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安將車開得極快,許陌本來喝的酒就不少,加上陸淮安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有意的一會兒左拐一會兒右拐,弄得她除了強忍著嘔吐的衝動,還得死死抓住扶手不放,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甩玻璃窗上。
她死死咬著唇,臉色有些蒼白,她想要怒吼,卻又害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吐了出來,只得對著身旁人怒目而視。
陸淮安緊抿著薄唇,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用力而泛白,指節越發分明。
他沒有看許陌,直直盯著前方,彷彿很認真的在開車。
他又在生氣。
許陌瞪著他,心裡將他祖宗十八代腹誹了個遍。她真想義無反顧的衝上去煽他倆耳刮子問他憑毛生氣,憑毛擺出一副她欠了他百八十萬的表情。
陸淮安斜睨了她一眼,突然急剎車停了下來。
許陌因為瞪得專注,一時手上沒抓住,因為慣性直直往前撞去。
卻沒有想像中的疼痛,有個略微冰冷的東西擋在了她的額頭處。
她抬起頭來,正好看見陸淮安收回去的手。
她有些怔愣,正想開口,卻突然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只得迅速拉開車門,下了車就開始狂吐。
陸淮安好心的跟在她後面拍背,等她吐完,又好心的遞上礦泉水。
陸淮安看著她臉色蒼白,很是難受的樣子,冷哼了一聲道:「不會喝酒也不知道少喝點兒!」
許陌正想說『這還不是你害的』,她話還未來得及出口,卻聽得那人又道,「你以前不是挺能喝的麼。」
陸淮安這話,聽著有些嘲弄。
許陌將方纔想說的話生生嚥了回去,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麼?人本來就是很善變的,以前喜歡的現在不一定喜歡,以前不喜歡的現在卻不一定不喜歡。口味總是要變的,也只有在不停的改變中才能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
陸淮安沉了沉眸,不語。
許陌猛灌了兩口礦泉水,覺得舒爽多了,才得空看看周圍。
這一看,卻讓她立時蹙了眉頭。
這哪裡還有半點街道的身影,周圍連個路燈都沒有,只能趁著月色和陸淮安跑車的車燈才能看清楚周圍較近的距離,四周都是綠樹,向遠處看,可以盡收C城深夜安靜的景色。
顯然他們正處於某座山上。
她看向陸淮安,怒道:「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
陸淮安挑了挑眉,「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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