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汐,走,快點跟我走!」陳憶一進屋就神色慌張的對陸辰汐道,抱起她就要往外走。
「發生什麼事情了?」陸辰汐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問
「別問那麼多了,總之,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陳憶道
陸辰汐見他眼神裡滿是緊張與慌亂,便也不再說話,任由他抱著自己,被他抱著的感覺是那樣的溫暖,甚至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想跑,沒那麼容易,既然來了,又豈有讓你們走的道理!」古慕蘇帶領一群士兵迅速將陸辰汐他們包圍。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陸辰汐看到眼前的陣勢疑惑的看著陳憶。
陳憶面具下的雙眼泛著無盡的冷意,「好你個古慕蘇,辰汐為了救你的皇兒,不顧自己的生命,你居然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你還是不是人?」
「廢話少說,如果你乖乖就擒,朕可以饒你一命,否則,你就必須得死!」古慕蘇聲音冷冷的道,目光並不敢看向陸辰汐。
對於她,他是心懷無限的內疚,她三番兩次的救他,他卻要加害於她,真是忘恩負義,薄情寡義之人。
可是,他沒有辦法,他不想打仗讓更多的人失去生命,更不想讓好好的北涼國陷入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只有犧牲陸辰汐。
「兩國交兵,不斬使者,陸辰汐是南楚國的大將軍,你若是害死了她,難道就不怕南楚國將你北涼小國夷為平地嗎?」陳憶冷冷的道
「哈哈~」古慕蘇大笑幾聲,「只可惜,陸辰汐她根本就不是南楚國人,她是西陵國的皇妃,司徒夜他根本就沒有理由為她起兵,而且,以南楚國現在的國情,他也沒有那個膽量來攻打我北涼,你們還是乖乖就擒,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
陸辰汐見面前黑壓壓的一群人,她身體受傷,再加上失血過多,憑陳憶一人之力,根本就不能殺出一條血路,而且,她來北涼國想要瞭解的真相一件也沒有瞭解到,這樣走她也不甘心。
「陳憶,放我下來,不要亂來,我們打不過他的。」陸辰汐目光別有深意的對陳憶眨眨眼睛,似乎是在說先妥協,等安全後再商量逃跑之事。
陳憶立刻會意,放陸辰汐下來。
「陸辰汐,還是你聰明,難怪你會把西陵國和南楚國的皇上騙得團團轉,一個個都圍著你轉。」
「謝謝誇獎了!」陸辰汐皮笑肉不笑:「既然我答應你來到北涼國,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我來這裡只是想知道你讓采宣埋伏在我身邊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采宣那個廢物,她是朕的細作,是朕派她到夏澤宇身邊做埋伏收集情報的,而她居然會愛上夏澤宇,因為夏澤宇喜歡你,所以甘願去做你的丫環守護你,最後,還為了救你犧牲自己的性命,她完全忘記了作為一個細作該守的基本準則,無情,無義,無情,無愛,而她,所有的都破了戒,死了也是活該。」古慕蘇恨鐵不成鋼的道
陸辰汐沒有注意到站在他旁邊的人聽到古慕蘇的話眼底迅速閃過一抹驚訝。
雖然陸辰汐知道采宣和古慕蘇之間一定脫不了關係,但現在親耳聽到古慕蘇說采宣是他派去的細作,一種被欺騙的悲涼感覺還是蔓延到心頭,很疼很疼。
看似真情的背後,都隱藏著致命的秘密。
她在想,如果自己沒有在經歷死亡的那一刻將采宣托付給夏澤宇照顧,娶為妻子,她是不是真的會下手害自己?可是,自己應該和她的利益沒有什麼衝突吧?
「那你的目標既然是西陵國,現在又要我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你想用我來威脅夏炎軒,我想如果你要這樣做,那就錯了,夏炎軒他根本不愛我,根本就不會為了我而向你妥協。」陸辰汐冷冷的道
「當然不是,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有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而甘願放棄自己的江山的,朕還不會傻到去這樣無聊的事情。」
「那你想要做什麼?」陸辰汐不禁對他讓自己來這裡的好奇心越來越嚴重。
「這件事情過兩天你自會知曉,來人,給朕將陸辰汐和陳憶關進天牢,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准探視。」古慕蘇聲音冷洌的命令。
陸辰汐有些想笑,他可真是可笑,在這裡,又有誰會來看她呢?
陸辰汐和陳憶被手腳扣上沉重的鐵鏈,關到一個陰暗潮濕的大牢之中,裡面不見天日,即使是白天,裡面的光線也是昏暗的看不清東西,大牢裡充滿了難聞的霉氣味和腐爛的味道,嗆得人忍不住咳嗽起來。
過了一會兒,陸辰汐漸漸適應裡面的味道,這才冷靜下來,「陳憶,你剛才那麼神色匆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情?」
陳憶漆黑的眸子裡泛著點點星光,「我去怡情閣的時候,聽到古慕蘇與林飛飛的對話,他們說什麼要拿你『祭天』,我一聽到這個消息就馬上趕了回來,卻沒有想到還是被古慕蘇發現了,不過,辰汐,你放心,我就是拼了命也會想辦法救你出去。」
祭天?陸辰汐知道古慕蘇帶她回來是有目的的,但她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他抓自己來是為了祭天。
在陸辰汐的腦海裡,凡是和祭天這個詞扯得上關係的都是什麼詛咒,鬼怪,妖魔什麼的,為了要驅趕那些不吉利的東西,所以會舉行祭天儀式……
她陸辰汐可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一枚,為什麼古慕蘇說要她祭天?她既不是妖魔,也不是鬼怪,而且,也不會法術,要她祭天做什麼?
「我又不會法術,又不會驅趕妖魔鬼怪,他們要我祭天做什麼?」陸辰汐疑惑道
「他們不是要你祭天,好像是要拿你當祭品!」陳憶沉聲道
「什麼?拿我當祭品?」陸辰汐滿臉的詫異,大聲的道
陳憶點點頭,眸光沉定的道:「我想,古慕蘇之所以這樣做,應該是和你身上獨特的血液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