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陌冷了冷臉道:「陸先生,我們現在可以問問題了麼?早點問完問題,請你把我送回去。」
「如果我說不呢?」
前一個不還是後一個不?
許陌愣了愣,蹙眉道:「陸先生,你應該說話要算話。」
陸淮安看了她一眼,側頭俯瞰C城的夜色,幽幽道:「陌陌,不要嫁給溫言。」
因為黑夜許陌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只能隱隱看見他俊朗堅毅的輪廓。但她忽然有種錯覺,彷彿陸淮安在說這句話時,不是請求,不是要求,卻更像是一個朋友的忠告。
她搖搖頭,打消自己這個荒唐的錯覺。
「嫁給誰,是我自己的事情。」
「那麼為什麼就是溫言?」
「不是溫言還能是誰?」
陸淮安轉過頭來,猛地拉起他的手走到跑車前,跑車前燈的白光瞬間照亮了兩人,「你看清楚,那麼我呢?」
許陌徹底愣住。
他什麼意思?說這樣的話讓人誤會有意思麼?
「你可以嫁給溫言,為什麼不可以嫁給我?」
她愣愣看著他濯濯黑目,腦子裡百轉千回。
六年前,是誰說玩玩兒而已,何必當真。
——我讓你離開是想給你機會主動提分手,老實說,我們從未正式在一起過,如何談分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始終想著你的那個姐夫。
——陌陌,像你這樣心裡明明有喜歡的人,卻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爬上其他男人床的女人,難道不是玩玩兒就算了嗎?
那些惡毒得幾乎要將她傷得體無完膚的話猶言在耳。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說,為什麼不可以嫁給他。
如果是六年前,她想她會興奮得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時間在走,人事在變。
一次遭蛇咬還十年怕井繩,他幾乎將她殺了一次,他以為她還能像以前一樣傻乎乎的任由他擺佈,說分手就分手,如今說要在一起就在一起?
不嫌可笑麼。
六年前她自以為是了一次,卻不想對方卻說他們根本就沒有在一起過。如今,她絕不要第二次。
許陌扯開他的手,退後一步,扯了扯嘴角道:「陸先生,你這笑話可真好笑。你有你的夏雪,我有我的溫言。我們結婚?你是想說我們兩對可以挑同一天舉行婚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