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皇后與涼嬪聯手拿走了,可是她到底是如何拿走的!
「臣妾知罪。」叩拜在地上,她想她輸了。以前玩心計的時候,海宛還不曾留意她。她多年來也一直很隱忍。沒想到到頭來災到了她身上,新封的皇后,果然厲害。以為她是個平常的角,看來還真是小看了她。
「一句知罪便完事了?不敬之罪怎麼論處?」蕪玥眼眸掃向珠子,珠子一喜,道「對皇后娘娘不敬,輕者掌嘴,重者杖斃。」
一句話,屋子裡頓時無了音。
眾人大概都想知道這新上任的皇后要如何治人吧?
蕪玥笑「那便最輕的好了,總是皇上的人。珠子,待下去,掌嘴八十。」
八十!
眾人一愣,心有餘悸心想這人下手可真夠毒的,以為說說便罷了,沒成想這最輕的還是八十下。
清妃眼中懷恨,不再說話,任由珠子拉了出去。
屋子裡,可以聽到啪啪聲響,蕪玥勾唇「各位可看好了,本宮並無任何訓話,只是若來晚,便是外面的下場。散吧。」
兩個字一完,眾人當即褪去,唯恐火燒在了自己身上。
自那開始,後宮之中,無人不知皇后心狠手辣。
有幾次挨罰的妃嬪去找修策告狀,都被小呂子轟了出來。
原因是後宮中的大事小事都是皇后做主。
一時間,她盛寵一時,無人能及。
傍晚,修策早早就到了棲鳳宮,他的手中抱著一個東西。
一個冒著寒氣卻水汽流淌的東西。
棲鳳宮比娓涼宮要大很多,所以炭火再多,也沒有娓涼宮暖和。蕪玥倒在床榻裡,為近些日子宮裡的事發愁。她發現,她不喜歡管人。
什麼時候開始的?她現代一直是個傭兵的人,手下的人數不勝數。
或許是因為管的都是女人,更有一點,都是修策的女人,所以她才會煩。
即便愛情被恨取代,可是無法轉變,她也愛過。
腰間一暖,一隻大手覆了上來。他想,今晚看清一切,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玥兒,所以……
「這幾天管累了?」他笑著擁著她,眼睛深處卻漸漸狠戾起來。
蕪玥沒有回頭,帶著絲疲倦「這幫女人太舌燥了,哪天我罷了官職,讓她們自己玩去。」
「累了就好好歇歇。」將她擁緊,他下巴抵再在她的頭上。
「無垢,前些天晚上,你睡著的時候,記得你說了什麼嗎?」
蕪玥眼睛一睜,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是不是說錯什麼了?扯出一絲笑,她覺得口氣乾巴巴的「我說什麼了。」
「你叫我阿策。」他狹長的眸子輕輕一瞇,折射出一股子看不透的光。
果然他身體內女人的身子一動。
「玥兒,你是玥兒對吧?你根本不是什麼無垢。」他的聲音堅定無疑,透著邪佞,想要將她的身子掰過來,可是她偏偏硬在那裡,不肯動。
「玥兒,真的是你麼?」這種興奮折磨著他的神經,是他的玥兒。
「皇上,無垢乏了,無垢知道,你一直拿無垢當成皇上心尖的人,可是無垢就是無垢。」咬著牙,她堅持著。她那晚真的這麼說了,還是他在質疑她?她拿不準,猜不透他的心思,額上細細的汗珠都滲了出來。
「是麼?那便讓我看看。」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情起來,腰間的大手緊緊一收。
蕪玥察覺到不對,登時身子如泥鰍一般滑了出他的手。
「無垢竟然會舞,倒真是朕小瞧了你。」大手又是向蕪玥抓去,蕪玥攥緊拳頭。跟宋建忠學了那麼久的武功,這幾下她自然可以躲過去。
可是面對著修策越來越狠戾的手段,越來越逼迫的招數,她變得有些吃力起來。
額上的汗珠落下,她已經不能再說什麼了,在跟修策對峙的那一刻起。修策是真起了疑心,這疑心不滅是不會相信的。若是論相貌,疤痕,她自認為修策不會發現,可是桌子上那發著幽幽塵煙的是什麼東西?
她膽寒的只是因為那個東西,她想衝過去奪那個東西,卻被修策一把抓在了手裡。
他的招數很快,讓她應接不暇。
「嗯~」胸口一痛,是他的大掌拍到了她的胸口。
嗓子間,一股子鹹腥湧了上來,她一口噴了出來,身子當即後退幾步,倚在牆上。
「你只要承認。」他看著她,薄唇捻轉不過幾個薄情的字。
「皇上真是折煞我了。」手腕間,琉璃寶刀窩在手心,她猛地抽出,帶出一股子血紅。
修策措不及防,不知她竟然帶了利器在身上,生生挨了一刀,胳膊處,鮮紅絢爛。
「你帶了匕首?」他臉上褪去所有耐心,另一隻大手扣緊她的肩膀「嗯?」
「來人!皇后謀害朕,圍殺。」
匡當~
匕首落在地上。
圍殺。
他要殺了她?
哪怕已經懷疑她是蕪玥?
他還是好狠的心!
棲鳳宮中湧進了無數的人,似乎是早有預備,此時有人拿下蕪玥,幾個人摁著拉了出去。
珠子開始就覺得不對,在遠處的樓宇上瞇視著這裡。
看到蕪玥被捆著拉出來的那一瞬,她身子一轉,當即成了一身粉裝的小丫頭。
屋子裡,修策也是出了來,他的懷裡抱著那個奇怪的東西,他的胳膊已經被簡單的包紮了起來,並沒有止血,鮮紅染紅了紗布。
「來人,拿匕首來。」他單手成掌接住匕首,將匕首在刀鞘裡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