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此時估計也知道了這幾日的事,怕是就要過問了,閻羅卻在此時要破戒!
天吶。主公到底要做什麼?他要瘋了嗎?公然破壞大地的法則,是要遭天譴的!天帝弒父,剿滅狐族,尚要被罰幾千年的性命。主公卻要逆天而為,創立冥後一位,這功過早已超過了天帝當年的所作所為,要承受的,自然要比天帝當年的刑罰更重。天帝剿滅狐族在暗處行動,主公卻明著來。
蘭陵越想越心驚,止不住開始擔心。
遠處,小九走了過來,一路上,他用了別樣的方式指引姐的方向,偷偷跟在兩人身後。說放心那是假的,他怎麼可能放心那個傻姐姐。
這輩子,他算是栽在這姐身上了,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九太子,您勸勸主公吧。」蘭陵歎了口氣,抬手摸了摸小九的頭。
「不要摸我的頭,會不漲個的。」白了眼蘭陵,小九舔了舔唇,道「這件事看看誰能請動天帝天後了,或許有他們相勸,妖界才會退婚。」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蘭陵轉過身子,其實九太子看上去小而已,心智不小了。
「那你可以阻止麼?就算是佛陀都未必能勸阻的他的意思,你認為,他會讓步麼?」小九一笑,繼續道「他忍了幾千年,放下?你知道根本不可能。這個幾率比千萬分之一都要小。」
蘭陵歎了口氣,他說的沒錯。可是也不能任事態發展下去「那該怎麼辦呢?」
「沒有辦法,靜觀其變。這場硝煙,無法避免。」
***
床榻之上,蕪玥雙臂攬著修策。
「阿策,告訴我,你想我。」拋下陰漠,拋下所有,她此時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渴望自己男人正視的女人。
「25天後,不要嫁給莫邪。否則我將血洗妖界,用千里血池做重娶你的聘禮。」他邪肆的話繼續飄蕩,單手解開她腰間的束帶,大手摩挲著她的身體。那個早已熟悉的身子,再摸上去,還是那樣讓他著迷。
蕪玥閉上眼,無論她怎麼祈求,他都不肯說一句軟話。
他的身上,比以往更多了些霸道。
或許這就是閻羅修策吧。
「修策,若我毀約,西海會如何?」不顧他指尖捻動著她的敏感,她抬眼看他。全族的利益與兩個人相比,她不會放棄全族的。
至少,誰都對得起她。
「以前的你沒有顧慮的。」埋在她的胸口,他發狠的咬了口她的鎖骨。
蕪玥悶哼一聲,道「因為以前的蕪玥太小,太自我。」
「那現在呢?」
「我不能讓西海有危險,那裡有我的族人,我的親人。」她捨不下的太多太多,縱然多麼想在一起,奈何事與願違。
「我不會看你嫁給別人的。」衣衫凌亂處,屋子裡一片旖旎。他無節制的佔有,而她則是去迎合他,他們有太久沒見了,壓抑的感情更是炙熱。
毯子上,有人將陰漠拉走,抬向了另一處宮殿。
那裡,陰暗潮濕。
那裡,惡蟲遍佈。
那裡,許久無人住的宮殿。
蘭陵站在殿外,嘴角一揚,主公說,把他暫時放到這裡。
「姐會生氣的。」小九跟在身後,突然發了話。
「我只聽主公的話。」
「這裡跟地獄有什麼區別?」小九怒,指著鎖上的大門。
蘭陵輕哼「這裡與地獄沒什麼不同,其實這裡也就是地獄。而且比地獄可怕多了,這裡的蟲子,會咬噬人的心脈。」
「這男人一死,姐會把憤怒夾在閻羅身上。25天後,說不定姐真的會嫁給莫邪。」
「我倒是不希望她嫁給主公,若沒有她,主公也不會這樣瘋狂。」蘭陵深深吸了口氣,不管是為了蕪玥,還是為了主公,她都不希望兩人在一起,他們兩個有著太多的差異,強行在一起,誰都不會好過。這樣的話,還不如相望天涯。
殿中央,陰漠躺倒在那裡,許多蟲子爬上他的身體,卻不敢咬一口。他的身上,異變的味道又是散發了出來,吸引了殿內所有的蟲子。
身起異變。
蘭陵走了,小九還在門外。他蹙眉聞著這股怪異的味道。
這股味道在森羅殿竟然會消散的一點沒有,而此時有危險了就會釋放出來……太詭異了。
這陰漠,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如果單單認為他是一個人,那似乎太簡單的。
他開始認為是最簡單的,可是自從這個味道會自動隱起,自動散發,小九才知,又是一個難測的人。
原以為一手掌握的棋局,是否也有其擺佈不了的棋子?例如這個陰漠?一個凡人?
苦澀一笑,一場天地之間的賭局,究竟灌入幾個人物?
小九轉身走遠,他突然覺得,他該回去看看了,也許過不了多久,西海就要出事了。姐他大抵是沒有什麼心可操,閻羅會護著她。
至於殿內這個男人,是與非,旁人是管不得的。
小九走後,殿內陰漠的身旁突然幾許綠色幽光閃過,將他淡淡的籠罩在幽光裡。身上的蟲子褪去,就連身旁的蟲子也是迅速退了開。
地上,男人的嘴角稍稍勾起一分,睫羽顫動,靜靜的躺在那裡。
身上的袍子煙灰一般散盡,再看去,他的身上,換上了另一張袍子,絳紫色上,花紋繁華點點,腰帶均是金黃的束帶,只一眼便知極其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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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一點,第四更,主要是電腦突然網上不去了,才晚了一陣,詛咒破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