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女軍師 鋒芒漸露 (八十八)
    玄甲兵。

    是柳奚笙花一年的時間秘密為軒轅桀煜訓練,當初訓練的其實有近一萬人,但是真正能通過訓練活到現在的,只有三千。

    由此也可見,這三千玄甲兵花費的心血之大,他們的能力,毅力,更是超乎一般常人,說他們三千能抵得過三萬人——

    亦不為過。

    顧流芳驚愕地看著眼前景象,要是北漢軍隊與這隊玄甲兵交戰,豈不死傷慘重?

    軒轅桀煜傲視這群兵中梟雄,朗聲大笑:「流芳,看到沒有?天底下最厲害的軍隊也服從於孤的號令,孤才是天之所象!」

    「南越有這麼一隊玄甲兵——果然,一統天下,唾手可得。」顧流芳不由得感歎,確實,南越與北漢的差距乃天壤之別。

    軒轅桀煜朗聲狂笑,顧流芳皺眉,難道北漢真的就再怎麼努力也不如一個南越嗎?

    或許,一切都有可能也說不定呢?

    「南越兵強馬壯,皇上宏圖偉略,一統天下,也實是民心所向。」顧流芳低聲呢喃,眸光飄渺,迎視上軒轅桀煜的一雙鷹眸。

    「流芳,你終於想通了?」軒轅桀煜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顧流芳點頭:「之前流芳愚昧,尚且井底之蛙止於北漢,今朝得見,方知北漢根本難以與南越抗衡,可惜話已說出,覆水難收。」

    「不會!」

    軒轅桀煜抓住她的肩,欣喜地道:「孤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什麼能阻擋,覆水亦能收,孤也從來沒有怪罪過你什麼。」

    他嘴角勾起一個好看弧度,感歎道:「太好了!早聞顧流芳通曉兵法,千里之外,亦能大敗東楚歐陽永君,你又曾為北漢內人,獲悉北漢軍情,此戰若能派遣你為征北大元帥,掛帥親征,孤高坐大堂之中,又何愁北漢不破,南越不能一統天下——」

    顧流芳冷笑,旋即皺眉地道:「承蒙皇上重用,但流芳之前言語實多有不敬南越之處,今夜丞相府設宴,向皇上賠罪。」

    軒轅桀煜擺手道:「不必,何須如此多禮,孤說過孤平生最欣賞賢能之士,你便再執迷不悟多久,孤也不會怪罪於你。」

    顧流芳淺笑道:「但也總要有個地方,流芳才能將北漢兵力部署告知皇上,好商議商議如何攻佔北漢——不是嗎?」

    軒轅桀煜應約,今夜來丞相府赴宴。

    顧流芳自然不會背叛北漢,但她設計如此,就算軒轅桀煜不相信她,也至少會為北漢的兵力部署情況而來應此番約會。

    他乃當世梟雄,就算明知是鴻門宴,估計也毫無懼怕她小小女子,但是他又可曾聽過一句話,小心才能駛得得萬年船——

    丞相設宴,款待君上,自然不能顯得太過為寒磣,無疑是滿桌的瓊漿玉露,珍饈玉食,更兼琉璃酒盞,金盤玉箸,珍饈玉食。

    不單軒轅桀煜來赴宴,更帶來柳奚笙,這點令顧流芳有些棘手,他武功如此之高,自己怎麼才能想辦法放倒他呢?

    「流芳,想什麼呢?」柳奚笙朝她莞爾一笑。

    顧流芳回過神,驚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附和道:「沒什麼,就是在想皇上準備要如何攻打北漢,可有大致計劃?」

    「這個,乃是軍事機密,不可說,不可說!」軒轅桀煜勾唇一笑,眸光瀲灩,縱連飲十餘杯,亦是頭腦清醒如常日。

    「我把北漢的軍力部署情況都告訴了皇上,如此誠意,難道皇上還不相信流芳?」顧流芳反問一句,又敬他一杯。

    不覺中,她竟是滴酒未沾……

    柳奚笙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舉起杯:「將進酒,杯莫停,我敬丞相大人一杯!」

    顧流芳看一眼泛著琉璃色液體的酒杯,轉移話題道:「奚笙,你我莫逆之交,卻口口聲聲稱我丞相大人,太見外吧。」

    「將進酒,杯莫停……我敬知己流芳一杯!」柳奚笙推太極般的口吻。

    顧流芳咬牙,你誠心想跟我作對是吧?蹙一蹙眉,道:「我不會喝酒,而且酒惑人心,亂人性,人最好不要碰這東西。」

    「那你為什麼又設這酒宴?」柳奚笙淺笑如蓮,眸中閃過串串流光。

    「是啊,你既然認為酒惑人心,亂人性,卻又設酒宴給孤賠罪,難道設此宴會,是為來迷惑孤之心,亂孤之性?」軒轅桀煜笑道。

    「酒中有毒!」

    柳奚笙猛地砸掉杯子,顧流芳反應迅速,隔桌一朝踢腿而過。

    柳奚笙被踢中後背部,踉蹌幾步,暈倒過去。軒轅桀煜臉色大變,亦覺身子發軟,逐漸四肢無力,癱倒在地上不得動彈。

    顧流芳也不說話,直接在他身上翻找起來,找到一塊玉質的令牌。她又不太放心,再取過柳奚笙身上的令牌,轉身而走。

    這一場逃跑她早就策劃好的,只是今天順理成章地給她實現。

    快馬一匹,策鞭趕路。

    軒轅桀煜的令牌果然是沒用的,守城官不准放行。

    但是幸好她還拿了柳奚笙的通行令牌,他是軒轅桀煜的心腹,常奔走四國之中,這塊令牌當然有通行南越之權,說要出城速辦急事,無人敢攔。

    就這麼,明月初上,破雲而出,顧流芳一路直出南越皇城,順利,太過順利,簡直順利到令人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馬漸漸行得慢,顧流芳心中實在猜疑不斷。

    柳奚笙是何等武林高手,一人應付一群御林軍尚游刃有餘,怎麼可能被自己一腳就給踢得昏迷過去?說不定,自己根本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當時實在太匆忙,忘記考慮這點。

    而且軒轅桀煜他是堂堂一國之君,隨身為什麼要帶著一塊令牌?

    而且這塊令牌還並無特權,上面沒有半個字眼表示出是他軒轅桀煜的東西,似乎是故意引她上路,卻並不打算放她走。

    要不是她不放心又多拿柳奚笙的令牌,說不定,現在根本出不得皇城。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