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汐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再也不淡定了,他們居然要把她當祭品一樣的祭天,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嗎?
以前總是在電視和小說裡看到有人拿活生生的人去祭天,期望換取平安,健康。
可是,古慕蘇拿她去祭天,又是為了換取什麼呢?
他是一國之君,想要什麼得不到呢?怎麼還會相信迷信的東西呢?
陳憶看到陸辰汐不再說話,以為她是嚇壞了,連忙安慰道:「辰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就算是拼了我這條命,也會帶你離開這裡。」
陸辰汐莞爾一笑,心裡很是感動,雖然她和陳憶認識不久,但是陳憶對她卻是真的關心,這種關心和愛護,讓她想起一個人。
只是,那個人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生命中。
「陳憶,謝謝你,謝謝你對我這麼好,其實,我不值得你這對我這麼好。」
「你值得,我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你!」陳憶急切的道
「什麼?你說什麼?」
陳憶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有相同的仇恨,有同樣的仇人,我們一定不能死在這裡,大仇未報,再苦再難也要活下去。」
「是啊,我還沒有為澤宇,采宣還有我可憐的孩子報仇,我不能就這樣淪為他們的祭品,可是,這裡守衛重重,高門大牢,我們身上又帶著這種沉重的鐵鏈,又怎麼能逃得出去呢?陳憶,你真傻,當然你為什麼要跟著我來呢?如果你不來,你也不會有這樣的危險,我對不起你。」陸辰汐滿是歉意的道
「你別這樣說,我一點也不後悔,為你做什麼我都願意!」陳憶聲音堅定的道
陸辰汐感動不己,「陳憶,你我相見短短數日,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沒有為什麼?就是單純的想要看到你幸福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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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情閣內,林飛飛特意準備了一桌酒菜,等待古慕蘇的到來,她的目光望著桌子放的青花瓷酒瓶,眼底閃過一抹異樣,臉上的表情複雜。
古慕天走進來,看到林飛飛對著飯菜發呆,連自己進來也沒有發現,以為她是在關心孩子的身體,走到她身邊,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飛飛,你不要擔心,皇兒他已經徹底脫離危險了,很快他就可以站起來,和以前一樣到處亂跑了。」
「皇上,你什麼時候來的?」林飛飛連忙站起身來要行禮。
古慕蘇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不必多禮,我也剛剛來一會而己。」
「皇上快坐,批了那麼長時間的奏折,一定很累了吧,來,先喝點雞湯暖暖身體。」
「謝謝飛飛!」古慕蘇微笑著望著林飛飛端起碗放到唇邊喝了一口,「真好喝,飛飛的手藝越來越棒了。」
得到古慕蘇的讚賞,林飛飛臉上露出一抹紅暈,「多謝皇上。」
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林飛飛突然道:「皇上,你真的要拿陸辰汐祭天嗎?」
古慕蘇眼底閃過一抹內疚之色,神色冷漠的道:「當然,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陸辰汐,她必須要祭天。」
林飛飛神色激動的道:「她可是咱們的救命恩人,她不僅救了皇兒,她也救過你的性命啊,我們怎麼可以狠心去傷害她呢?」
「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們的臣們一個個無家可歸嗎?如果用她一個人的性命,可以換來千千萬萬人的幸福安康,我們又何必去用千千萬萬人的性命去打仗呢?而且,三國之中,北涼國是最小的國家,真和他們打仗,勝算並不大,我們何必放著現有的機會不要,去爭取那渺茫的機會呢?」古慕蘇大聲冷冷的吼道,神色很是冷洌,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的皇后不是和他站在統一戰線上的,為什麼要對一個外人那麼袒護,不惜三番兩次的惹自己生氣。
林飛飛望著古慕蘇生氣了,連忙安慰道:「對不起,你有你的苦衷,我不該婦人之仁,不該拿全國的百姓生命開玩笑,我錯了,你喝杯酒,消消氣。」
望著林飛飛滿眼的慌恐之色,和蒼白的臉色,古慕蘇也軟下心來,「對不起,皇后,我不該大聲吼你,其實,我又何嘗不難過呢?陸辰汐她不僅對我有恩,還救了咱們皇兒的性命,於情於理,我都不應該加害與她,可是,我也有我的無奈,皇后,你明白嗎?」說著拿起面前的酒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皇上,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本是善良之人,要你傷害自己的恩人,你的心裡一定也很痛苦,我不該責怪你。」林飛飛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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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陸辰汐被一陣陣有規律的細細聲響驚醒,那聲音很輕很輕,就像是偷吃的老鼠在磕稻穀一般小心翼翼,但耳尖的陸辰汐還是聽到了。
她忍不住睜開眼睛想要看看是什麼東西?會不會是老鼠?可是,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供老鼠吃的東西,而且,天牢的地面都是由石頭磊成的,老鼠若想在這裡打洞,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藉著昏暗的燭光,陸辰汐慢慢的向聲音的根源處靠近。
在一個牆角里,她發現一個黑黑的影子蹲在那裡,身體一動一動,待走近一看,那個身影正是陳憶,他正蹲在牆角里,用一枚短刀挖地面的石頭,已經挖了一個碗口那麼大的洞。
「陳憶!」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陳憶嚇了一跳,連忙拿起身邊的稻草將身旁的洞蓋住。
「你幹什麼?」
陳憶回頭一看見是陸辰汐,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眸子裡泛著如星星般的光芒,「原來是你啊,你不是睡覺了?怎麼醒了?」
「你在這裡挖什麼?難道你想挖出一個地洞逃跑?」陸辰汐的聲音剛落下,天牢外響起一聲開門的聲音。
頓時,兩個人嚇得面色慘白,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大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