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室內有散發著毒氣,不能久留……
那最好的解決辦法是——
「那個,我們能單獨裡說幾句話麼?」
哲哲不好意思地開口,看來他只能求助於桐承,他沒有好感的男人。
桐承是答應了,他蹲下,哲哲走到他身旁耳語幾句。
有什麼是不能讓她聽到的?蘇未央心中難免會有不好的預感。
「那就這樣做吧。」
桐承回應哲哲如此一句,讓蘇未央更心慌。
「葉小姐。」
桐承對葉小白說道,聲音雖然沒有起伏,但是不難聽出,桐承對葉小白帶著微弱的歉意,和懇求相信的眸光。
「怎麼了?」
葉小白努力地讓自己不要哭。
她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的……
「你會開車嗎?」
「……不怎麼會,但是我有考過駕駛證。」
「你先到車上等著,有你駕車。」
桐承將手上的車匙交給葉小白。
葉小白還不明所以,問道:「我駕車?怎麼了?你要讓我自己離開這裡,還是——」
「對,讓你先離開,但不是你自己。」
桐承用抬了抬下巴,示意葉小白,還有漫漫和哲哲在。
「可我沒有帶駕駛證在身上。」
「相信我。」
桐承不喜歡說太多話,只是如此的一句,他認為已經足夠解答葉小白未完未盡的問題。
果然,葉小白不再開口多說了。
她沉默下來,點點頭,堅定地,開口問道:「那我現在要怎樣做?」
「你先離開這裡,把車開到大門。」
桐承說著,蘇未央辯駁道:「不可能的,那些人不會讓她輕易離開的。」
這所旅館,恐怕已經成為那群想得到晶片的人,的部署地。
「我有辦法,但是說給你聽,就不靈了。」
桐承對蘇未央說時,眸光與哲哲做了一個交流。
蘇未央為此而更擔心。
哲哲不會做出什麼傻事吧?
那種悶在心理的忐忑,不是滋味。
「咳咳咳……」
突然,蘇未央又咳嗽了起來。
哲哲心痛地,看著媽咪,還有一件因為不舒服,而毫無聲息的漫漫。
「媽咪,哲哲剛才和叔叔說了一個萬全之計。」
一聲媽咪,哲哲喊得很心痛,他想告訴蘇未央,她是他心中,最明媚的朝陽,他唯一的,最愛的媽咪。
「你一定要相信哲哲,哲哲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不會讓媽咪和漫漫有事的,小白也是那樣。」
哲哲篤定地說道:「只是我們的方法不能告訴媽咪哦。」
哲哲方剛,說少了一個人……他沒有說,桐承也會沒有事。
但蘇未央已經無暇去細心咀嚼那番話的另一層含義。
她知道,信任很重要。
所以她會選擇去信任哲哲。
她點點頭。
然後桐承便開始說出第一步:「我先和她出去,你們這段時間不要外出就可以了。」
「開門的暗號是,8月20日。」桐承對蘇未央說道,然後就牽起葉小白的手,往門外走。
一切,都很順利。
桐承帶著葉小白離開房間後,遇上了幾個槍手。
桐承讓葉小白依偎在自己的懷裡,然後他拿著槍,一一迎擊。
葉小白對槍聲極度恐懼。
但是,桐承的懷抱像可以將一生的漂泊的流離都化盡,淹埋一切曾經的憂傷……
這樣的懷抱,給了葉小白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彷彿就那樣,只要在這個讓人安神順暢的懷裡,一下子死去,也毫無所謂。
葉小白因為被桐承擁著,而抹去了恐懼,最後成功裡來到車上。
她坐在車的正駕駛座上,早已擺脫了那些槍手。
桐承低垂下頭,靠近坐在駕駛座的葉小白,他還在車外,只是漫漫地,把身子屈下。
然後,頭漸漸靠近葉小白。
他想親自己嗎?
葉小白全身輕輕地顫了一下。
但是桐承只是輕輕地笑了。
葉小白第一次看見桐承那樣的笑容。
然後他說:「那兩個孩子,都上車了,你就帶他們離開吧,在左三高速路,有人看見我的車就會來幫你們,你把這東西給他們吧。」
桐承手中的,是一顆黑晶瑩通透的寶石,黑得很慢,而散發著黑色獨有的特殊光澤。
一看便知道價值非凡,而更非凡的,應該是另一種權位的價值——
咚咚——!
敲門聲響起。
「未央,開門吧,是我。」
這是桐承的聲音,不會有錯。
但是,這種說話方式,不是桐承的。
「開門吧!」
從貓眼看去,是桐承。
一樣的臉一樣的表情,連髮絲梳整都可以證實,這絕不會是一個長得和桐承一樣的人,是確確實實是桐承本人。
「媽咪,不要開口!」
哲哲看出蘇未央的動搖,喊道:「他沒有說暗號。」
「可是——」
「我知道門外的人,是剛才那位大叔,但是——大美人,既然說了暗號,就一定要通過暗號才能進來啊。」
哲哲又把蘇未央喊回「大美人」了,這樣想就平時那樣。
那麼的自然,讓蘇未央緊提起的心,得到微微的舒緩。
桐承不斷地喊著開口,聲音也越來越激動。
不斷地拍門,而且像自己被威脅著,如果蘇未央不選擇開門,他就等於死亡那麼……
桐承和蘇未央,雖然沒有什麼交情,但還算是有幾面之緣,有交談和相識。
桐承的聲音,憑誰聽到也難以克制住想開門讓他進來的心。
蘇未央的忍耐,也被那些連續的敲門聲所打碎。
只是哲哲一直看著她,那種期盼被相信的目光……
不知道維持了多少分鐘,門外的聲音終於停止了。
就在哲哲的手機上,傳來了一條簡信——8月20日。
剛才哲哲和桐承耳語的時候,哲哲把自己的號碼告訴了桐承。
這陌生的號碼,是屬於桐承的。
「媽咪,我現在要和漫漫先離開,媽咪就先留下這裡等那位叔叔回來!」
「這——」
「大美人~!我和漫漫都會安全,頂多嘛,就是葉小白開車的技術很爛,撞一下樹木而已。」
哲哲向蘇未央眨眨眼。
既然都相信到如此的地步了,為何還不相信下去?
「你確定會安全?」
「嗯,我保證,因為媽咪會因為見不到你的小帥哥哲哲,還有漫漫而傷心,所以我們會好好地保護自己,不讓大美人你傷心……傷心的大美人,就不叫大美人了。充其量嘛,就是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大嬸。」
「……好,那麼媽咪就聽哲哲的去做。」
蘇未央留下,讓漫漫和哲哲單獨離開。
其實留下,也和離開一樣危險。
空氣中的毒氣已經擴散得越來越濃郁了。
蘇未央也只能撐多一會兒。
哲哲和漫漫離開,然後,不久後,蘇未央從窗台上,看見他們兩人進入了一輛車上,然後,絕塵而去。
再過不久後,蘇未央所在的房間,門,已經被人活生生地推開,門鎖也被摧毀。
是兩個拿著匕首的男人。
亦是在這個時候,窗外,穿了了警察的鳴叫聲。
是因為最初的炸彈,惹來的吧。
爆炸的地方,是在外,所以那些人不用槍的緣故,是怕一會兒招來那些剛到的警察。
不是槍,那就不會那麼容易一槍斃命了。
這對蘇未央而言,是個不錯的好消息。
她讓自己腦袋保持清新。
然後,聚精會神,去尋找可以成為自己搏擊武器的工具。
向左手方向看去,能輕易拿得起的,只有一個水瓶,像右手方向看去,更只有一個抱枕。
「你們的BOSS怎麼不親自出現了?」
蘇未央終於是平靜地開口問道。
她就在原地,沒有要拿出任何一件道具作武器的意思。
她肯乖乖束手就擒?!
蘇未央這樣的冷靜,反讓對方更警惕。
越是警惕,越是放不下心,那麼她給自己的壓力就越是大!
這樣一來,蘇未央便更能毫無徵兆地突襲了!
蘇未央突然一腳往左邊的水瓶踢去——
那兩個槍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蘇未央踢起的水瓶時,卻不料蘇未央伸手敏捷地,拿起在右手邊的抱枕,拋向兩人。
抱枕毫無攻擊裡,但卻注意亂了兩人的視線!
蘇未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門而出。
「Shit!!!」
怎麼會那麼一個女人都解決不了!
相互對罵。
但又不知道自己的BOSS突然消失在哪裡,像行軍開戰,軍心不統,而至看著蘇未央離開,兩人只能緊迫在後!——
「到這裡來!」
蘇未央的手,突然被捉住,拉往一個角落。
然後,嘴,馬上被一隻大掌摀住。
是桐承,將蘇未央拉到一間房間去。
那些追逐著蘇未央的兩人,早在撞角時把蘇未央跟丟。
而她又被桐承拉近隨意一個房間,自然兩人都沒有再看見蘇未央了。
當看見是桐承後,蘇未央才鬆了一口氣,桐承才鬆了捂在蘇未央唇瓣前的手。
那柔軟的唇瓣,那美好的觸感,仍然停留在桐承的雙手,久久,不能自拔地,感受著那種溫度,感覺,非常舒坦。
「你為什麼要幫我?」
蘇未央如此問道。
在這種情況下,誰會幫自己,是不帶利益的?
他一定也想要得到那片對盧切斯家族而言,很有價值的晶片吧。
「因為——」
桐承久久道不出下文,只是笑了笑。
他又一次笑了。
笑得毫無心機,笑得很輕。
眉頭是皺起的,但又是如此的暖和。
如此的讓人著迷,挪不開視線。
突然,桐承抱住了蘇未央的腰,閉上自己的雙眼。
輕輕地,把自己的唇,送到蘇未央的雙唇前。
蘇未央沒有躲開。
因為,他幫了自己。
因為,她發現了,桐承在流血……
那差破的衣服一角,在手臂上,湧出了溫熱的鮮血。
他合上了雙眼,感受著蘇未央的唇,那種芳澤,這就是女人的唇瓣的味道嗎?
自己除了奈奈外,還會對別的女人,產生想保護的慾望嗎?
這樣的自己,真的正常嗎?
奈奈,叔叔可以在自己的世界,容下多一個人嗎?
奈奈,我可憐的奈奈……
一個很淺的吻,一個很溫柔的吻,沒有深入,已經停止了。
曖昧的銀絲,調皮地殘留在兩人的嘴角。
桐承已經恢復原本的模樣。
頹廢,無心與整個世界,像事事都不關己般。
「我們在這裡先等著吧。」
他聲音依然是那般,像剛才的事情從沒有發生過。
蘇未央點點頭。
兩人都沉默不作聲響。
甚至是混混然地,睡著了。
砰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響起,才讓安睡的兩人驚醒。
「又是那些人嗎?!」
蘇未央的馬上醒了,沒有任何睡意殘留。
桐承來到門前,看了一眼貓眼,然後向蘇未央詢問:「閻宸……讓他進來嗎?」
「閻宸?!」
蘇未央不知道,自己胸口此刻的悶氣,是來自哪裡。
她牽強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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