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___」尖叫一聲,本能的在腰間抽出彎刀,猛地刺去敵軍。
敵軍措手不及,大刀刺入胸口,猛地向後仰去。
溫熱的熱液順著大手流到蕪玥手上,她嚇得後退數步,不敢叫出聲,只得閉上眼瘋狂的到處亂砍。
她好害怕,好害怕……
阿策……救救我……我不想殺人……
腳下,一個又一個的人倒下去,她腳下漸滑……
這些屍身遍野,無不觸動著她緊繃的弦。
「啪。」頭上,盔甲被人削下,墨發散了一肩。她驚恐的睜大眼,看著對面的人。
那人坐在馬上,折戟反手握著,笑容猥瑣「喲?這西楚軍裡還有女人呢?來人吶,給我綁了,晚上送到軍營裡給大伙解解渴。哈哈~」
他的聲音透過無數人,眾人都大笑了開來,蕪玥卻一次比一次寒。
她不要!
看著眾人圍向自己,她堅毅的迎著眾人,將刀舉了起來。
大風狂肆的刮過,將墨發舞動起來。
恍惚間,她腦海裡閃過一些招數,心下一狠,退無可退,只得毫不留情的揮刀而去。
刀過之處,皆是鮮血噴灑。
城樓之上,修策狠辣的眸子瞇起,注視著這裡。
那個女人……
雙手一握,眸子一狠。
她看著她大刀無情的砍向眾人,卻最終寡不敵眾的被人摁倒。
終於,深不見底的眸子泛起無邊的憤怒,他手中反握的折戟猛地飛向眾人。而後,踏著城牆猛地掠向城樓之下。
蕪玥的刀舉過頭頂,讓那些大刀無法壓下來,卻見銀光一閃,身邊的人有好幾個都已然倒下,他們的身上,橫插這著一把折戟。折戟連連穿透了三個人的身子。
來不及驚慌出聲,身邊的人都已經倒下。她的身旁漸暖,一隻大手攬過她的腰際,聲音極柔「有沒有受傷?」
瞬間,再堅強的外盾也幻化成灰,她的所有堅強,所有偽裝,在這一聲後,猛地哭了出來。
大手抱緊他,她放肆的大哭。管他什麼時候,總之,她再也忍不住了,將這些天來的委屈,恐懼統統哭出來。
修策也不怒,大手撫著她散亂的發,依舊那樣溫柔「玥兒不哭,他們敢羞辱你,我殺了他們。」
那句話,來自地獄一般。他將她抱在懷裡,刀光閃耀,不多時,身邊已然儘是屍身。
他就是地獄的閻羅,一招能要好幾個人的命。
而她,早已被血腥味道弄得哭不出來。
這種景象,她似乎見過,似乎見過那麼多的鮮血,那麼多的殺戮。
大軍突出重圍,將敵軍包圍起來。
這一戰,不用說,又是西楚勝了。
大軍發出嗷嗷的叫聲,慶祝獲勝。
包圍圈裡,敵軍放下刀械,被大軍一個個壓入城內,修策沒有殺那個羞辱她的將軍摸樣的人。
但是用鐵鎖將他的手腳鎖了起來。
城內的刑具上,他被吊在那裡,狠狠的打。
原因讓大軍們汗顏,竟是因為這人侮辱了西楚帝后。這原本也是死罪,只是為什麼沒人知道當朝帝后也來了這個地方?
果然,帝后是不能惹的,皇上寵溺,寵溺到了惹上一點就能萬劫不復。
你惹了皇上可能還有點活頭,但是惹了帝后,是一點活頭都沒有了。
府郡內,修策將蕪玥攬進懷裡,思念早就透過身體傳達。
他的手臂很緊,似乎想要將她融入他的血液。須臾之後,卻又放開「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蕪玥傻笑著搖頭,對她來說,最幸福的事莫過於盯著他看,直到肯定他在身邊。
大軍一走便是一個月,她已經有一個半月沒有見他了。
「夫君,玥兒想你了。」倒在她懷裡,她笑著,撒嬌著。原來,能在心愛的人面前,無論如何,都是這樣滿足。
「小傻子,我可看不得你受苦。軍中生活艱苦,今日留了人在這裡,明日我們就回京都。」他霸道,他無情,獨獨對她,他體貼入骨,不過她喜歡。
耳邊的溫熱氣息還在,她小手解下他的鎧甲,好久沒跟他一起睡覺了,這些天隨著軍隊趕路,都不曾好好睡覺,此時碰到床榻,可能好好睡一覺了,留著他的中衣,她擁著他瞇著眼睡覺。
又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暖,熟悉的懷抱,她閉著眼咯咯笑,完全沒有看到修策眉間一挑。
這是做什麼?本以為伺候他的,鬧了半天是拿他當抱枕了。眼底閃過戲謔,閃過掩飾不下去的情、欲,他吻上她的耳珠,打著轉。
蕪玥卻習慣性的打了下他的腦袋,並未睜開眼「不許鬧,這些日子跟著軍隊一起走,都沒睡過好覺。」撅著嘴,將腦袋拱進他懷裡。
他眼中有著抹心疼,還是將情、欲壓了下去。她舟車勞頓,是該好好歇息。
身下雖燥熱,卻也壓抑著。
將她擁進懷裡,他暗暗發誓,再不讓她受苦。
一夜安穩。
翌日,大軍啟程,回京都。
蕪玥賴在床上不願起床,修策抿唇,合著被子將她抱到了馬車上。
她還是那麼賴床,愛耍賴。
馬車很大,一個小床上,蕪玥繼續大睡。
身邊,修策大手劃過人兒的唇,輕輕的摩擦著。
蕪玥動了動唇,他的手指仍然沒有離開。
「睡得好爽。」假裝剛醒的伸了個懶腰,她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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