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五十分,一輛不起眼的白色轎車停在宮外一公里處,沒多久便以極快的車速開往郊區,車上坐著兩個焦急的女人,她們臉上十分的不安。
「再快點,再快點,晚了就來不及了。」冰旋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時間怎麼突然改了,修傑告訴我晚上六點才開始行動的。」林若蘭加大了腳下的油門,冰冷的天,可是那精緻的臉上滲出了些細汗,握住方向盤的手心同樣沾滿了汗水。
「肯定是寒修傑不想你去冒險,所以騙你的。」冰旋的臉色蒼白,少主打電話求過白子宇總統,可是被拒絕了,事情肯定大到了他們無法解決的地步,要不然少主是不會打電話給總統的,他們現在肯定很危險。
四點零幾分所以人都到了舊車廠的幾十米外,他們隱藏在樹後等待著四點十分的到來,有幾個偷偷的爬上了樹上,這個高度上射擊非常有優勢。卓弘文和寒修傑兩人爬到了三十米的地方之後便趴著不動,他們是最前方的,因為他們的要將停在場中心的三兩飛機炸毀。
四點十分還沒到,隨著山上傳來的一聲槍聲傳來,廠內的男人紛紛散開,潛伏在廠外的男人們聞風變色。
「開槍。」席擇天一聲令下,樹上的人開始瘋狂的熱掃射,後面未來得極躲藏的男人,一個個倒下。
「靠,居然被發現了。」卓弘文一臉沉重,裡面的人已經開始反抗,子彈如雨點般狂掃出來,他和寒修傑根本無法站起來,更不用說投炸彈了。
樹上有人中了槍,從上面掉了下來,一個,二個,三個……
子彈如雨般射在樹上,樹上的人根本下不來,最後上面的人全死了,有的掛在樹上沒掉下來,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場面完全失控。
有人放了信號彈,潛伏在二公里處的人看到後,上百個人紛紛拿起槍向那邊衝去,但……畢竟是在二公里外。
失去了樹上的人,他們便失去了一部分重要的兵力,因為廠的四周都是很高的圍牆,沒有站在較高的位置根本射擊不到裡面的人,當然裡面的人也掃不到地上來,除非他們攀到牆上來。
「弘文,修傑,你們前面的人快往前爬,我們給你們掩護。」席擇天往前跑了幾步靠在樹後,見牆上沒幾個人攀上幾個人,他連忙朝前面大喊。
聽到命令,前面一排的人開始往前爬,後面的人朝那牆的邊沿處瘋狂的掃射,那些爬上的牆的人紛紛被掃了下去,後面的人沒人再敢上來。
在那些手下的掩護下,四名黑老大先上了飛機,直升飛機的羽翼開始轉動。
「不好,他們開始飛了。」寒修傑大喊不妙,顧不得那麼多,用牙咬開炸彈塞,站了起來用力朝二十米的場中心扔去。
寒修傑一站起來,便暴露的身體,子彈立馬如雨點般向他掃來。
「小心」席擇天和范偉辰同時大喊,只見一旁的卓弘文從身後將寒修傑撲倒在地,滾到一旁的樹下。
「轟……」
驚天動地的響聲,只見那枚炸彈在離圍牆幾米處便被人打爆了,那飛機的羽翼越轉越快……
「寒修傑你怎麼樣了?」地上,卓弘文將寒修長的身體反了過來,只見他的腹部胸膛都中了槍,血正傷口不斷湧了出來,很快便濕了他的衣衫。
「我沒事……」寒修傑輕笑著說沒事,身體卻在抽搐著,那一槍打中的他的心臟……
他們的臉色都變的很沉重,有些人的眼眶變的赤紅。
飛機徐徐的起飛了,外面的人赤紅著眼狂瘋的對空中的飛機掃射,席擇天藉著大樹的掩護,用力將手中的炸彈朝那飛機扔去,可惜隔的太遠,飛機又是移動的,根本扔不中,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飛機,在他們眼前越飛越遠。
他們緊咬著牙,心中的鬥志開始往下滑。
「寒修傑你撐著點,我馬上帶你去醫院。」卓弘文撕下身上的衣服,替他掙扎,血不斷的湧出,寒修傑的身體不停的在抽搐,他的臉色蒼白到發青,他伸手制止住了卓弘文的動作。
「別費勁了,我……我不行了,你幫我帶句話給席……擇天……讓他好好活著……蘭兒需……需要他……」寒修傑不停的喘著氣,他的聲音越說越小,到後面說的非常的吃力,氣息越來越弱……
「啊……」范偉辰怒吼一聲,一拳打在樹上,手痛到麻木。
席擇天緊閉著眼,喉嚨止不住的顫抖,寒修傑聲音雖然很小,但從他的口形中也猜得出了個大概,槍聲有一聲沒一聲在他耳邊響起,而那邊第二架飛機已經緩緩的開始起飛……
「轟……」
就在席擇天猶豫著要不要撤退時,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響聲,他們的視線一至的望過去,只見剛剛飛遠的那輛飛機,在對面那個山頭爆炸了,緊接著一輛軍事戰鬥機出現在大家眼前,它的速度極快。
「碰碰碰……」
山頭那幾個放哨的人,拚命的朝天發射信號,轉眼便被那輛戰鬥機射出的導彈給炸飛了。
「嗡嗡……」
隨著那輛戰鬥機的靠近,天空傳來嗡嗡的聲音,廠裡面的人四處躲藏。
當那輛剛起飛沒一會的直升飛機,在廠上方的幾米的天空被炸毀時,血肉跟著飛機殘骸從上面落下,散落一地,那場面更是失控,那些人就像只無頭蒼蠅到處亂竄,不少人跑出了廠門。
「開槍」席擇天一聲怒吼,剩下來的十來個人血液澎湃,拿著機關鎗拚命的朝那些人掃射。
原本打算剩坐第三架飛機離開的裡剋夫,看到這種情況,急忙扯著歐陽洛倒回倉庫,不少人跟著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