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讓她換衣服,顏落鬆了口氣,但還是搖頭:「不換,這件挺好。」
「我說換了。」帝斯諾狹長的眸子又瞇了起來。
這男人要麼不瞇眼,一瞇眼,絕對殺倒一片,而每次瞇眼就是壞事的前兆,這個壞男人仗著有錢難道什麼事都得聽他的!她顏落活了20幾年,就沒那麼窩囊過!
「我不換啊!你倒是痛快一點,想我怎麼樣!說句話立馬把我趕出公司,我絕對馬不停蹄地滾!」
「馬不停蹄地滾。」帝斯諾俯身湊近她,冰涼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垂:「這個詞用的真不錯,當初也是沒有絲毫猶豫,馬不停蹄地逃婚了。」
逃婚逃婚!什麼都拿逃婚說事!顏落真是怒怒怒!
「你到底想我怎麼還你那逃婚的債!我知道,你不可能看上我的,結婚之前我們都沒見過面!你要是真缺老婆,振臂一呼,那是一籮筐啊!」
「一籮筐什麼?白菜?」帝斯諾挑眉,順勢挨著顏落坐到床邊:「我好像聽誰說,帝斯諾挑老婆跟個挑白菜似的,什麼人都能湊合,怎麼不乾脆買棵白菜結婚算了。」
這絕對是顏落原模原樣的話,就在幾天前,她還拿著電話在大街上大罵帝斯諾腦殘。
「怎麼不說話啊!」見顏落心虛地沉默,帝斯諾手枕著腦袋往後仰躺在大床上。
「說,說什麼。」
「就說說這句話。」
顏落乾咳幾聲,反正橫豎都是死,豁出去了:「這話挺精闢的,我覺得說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