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ど微愣,娘娘剛才還吐了血,太醫還說沒救了,難道是醒了自己走了?她的傻娘娘~
身邊,修策早已無了影子,門外小呂子的嘶喊聲穿透蒼穹,讓小ど起了一身汗毛「皇上~娘娘騎了您的馬~」
修策腦海裡此時只沖斥這一個聲音,他要找到她!找到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妄想逃出他的手心!整個西楚都是他的,即便躲,朕看你能躲到哪去!
身形掠到馬廄,牽了匹上好的馬,他揮鞭就衝了出去。
臨走時,小呂子總算撒丫子跑到了這裡,耳邊,他張狂肆意的聲音還在瀰漫「今晚的事給朕保密,誰敢說出去一句,殺無赦。」
打馬追出去的一霎那,到底是沉淪了。他發瘋的想要找到她,即便海角天涯,他也要把她揪出來!
此時,素水是誰?他腦海裡再無這個人。
街道上,依稀能看到寫光束,他打馬迅速奔馳過每一條路。
玥兒不是傻子,絕不會還在朝歌呆著,所以他只要尋著去朝歌外的路,加快速度,就大概能逮到她!
朝歌外,草路茫茫,枯草漫天遍野。他趁著月光望向遠處,看到前方有一個人正騎著馬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心間一笑,雖然隔得甚遠,不過既然看到了,怎麼還能讓她逃?
「駕~」笑聲肆無忌憚的響徹在這一片天空之下。
蕪玥心中一緊,卻也只是瞬間。瞬間過後,面上榮辱不驚。她既然打算離開,又怎麼會不做的像的?現在的她儼然就是一個公子哥,還是那種沒什麼錢的公子哥。腰上配著一把彎刀,大概五十厘米長,頭戴外邦的帽子,面上還貼著兩張**。
她要的是無論揭下哪張面具,她都可以安然的前行。
就是修策睿智如此,也不能看透她。雖然因為他打馬追出朝歌,她心中還是會心痛,會窒息的難受。但是為了她日後,她咬了咬牙,必須離開。
修策看著前方的人近在咫尺,卻看出了不一樣的服侍,那人一副外邦裝扮,頭髮都是被包了起來。衣裝怪異,身上還配了刀。
「玥兒!」他試探著開口,自然不指著她承認。
沒想到,前面的人突然轉過了頭,劍眉星目,容長臉上是張稍顯俊美的臉,他淡笑看他「兄台大半夜找人?」
嗓子也是被粗化了,根本聽不出她就是蕪玥。
修策果然一愣,他以為玥兒最多也就是裝成常千骨之前的摸樣,卻沒想到這人儼然是一張不熟知的臉。
他瞅著『他』面龐看了許久,看到『他』懷疑的蹙眉,修策才拱了拱手「對不住了,找人。」
「你可是找一個穿了一身黑的女子?」蕪玥凝眉一想,似乎想到了什麼,面上一喜。
夜光下,修策點了點頭。
「我這馬太慢,哪有那個女子騎得寶馬好?那人剛剛衝著那邊去了,我看著她似乎身體不好,在馬上搖搖晃晃的。我這馬不爭氣,也不能幫那女子什麼。」蕪玥把馬也換了,你要知道原來的馬在哪?原來的馬確實往那邊去了,她跟別人交換了東西,包括她現在的一身。
修策半信半疑,抬手須臾之間,手中的刀片已然黏在了手心。
『咻』的一聲,手起刀落,蕪玥橫挎在腰間的彎刀被刀片劃斷,她一伸手,大手當即握住了劍柄,怒氣橫生「兄台這是做什麼?」
「家妻喜好彎刀,想找兄台討來。」他面上無波無痕,只是看了眼他的手。
「兄台不問自取,未免有些過分。」將彎刀拿在手上,她冷冷掃了眼修策。
家妻?是素水麼?素水那種溫婉的女子怎麼可能喜歡彎刀?說笑了吧。
「實在是對不住了,前方走的那個便是家妻,因為鬧了些小矛盾,既然知道去了哪,我便不耽擱了。」點了點頭,蕪玥看著他絕塵而去的背影略顯蒼涼。
沙土漫天,將黑夜更顯迷茫。
走的是家妻?皇帝的妻子?是說她麼?她自覺不配。
心口一疼,她咧嘴苦笑,修策,奈何我們情深緣淺。我蕪玥擔不起家妻這兩個字。那年,你說要以最貴重之禮聘我,尊我為首。而今,我被逼的遠離朝歌,你又怎麼可以再來擾亂我的心智?
做人、不要太過分。
看著他走遠,看著再也看不到背影,蕪玥伸手扯下了**,到底要怎樣,才可徹底放棄,忘記。
薄如蟬翼的**捏在手指間,她笑著放手,後在後腰摸出一把辮子猛地打馬「駕!」
從此,南北西東,各走天涯。
手中的彎刀伴隨著馬的一路奔馳,不停的上下擺動。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她不想看到蕪清鴻處決的摸樣,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就當她沒有愛過,也沒有傷過痛過。
天邊,修策心口狠狠的痛開。
他駕著馬緩緩的跟在蕪玥身後,其實他一直在試探他,當看到他手的時候才有些確認,一個玩刀男人的手怎麼會那麼細呢?
他假裝跑遠,卻又在另一處繞回來,看到她揭下了面上的面具,雖然還不是她自己的面容,他已經肯定是她了。
天越發黑了,荒山野嶺的,蕪玥有些冷,搓了搓手,找了處寬闊的地,掏出火折子,點了柴。
篝火很旺盛,將身邊的樹幹都映照了出來。
遠處,有隻兔子驚慌失措的跑過,她手中彎刀一動,當即逮了過來。
拾掇好後穿上樹枝子,架到篝火上,一邊取暖,一邊等著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