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三場比試,藍月光已贏了兩場,這讓身為公主的她們,皆感到不是滋味。
這最後一場的賽試,絕對不能再藍月光贏過她們,想著,兩位公主各懷心思,看著眼前偌大寬廣的賽馬場,躍躍欲試。
「以一柱香的時間,誰能最先在指定的路程,往返,誰便贏。」禮儀官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時場中,有宮廷馬伕,牽了三匹駿馬前來。
楚韻與蘭茵,當先走了過去,牽過看中的那匹,藍月光卻有些漫不經心,走過去,看了眼剩下的那匹馬,倏爾伸手摸了摸馬兒的鬃毛,才翻身上了馬。
眾人一片驚艷,想不到四王妃上馬的姿勢,也是如此迷人!
三王爺楚恆,依舊一身紅色的衣袍,風流本色不改往昔,在肅穆的賽馬場中,顯得格外突出,惹人注目。一雙細長的桃花眼,看向藍月光,毫不掩飾其中的驚艷之色,修長白皙的手,撫了撫光潔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
三王妃容傾兒,見狀,氣得面色鐵青。她雖沒見過藍月光的容貌,但早已從表妹紅瞳那裡得知,此女子的容貌,天下無人能及。
見楚恆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藍月光看,心裡更是氣到極致,可恨當時在太子府,沒有將藍月光的容貌給毀了。
現在府中又多了個柳茵,處處與她作對,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竟然教三王爺獨獨寵幸她一人。
想著這些事情,容傾兒一陣煩躁,一直以來,府中雖有美人眾多,但從來沒有一個能爬到她頭上來,而這個柳茵卻是手段了得,她身為三王正妃,卻反而還要看她的臉色。
越想越不甘,一張嬌美的臉,微微扭曲著。
楚恆不經意的回眸,看到容傾兒如此醜陋的一面,不禁一陣厭惡,忙別開了臉,不想再看。
整個賽馬場,四面環山,佔地面積寬廣,一眼似不能看到盡頭。
藍月光是第一次來這裡,忍不住也被賽馬場的大氣,給震住了。
不過,這樣一來,賽起馬來,會更盡興吧?
想著,杏眸一亮。
整個賽馬場,都有宮廷禁衛,嚴格把守著,顯得莊嚴又肅穆。
這時,禮儀官已命人點上香,高喊一聲:「開始——」
馬上的三名女子,早已蓄勢待發,聞言,同時射了出去。
身為皇室寵女,自不比一般的公主,平時的騎射練習,也與皇子們一樣,有專門的師父教導。
因此蘭茵與楚韻的馬上功夫,也非等閒。
禮儀官的一聲「開始」,兩人早已騎出好遠。
反觀藍月光,卻落後兩人許多,在眾人以為她的馬術只是一般,這局必定是輸時,她卻勒緊韁繩,手中的馬鞭一揮,嬌喝一聲,座下的駿馬,便疾馳而出,不一會兒,便遠遠追上了蘭茵與楚韻。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之際,藍月光已超過兩位公主,將她倆遠遠甩在了後面。
藍月光一路疾馳,烈烈的寒風,將她的衣袂吹起,但她的杏眸卻彎成了一道弧度,好久沒有這麼暢快的騎馬了。
這種快意,令她眉眼俱亮。
昨日來的陰鬱不快,也在瞬間得到了釋放。
看著遠處馬上的女子,恣意奔跑的身姿,楚翼、離暄等人,眸中同時染上了笑意。
楚寒終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幽眸微瞇,看向藍月光的方向。
薄涼的嘴角,不經意勾了一抹笑意,但想到昨晚的事,冰雕的臉上,又布了一層陰霾之色。
媚妃的目光一直便落於他身上,此時看到他的反應,心裡更是嫉恨萬分,媚眼微瞇,為何經昨晚一事之後,他仍不能忘於她?
藍月光,就真有那麼好麼?
目光望向遠處恣意馳騁的女子,媚妃忽而微微一笑,藍月光,你又能得意幾時?
藍月光騎著馬,最先到達了終點,讓駿馬稍作停留了一下,才又拉著韁繩,往回程的方向馳去。
兩位公主,遠遠落於她之後,看見藍月光已往回程的路趕,不禁都氣紅了眼。
這個藍月光,為什麼不管做什麼,總能凌駕於她們之上?
心裡雖然惱恨,卻是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藍月光超過她們。
藍月光見兩人不可能再追上自己,便放慢了馬速,騎著馬,恣意欣賞著賽馬場的風光。
但這時,座下的駿馬卻隱隱有些不對勁,腳步虛浮,突然狂躁起來,載著藍月光,忽地飛奔起來。
藍月光一驚,緊緊攥著韁繩,想控制住它,但奈何駿馬卻不管不顧地往旁邊的路上奔去。
一路顛簸,藍月光險些被甩下馬來,幸好她的馬術還算不錯,將身子伏低,緊緊抱住馬身。
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守在場邊的禁衛軍。
看著馬上險象環生的藍月光,眾禁衛軍一凜,想上前去控制失控的駿馬,但駿馬卻發狂了般,一旦有禁軍靠近,便發瘋了般,將禁軍甩開。
許多禁軍都被驟然發狂的馬,踢傷了,剩下的,只敢遠遠看著,卻不敢再上前。
一時之間,場中一片大亂。
場內,見此情景,眾人大驚失色,看著遠處藍月光的驚險,都忍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有三道挺拔的身影,驀地從高台上,飛掠而起,朝藍月光的方向,疾掠過去。
然而此時,駿馬卻載著藍月光,奔出了場外,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朝外飛奔。
楚寒幽眸微瞇,騎上閃電,毫不猶豫地追了出去。
楚翼與離暄,也沒有停留,忙令屬下牽來馬,從後面追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驚變,令在場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誰會想到一場比試,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馬怎麼就發狂了呢?
眾人各懷心思,有的替身處危險的藍月光,捏了把汗,有的,則是幸災樂禍,恨不得那女子,就那樣被甩下來,摔死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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