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莫家人的三個男丁都被警察拷上了手銬帶出了大門,也不知道是誰通知的媒體,警察看到門口比起他們的人還要多的閃過燈攝影機就來氣,又是一陣的混亂,當莫然和莫言坐在後座時,莫然很是無奈的捅了莫言的肚子一下。
「你小子就不能不要這麼衝動麼?不知道老爺子有高血壓,你不攔著也就算了,居然還幫著一起起哄?」
「呵呵,難得看到你被人欺負,一時手快。」
「哎……」
想著今天之後,莫式旗下所有的股票一定會全線下跌,就心情鬱悶,最糟糕的是,連個能夠主持場面的人都沒有,就愈發的焦躁。
像是一早就有人預謀好了一場變故,等著自己鑽進圈套似的。
季如烈一走出莫家大門,還沒來得及走遠,就看著一輛黑色跑車停在自己面前,季如烈皺了一下眉頭,正準備繞道而行,只覺得一陣刺眼的光,車前燈打在臉上,亮得眼睛睜不開,季如烈有些惱火,原本被莫然欺騙的憤怒還沒得到緩解,接著硬是半脅迫的被帶進莫家,陪著朱莉莉那個瘋女人演了一齣戲碼,一夜沒睡的心力交瘁讓季如烈的心理已經達到了最是焦慮的程度,這個時候偏偏還有人來騷擾。
季如烈也不是好惹的,提這裙子大步走到駕駛座邊上,對著車窗敲了敲,可車內的人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季如烈的怨氣一般,依舊閃著大光燈,任由季如烈在一邊猛敲車窗。
「喂,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季如烈洩憤似的對著車胎踢了幾腳,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只聽從駕駛座裡傳來季如烈許久沒有聽到的聲音,「小烈……」
季如烈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回過頭,「卓揚?!」
卓揚從車裡走出來,因為背著光而看不清季他臉上的神情,季如烈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多日不見,卓揚身上的氣質讓季如烈覺得危險,相當的危險。
「怎麼了?你怕我?」
卓揚從背光處走出來,來到季如烈面前的時候,臉上依舊是季如烈熟悉的微笑,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現在的卓揚和過去,完全不一樣,透著難以捉摸的危險。像是抓著老鼠玩耍的貓,不急於吃掉對方,反而是享受將對方玩到筋疲力盡的快感。
「不是,」季如烈嚥了一口唾沫,強裝鎮定,「我剛才叫你,你怎麼不回答?」
「我沒聽見,」卓揚淡淡笑了笑,「更何況,你今天穿成這個樣子,我都有些不認得你了,我還以為,是哪裡跑來的仙女。」
「呵呵……卓揚,你說的笑話還是這麼冷。」
季如烈瞇著眼睛笑了笑,雙手卻因為緊張而緊緊攥著裙角,卓揚瞥了一眼季如烈,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了。
「很冷麼,可我怎麼覺得……你一點都不開心呢?」卓揚趁季如烈轉身的工夫一下子把人攬進了懷裡,兩個人之間的近距離接觸並不少,但從未像此刻讓季如烈這麼緊張。
幾乎都能看到卓揚臉上每一個細小的毛孔了,而卓揚的眼睛正對上季如烈的,她都能將每一根睫毛數清楚,瞳孔裡那個驚慌失措的人,毫無疑問是自己。
而卓揚此刻卻是一臉淡定的樣子,季如烈漸漸放棄掙扎,渾身鬆懈下來,卓揚緊了緊箍在她腰間的手,臉上的笑容很是滿足。
「拒絕了莫然的求婚,是個相當明智的選擇……」卓揚伸手撥了撥季如烈的嘴唇,因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喝水、進食,嘴唇上已經有幾個地方脫皮了,卓揚的手指輕輕拂過,季如烈只覺得有一種異樣的癢癢的感覺,卻又不敢反抗,只好任憑對方予取予求。
「因為等天一亮,莫然就會從人人眼紅的鑽石王老五,淪為階下囚了。」
「你?是你做的?」
「怎麼?很驚訝?」
之前自己一直沒有想清楚、查清楚的事情也漸漸有了眉目,她一直不明白朱莉莉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能讓莫然措手不及,現在卓揚出現在這裡,語氣裡透露出對於莫然的無限憎恨。
很明顯,朱莉莉背後的人就是卓揚。
季如烈搖了搖頭,「不,我一直都相信你。你是有這個能力的。」
卓步凡始終想要卓揚他找回去,並不是覺得他呆在浮世當少爺丟人,而是覺得實在是太埋沒,他並不是要軟禁,而是要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他。
卓揚並不僅僅是卓家的二少爺那麼簡單,他還是卓家的軍事,是大腦,一切重要的決定其實都是由他下的,執行的卻是心思不夠縝密的卓步凡,看上去老大風光無限,其實他心裡並不好受。
他們兄弟之間沒有所謂的相愛相殺,從來都是合作無間的,一直到季如烈的出現。
以卓揚的聰明才智,莫然會輸,並不奇怪。
「你說你相信?」卓揚輕笑了一聲,「季如烈,你總是能說些好話哄得我一再隱忍,我一直以為只要我陪著你,你總有一天會明白我的心思。可為什麼,」季如烈眉頭一皺,卓揚現在的性格像是大變了,之前從沒見過的暴虐一下子顯露出來,季如烈忍著腰上的絞痛,默默咬著牙根,「你還要去選擇莫然?!」
「我到底是哪裡不如他了?你一開始選擇的,不是我麼?我為了你離開卓家,一心想要幫你,可你呢?季如烈,」季如烈感覺到卓揚陰冷的語氣,但噴在耳邊的氣息卻灼熱得像是要被燙傷一般,「你太讓我失望了。」
季如烈覺得腰上一輕,整個人都被卓揚推了出去,高跟鞋太高,險些摔倒在地上,卓揚見她要摔倒,看似好心的拉了她一把,但結果是,季如烈的後背重重的撞上身後的汽車,報警裝置刺耳得直讓人皺眉,而季如烈覺得,自己如果還回得去,渾身上下一定是青青紫紫一大塊了。
「等過了明天,我就會讓你,」卓揚伸出手指了指季如烈,臉上滿是不屑,「還有莫然知道,成功者只有一個,但絕對不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