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見她低垂著眸,不知在想什麼,心裡一片忐忑,忍不住又道:「王妃姐姐,琳琅什麼都會做的,你讓我留下好嗎?」
抬眸看了她一眼,見她臉上有不安,便道:「你愛留,便留下吧。」
琳琅聞言,一喜,「謝王妃姐姐。」
藍月光沒有說話,轉身進了屋子。
這時若溪從長廊那邊走過來,見藍月光寢室門外站著的琳琅,不禁怔了下,隨即若無其事的走了過來。
琳琅遠遠便看到了他,不禁將臉垂下,小聲道:「若溪公子。」
若溪沒有應她,直接繞過她,進了藍月光的屋內。
屋內,藍月光已經洗漱好了,見若溪進來,便問道:「阿溪,城門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若溪勾了勾唇,「有,那幾人被吊在了城門,竟是連守城的將士都沒察覺是什麼人將他們吊上去的,現在已經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從此以後,這三人怕是沒法在京城立足了。」
藍月光點了點頭,從旁邊的衣櫃上拿過一個針線籃,翻出裡面的布,開始做起了女紅。
若溪俊眸劃過驚詫之色,她何時學會的這個東西?
她手中的布料,明顯是男人穿的,她可是要為楚寒做衣服?
這個想法,來得太過猛烈,若溪的眼中閃過不可思議。
這時,琳琅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上一個托盤,放了幾碟菜餚。
「王妃姐姐,可以用早膳了。」
藍月光停下手裡的動作,望了眼桌上的菜色,問道:「這都是你做的?」
琳琅點了點頭,面上有些羞澀,看了眼若溪,低頭道:「是的,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味口?」
藍月光放下手中的活,逕自走到桌前,對若溪與琳琅說道:「你們兩個也一起吃吧。」
若溪點頭,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了。
琳琅有些拘謹,但看到若溪也坐下了,不禁也在旁邊的位置坐下。
正吃著飯,門外突然傳來管家的聲音,「稟王妃,韻公主來訪。」
「韻公主?」藍月光蹙了蹙眉,望向若溪,杏眸劃過一絲疑惑,「是誰?」
「是當今公主楚韻,王爺的皇妹,是宮裡除媚妃之外,最得夜帝寵愛的一位公主。」若溪知她對以前的事已經不記得了,對楚韻自然也不會記得,因此耐心解釋道。
藍月光點了點頭,目光看向琳琅,「你將這裡收拾一下吧。」
「是。」琳琅起身道,已經著手收拾桌上的東西了。
藍月光走出屋子,對還在院中候著的管家道:「韻公主可有說,是什麼事嗎?」
管家搖了搖頭,「這個倒沒說。」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藍月光想了想,說道。
既然相公不在府內,楚韻公主突然來訪,定是衝著自己來的。
想了想,她回房換了身衣服,才守在門外的若溪說:「阿溪,我過去看看。」
若溪點了點頭,又問道:「需要我陪你過去嗎?」
藍月光笑了一下,搖頭道:「不必,我雖不記得楚韻這個人,但好歹這裡是鎮南王府,她若想對我不利,應該也會有所顧忌的吧。」
說罷,已經往門外走去。
琳琅已經將屋子收拾好了出來,看到若溪站在長廊下,一張秀麗的臉,不禁紅了一下。
若溪也看到了她,忽然一言不發地往後院走去。
琳琅眼睜睜看著他雋秀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的轉角處,忽然清眸中閃過一抹黯色。
……
剛走出水月閣,藍月光便迎面碰上了玄澈。
玄澈腳步悠閒的走了過來,見她似要往前院而去,不禁說道:「你真的要過去?那兩個女人,可是故意來找碴的。」
「兩個女人?」藍月光蹙眉看向他。
「楚韻與蘭茵。」玄澈解釋道:「這兩個女人都不懷好意,今日突然前來,想必也是因為知道你家王爺不在,所以想對你使絆子。」
藍月光杏眸瞥了他一眼,突然笑道:「你不在你的屋中研究丹藥,怎麼管起這等閒事了?」
玄澈見她衝自己笑了下,不禁愣住了,良久,才回神說:「你以為我願意麼?還不是受了某人所托。」語氣中,頗有一股哀怨的味道。
藍月光失笑,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某人是誰了?
兩人說著話,冷不防,後面傳來一道似含著譏諷的女聲,「月光嫂子,是在與何人說話,竟然如此開心,也說給楚韻聽聽,來楚韻也開心一下。」
隨著這聲話落,楚韻與蘭茵相偕著,已經走了過來,旁邊還跟著一臉不懷好意的段楚楚。
藍月光回身看去,見這三人一起走來,杏眸微微瞇了起來。
陡然見到藍月光絕色傾城的容顏,楚韻不禁怔住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藍月光的真容,果真與媚妃口中描述的一樣,是那樣的美,似乎世間萬物也只能成為她的陪襯。
這樣美的女子,難怪令媚妃如此厭惡了!
蘭茵早在五年前,便在畫裡面看到過藍月光的傾城姿容,但相隔五年,又是親眼所見,此時看到俏生生立在眼美的藍月光,也倏地被震懾住了。
此女,果然有顛覆天下的資本。
難怪皇兄對她如此念念不忘,竟不顧天下蒼生,也要覆滅北國。
而楚寒對這個女子的特別,霎時令蘭茵起了嫉妒怨恨之心。
玄澈何等銳利,只是一眼,他便看出了這兩個女人心中所想,便立在旁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們。
藍月光見這兩人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臉,不禁有些厭惡,對旁邊走來的一個侍女說:「將點心、茶水送上來。」
「是。」侍女恭敬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藍月光指了指不遠處的涼亭,對兩位公主說:「請兩位公主,移駕到那裡一坐。」
楚韻收回目光,儘管心裡對她感到嫉妒,但面上沒有表現出來,與蘭茵一起,蓮步輕移地走進了涼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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