不好嗎,有些事情何必說得這麼開,明知不可能,又何必這麼執著。
想到這裡,他唇邊又自然而然露出一抹自嘲。
明知不可能,卻又那麼執著。
人都是這麼犯賤不是嗎,可是有些事,哪裡能容自己去思考?
就好像他對許陌,明知已經回不去,他的心還是在他身上,他還是會痛得無以復加,痛得不知所措。
黃鶯抽泣了一會兒,忽然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她走到溫言面前,眼神堅定,「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我不要你給我什麼,我知道你喜歡的人只有許陌一個,可是溫言,你若阻止不了自己的心,就別來阻止我的心。」
溫言似乎沒有想到平日裡溫和膽小的她會突然這麼大膽的說出這些話來,一時有些怔愣。
黃鶯走上前扶住他,幾乎用命令的口吻說,「現在我們回家,你回去好好睡一覺,以後再也不許出來買醉,我再也不會這麼縱容你!」
*
惑心。
此刻已是午夜,燈紅酒綠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場。
燈光曖昧,酒池肉林,一切的一切,都張揚著都市男女們糜爛的夜生活。
隨著DJ的領導,舞池裡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這裡,都肆無忌憚的舞動著,前胸貼著後背,誰管誰白天是什麼樣子,在這一刻,大家都是出來玩玩而已。
夏雪已經喝了很多酒,她劃著濃妝艷抹的妝容,眼睛頂著大煙熏,一身黑色吊帶短裙,在舞池中央顯得格外誘人。她的前後都有男人緊貼著,她也不推開,任由他們越貼越近,甚至已經有手在她的臀部和腿上不斷的游移,眼神裡的欲。望絲毫不加掩飾,看起來極致色。情。
她跳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趣,便毫不留情的推開兩個男人,走出了舞池。
那兩個男人見手中的溫香軟玉就那麼跑了,便急急跟在後面,走上前來,一人摟了夏雪的腰,一人則攬著她的肩。
「放開!」夏雪冷冷開口。
其中一個男人不但沒有放手,還將她的腰握得更緊,一邊在淫笑道,「我放開了,你今晚還怎麼快樂?反正你已經被陸式封殺了,時間有的是,陪爺倆一晚如何?爺保你重回大螢幕如何?」
夏雪冷笑,「我數三聲,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他當她夏雪是什麼人?縱然不混娛樂圈,她夏雪照樣也是千金小姐,豈能隨便讓個男人欺負?未免也太小瞧了黑道!
那男人卻絲毫不畏懼,「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在床上,你對我怎麼不客氣,我都不會怪你的!」
夏雪幾乎忍無可忍,她搖搖晃晃的轉頭去看自己的貼身保鏢,可是這一看,竟然發現全沒了蹤影。
這幾個保鏢是一直跟在他爸身邊保護的,後來他爸就把他們給了她,一直以來,她無論在哪裡,他們都會在不近不遠的距離保護著,既不會打擾她的生活,又不至於在她受到傷害時不能及時出現。
可是現在,他們竟然都不見了!
那男人似乎看出了她在找什麼,低頭在她耳邊輕輕的呵氣,曖昧道,「別找了,你那些所謂的保鏢,早不知道跑哪裡快活去了。」
夏雪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危險性,她警惕的看著男人,怒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那男人低笑,「你還看不出來我想幹什麼?今晚,你以為你還逃得了?」
「你——」
夏雪氣憤的抬手,卻被男人死死握住。
「你放手!」
她是個心高氣傲的,被人這麼調戲,要是在平時,早就讓人拖出去打一頓了,哪還跟他廢話這麼多?
可是她縱然是黑道千金,離了那幾個保鏢,她現在什麼也不是。她從小嬌生慣養,又怕吃苦,所以即便身邊很多人都有一些身手,她卻是個十足的平庸女人,連最基本的跆拳道姿勢都不會。
男人冷哼一聲,眼底已有不悅,「我勸你配合一點,別給自己添堵,今晚你陪我也得陪,不陪也得陪,何必不懂審時度勢!」
「你敢!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我爸是誰?你敢這麼對我,我定會讓你全家陪葬!」
「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爸夏龍正心臟病躺醫院呢。他現在都被人盯著,你以為他還敢有什麼動作?就算有,你就確信我怕了他怕了你夏家了?我敢動你,就自然不會怕你的報復,夏姑娘,我是不是還沒好好的提醒你,別這麼自以為是,你以為你爸混個黑道,就能一手遮天了?」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夏雪的聲音裡有著一絲的顫抖。
男人冷笑,接過另一個男人早已準備好的一瓶酒,道,「喝光它,今晚我就放過你!」
夏雪咬唇,看著眼前滿滿的一瓶酒,有些恐慌。
她若真的喝下去,不醉死過去才怪!
「你也可以不喝,反正爺正好也希望你不喝!」
夏雪沒再說話,拿起酒瓶就往嘴裡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