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貴聽得毛骨悚然,王牢頭過來就要抓他,他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不要,不要……」
「拉下去!」
「娘娘,我說,我什麼都說……」徐福貴頓時嚇得大叫一聲,忙不迭道:「糕點,糕點都是婉夫人叫奴才派人送去長樂宮的,害太子跟奴才無關,奴才只是個跑腿的,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請皇后娘娘恕罪,饒奴才一條狗命吧!」
「婉夫人?」顧流芳冷笑一聲。
「你好大膽子,敢幫婉夫人跑腿這種事情,我看你的腿是不想要了吧!」東陵莫黓冷叱一聲,王牢頭當即上前一腳踩向徐福貴的腿。
徐福貴只感覺腿要斷一般,疼得神色扭曲,哀嚎道,「大人饒命,我在宮外一家老小的命都被她抓著呢,我也是被迫……」
「莫黓,放他走吧,反正兇手已經逼問出來。」顧流芳淡淡地道。
東陵莫黓瞪一眼徐福貴,「你知道出去之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嗎?」
徐福貴點頭,「娘娘只是叫我來問話,想瞭解一下情況,我什麼都沒有多說,娘娘沒辦法只能把我放走,這就是事實……」
「那你的腿,總不會說是老子踩斷的吧!」王牢頭一腳狠狠踹過去,面目猙獰,徐福貴現在疼還來不及,連忙點頭答應。
兩人退下去之後,東陵莫黓皺眉道,「你當真認為婉夫人是兇手?」
「無關緊要。」
「你是想寧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吧。」
「寧缺毋濫,我倒真想知道楚凝香打算跟我玩什麼把戲,反正我是將錯就錯……」
顧流芳面色冷如冰霜,慕容婉兒也好,楚凝香也罷,自己就只剩下這個孩子,一切危及到他的東西,都不能輕易放過!
「莫黓,你是西涼人,西涼古怪的東西應該很多吧?」
夜如墨,星辰灑月光。
冷風微拂樹枝,樹影斑駁,彩霞殿燈光通明。
後宮有一個顧流芳完全不知的規矩,就是每個妃子進宮來,第一夜都會被皇上所寵幸,但卻從來不會有過第二次。
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麼,但是今夜這個例子卻被破除,因為納蘭廷玉今夜要駕臨彩霞殿,慕容婉兒自然不會是剛剛進宮,皇上終於肯破例第二次召同一個妃嬪侍寢,這個消息令其他妃嬪也暗自歡喜,因為破了例,皇上日後自然會雨露均沾。
但卻也傷心,因為今夜破這個例不是自己。慕容婉兒自然就高興,雖說她的臉上被顧流芳打得紅腫不退,但納蘭廷玉仍招幸她。
這說明什麼?
說明自己在他心中很重要,他很喜歡自己,無關容貌!慕容婉兒沾沾自喜著,梳妝打扮,濃妝艷抹,忽聞,「皇上駕到……」
「臣妾恭迎皇上!」慕容婉兒面含笑意地道。
「起來吧。」
納蘭廷玉卻略顯淡漠,坐到桌前,凝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慕容婉兒見狀,卻以為他是見著自己的臉難看,不免得有些失落,卻也趁勢道,「都是皇后的錯,把臣妾半邊臉打成這樣!」
「你別給朕提她好不好?」納蘭廷玉有些不悅,「容貌算什麼,皇后生得一副絕色之貌,卻還不是甘心在朕身邊假扮三年的醜女。」
慕容婉兒委屈著,小聲道,「皇上對臣妾不滿意?」
納蘭廷玉無奈地歎息一聲,「不用妄自菲薄,朕滿意不滿意,現在都得聽你老爹的話!」
有些慍怒,直接上前一把抱過她,屏退四周宮女太監,走向床上,慕容婉兒嬌羞地把半個頭埋在他懷中,被放上床——
納蘭廷玉取來一條黑帶,「老規矩。」
「又要蒙眼?」慕容婉兒有些不願,但違拗不得他,只能以為他是喜歡刺激點的。
皇上三兩下褪去她的衣服,沒有半點前戲,直接抱過她的腰肢長槍直入,慕容婉兒吃痛地嬌呼一聲,蒙著眼卻什麼也看不見,「皇上,皇上……」
她賣力地迎合著皇上,有那麼一句話,痛,並快樂著!這句話簡直就是所有被納蘭廷玉所招幸過的妃嬪一致感覺……
因為她們的皇上,很冷血。
上床的時候,半句話都不會開口,完事後,卻又是衣衫整齊。
站在彩霞殿窗前,凝望著天空中一輪圓月,納蘭廷玉凝眸淡淡地歎息,絲毫不理旁邊床上慕容婉兒正在與她的『皇上』馳騁……
破甲兵,是顧流芳一手所訓練出來的,如今四海安平,許久不起戰事,玄甲兵還能為她保住她男人的身子,也算是不枉她當初栽培之恩。本來這種事情傳出去必死無疑,他們得死,納蘭廷玉也得被群臣唾罵,趕下皇位,所以每人納蘭廷玉永遠只招幸一次。
今夜的特殊,完全是因為顧流芳做得太過分,找個借口也好,她卻無端端把慕容婉兒打成這幅模樣,叫他怎麼跟慕容復交代?
而且每人只招幸一次,也確實容易引起眾怒,不如破這個例,堵住悠悠眾口。
破甲兵辦完,正想趁她餘溫未退迅速地離去,卻不料慕容婉兒猛地起身,五隻手指如利爪,朝玄甲兵的胸口抓去——
破甲兵是訓練有素的精兵,見狀,迅速一躲,直接就把慕容婉兒從後邊一掌打暈。
「怎麼回事?」納蘭廷玉追問道。
「她發狂,突然朝屬下出手,屬下用力過猛把娘娘打暈,請皇上責罰!」破甲兵急忙迅速地穿好衣服,跪在地上請罪道。
納蘭廷玉微微蹙眉,歎息道:「不論怎麼樣,你跟朕的事情都已經暴露……慕容婉兒,不是朕不容你,是你已經容不得朕……」
「屬下把她殺掉?」破甲兵試探道。
「你剛從她身上下來,轉眼就要殺她,太狠吧?」
破甲兵紅著臉點點頭,「那麼屬下告退,一切請皇上處置——」
納蘭廷玉淡淡點頭道,「去吧,她畢竟是個夫人,如果真的無端暴斃不好向左相說辭,朕有自己處理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