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匆匆,二十萬軍隊已經開始邁出大漠皇都,陰漠帶著魍魎去納河一同去了臨州。
而無瓊殿內,珠子遍尋了整個宮殿都未尋到人影,不禁跑到大殿外,殿外魑魅與骨諾還在,可是問了半天也沒有見到蕪玥。
三人商議之下不禁急了,趕緊帶了侍衛搜宮。
這時,櫥櫃之中,蕪玥爬了出來。
身上沒有帶包袱,這山山水水大抵是用不到,只帶了些可以止血之痛的藥丸。當然、這些藥丸可是她在番落那崽子葫蘆裡倒出來的,倒的時候番落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撅著嘴有好幾天沒理她。
腰間配了彎刀,水囊就出了宮殿。
以她的功夫自然逃不出魑魅跟骨諾的監視,可是比他們弄走卻簡單的很。
殿外無人,她身上又穿著平常的侍衛裝,魯莽的就奔了宮外跑去。
一路很成功。
銀子在手裡,蕪玥買了匹好馬騎上就向南奔去。
半個月她早就畫好了地圖,怎麼抄近路,她可是都做好了準備。尤其是金銀這東西,可是不能少。
看著夕陽馬上就要落山,蕪玥斂眉深思片刻,看不遠處有一個小鎮,雖不是什麼大地方,但總能找個地方住著。
打馬向著遠處狂奔,終於在天黑之前到了小鎮,鎮上只有一個客棧,沒辦法,蕪玥交訂金住了進去。
誰知掌櫃的卻說,有位客觀把客棧包了,不能待客了。
他娘的,誰那麼霸氣,包了!包了她去哪睡!
剛想辦出那副惡人摸樣,卻沒料到有一個侍衛摸樣的男人在樓上下了來,看了蕪玥半晌,復又上了樓。
「啐!」看著那人的背影,蕪玥狠狠的咬牙,一把把彎刀拍在了櫃檯上,她啞著嗓子「既然是開客棧的,不讓主顧過來住,算什麼開店的,不給在下屋子,在下可不認。」穿了侍衛的衣服,眉頭都被畫濃。她衝著掌櫃的橫眉瞪眼。
果然,這小鎮上一個客棧就是不強,她這話剛說完,就有一堆人拿著大刀衝進了客棧,也要開房。
哇哈哈,這麼多人,她到要看看,這掌櫃的是不是還不給開!
「掌櫃的,來六間房,給我們被點酒菜,要快!」領頭的大汗光著膀子,將大刀扛在肩上,大有種儈子手的感覺。
掌櫃的臉上黑一陣白一陣,最終還是給那人作了作揖「真不好意思,今天店被人包下了,真的對不住各位了,真對不住。」
那掌櫃的似乎也覺得這些人不是善茬,乾脆下了血本「要不這樣,今日大家的飯食我包了,大家吃的開心就好。」
「你娘的,老子大老遠跑來,你告訴老子沒屋了?去你媽的,今天兄弟們就不走了,不給屋子住,我門兄弟就砸了你招牌!」大汗吹鬍子瞪眼,將肩上抗的大刀猛地劈向了桌子。桌子應聲成了兩半,匡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位兄台說得好,我也是進來駐站的,沒想到掌櫃的竟然這麼不給面子,江湖道義,掌櫃的今日不給個說法,在下也覺不罷休!」蕪玥悶悶的哼了一聲,今晚總不能睡外面,大漠夜晚是極冷的,她什麼都不曾帶,如何抵得住零下的溫度。
「嗯,兄台說的對,掌櫃的若給不了屋子,咱們一塊砸了這客棧。」那大漢倒也好說話,蕪玥只是說了一句,他就應和了一聲。
如此一來,掌櫃的面上冷汗都流了下來,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樓梯上又下來一個侍衛,蕪玥瞅了一眼,倒像是剛才那個人。只是看打扮,並不像是大漠的士兵。
那侍衛看蕪玥看他,快步走到眾人面前,恭敬的給蕪玥鞠了個躬。
「這位公子,我家主人說了,這客棧的屋子可以騰出一間給公子,請公子隨我來。」
給她騰出間屋子?怎麼個意思?為什麼她覺得不怎麼對勁呢?
看蕪玥懷疑的看著侍衛,侍衛又是作揖道「請公子隨我來。」
「那不知你家主人要不要給這幾位兄弟屋子呢?」挑眉,蕪玥眼睛微瞇,對於他們家主子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大富大貴?不,大富大貴之人用不得侍衛,更何況這侍衛恭敬收禮,也不是一般人物。
「主人說了,只給公子屋子。」
「你娘的,叫你們主子過來,老子倒要看看是什麼人物,竟敢給不給我等面子,是不是江湖上混的!有膽量就出來!」大漢怒極,拍桌子嚷。
樓上,果然有人下了來,不過放眼看去,竟也是一個侍衛,那侍衛附到剛才那人耳邊說了什麼,兩人才正色的對著蕪玥點了點頭,對著那幫大漢出言不遜「我等不是混江湖的人,各位還是找別的客棧吧。若是找事,我家主子不耐起來,各位就是想走,怕也走不成了。」
好傢伙,這侍衛好大的口氣!蕪玥還不帶開口,那大漢已然跟五個兄弟站了起來,手中的刀也是握了住。
掌櫃的駭極,急忙躲回了屋子裡。
蕪玥也躲在一邊,她只是想找個睡覺的地,不想惹事。
大漢沒有在說話,上傢伙就打。兩個侍衛也不留情,抽出手中的刀就打了起來。
只是剛剛交鋒,屋子裡頓亂一片的時候,樓上下來一個人,渾身深青色長袍,袖口繡著淡淡的竹葉,緞面靴子踩著樓梯一步一步的邁了下來。他懶散一掃周圍,沒有說話,只一眼就震懾了當場。
蕪玥只覺一抹深青色到眼底的時候,那人也到了她身旁,大手無情的抬起了她的下巴「倒真是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