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風話一出口,江牌九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拳頭緊握,目眥盡裂道,「是誰?」
「主謀是誰這個還不太好說,不過范小龍肯定有參與。」劉風回答道。
聽到這裡,江牌九似乎頓悟到了什麼,旋即咬牙切齒道,「范小龍!難怪這廝這麼些年對老子假惺惺,原來是心裡有鬼。」
「難道現在九爺還需要從長計議嗎?」劉風就像一支帶刺的玫瑰,給人沁人心脾的芬芳,同時也刺痛著江牌九的內心深處。
「記憶個屁!老子今晚就拿刀把他狗日的剁成肉醬喂野狗!」江牌九說的很恐怖,卻說的很認真。
這個是劉風早已預料到的,只見他搖搖頭道,「沒想到九爺也不過是一介勇夫,毫無智謀而言。難道你以為一刀砍了范小龍就完事了嗎,再說你能不能靠的近人家還很難說。」
「那你說怎麼辦,我全聽你的。」江牌九虎虎的看著劉風,等待著他的安排。
「九爺若是想鬥得過響尾蛇,就必須先把刀幫分裂出去。看得出九爺雖然離開刀幫這麼些年,但依然有願意跟隨您的兄弟,只要給他們一點希望,我想召回舊部,重組刀幫,應該不是難事吧。」劉風道。
劉風提到舊部的時候,江牌九眼圈裡閃著淚影,當初自己退出幫會的時候,那些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個個接二兩三的要麼被排擠出刀幫要麼便是失蹤不見,如今想來,定是范小龍那混球搞的鬼。
「沒問題,那些兄弟都是用鮮血換來的,只要我一聲號令,他們便會雲集到此。」
江牌九的話劉風毫不質疑,一個用心做大哥,一個用權做大哥,這個兩個的不同點,同樣因為這一點,注定了江牌九的勝利。
劉風點點頭道,「如此這般,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
不料這時江牌九忽然又沉下臉色,搖頭道,「如果這般便能成事的話,我又何苦如同乞丐一樣隱忍了這麼些年呢?」
「那不知還缺少什麼?」
「還缺少政治上的庇護,他要不是有嚴世寬老賊罩著,老子早就把他連根拔起。」
劉風聽罷,哈哈大笑起來,「這次九爺儘管放手大幹,只要有我在,那老賊絕不敢動你。」
沒有了這一重障礙,江牌九興奮的一拳打在了桌面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厚厚的鋼化玻璃竟然頓時被震碎。
「這就是范小龍的榜樣!」
劉風見剛裝修的桌子就這麼給糟蹋了,一邊對江牌九強大的力量加以讚歎,一邊起身道,「這桌子好幾千塊,九爺別忘了去櫃檯賠錢啊。」
「啊?不會吧?」江牌九臉上的興奮頓時變成了懊惱,要知道這樣就不打在桌子上了,翻遍口袋恐怕也找不到五百塊錢,怎麼賠啊。
劉風邪笑道,「損壞公物必須要陪,不過九爺可以先拿到我給您準備的一百萬後再賠不遲。
江牌九沒想到劉風這麼夠意思,頓時咧開嘴道,「我賠,我賠。」
~~~~~
「我就說九爺不會就干女人那兩下子,你還不信。」劉風輕瞥一眼,得意的說道。
「誰不信了?」秦燕白一眼劉風,接著擺上兩隻酒杯道,「最近耗子那邊怎麼樣?」
「吆,燕姐怎麼也關心起國家大事了?」劉風打趣道。
「你就別得瑟了,說正經的,到底有沒有啊?」秦燕說完,倒上酒,端起酒杯,一邊轉動一邊端詳著。
劉風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道,「他能不打嗎,日他娘的還想跟老子一刀兩斷,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一刀兩斷不是正好嗎,我看他太陰險,久了一定害你。」秦燕不解的抿一口小酒,鄭重其事的說道。
劉風這時搖頭苦笑道,「燕姐既然知道那老傢伙陰險,怎麼認為他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一刀兩斷的條件是把范小龍的永豐錢櫃給他搞定,那個錢櫃最起碼值十億。」
「我早就看他不像好東西,你想怎麼做,人家可是官呢。」秦燕擔憂道。
放在以前,劉風或許還有幾分忌憚,但現在他可全不放在眼裡。之所以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或許因為他已經有了一定的實力,或許是他相信自己能夠搞定金峰。但他腦海裡並沒有官官相護這個概念,也許是因為在他眼裡展現的都是官官相鬥的一幕,但是他的疏忽和得意或許將成為他永久的痛。
「官就了不起啊,老子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劉風說完一口氣把杯子裡剩餘的酒水全部灌進了嘴裡。
劉風的不以為然正是秦燕所擔心的,成長太快總會給人一種強大的錯覺,這種強大太浮誇,根本經不起折騰,這個道理顯然劉風並沒有意識道。
「還是謹慎點吧,百姓再強大,官說一句話,什麼都成了浮雲。」
「放心吧,我有分寸。」
秦燕見劉風聽不進去,忽然又想起了之前酒店來的女人便道,「對了,金雨汐那女人到底什麼來頭,連嚴世寬老賊都怕她。」
劉風很是得意的笑道,「人家老爹是盤龍省的政協主席,比耗子還官大一級,更別說是嚴世寬那老賊了。」
聽到這,秦燕頓時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難怪劉風這麼囂張,原來又找到了新的靠山啊。
「那金雨汐你能搞定嗎,別到最後被人家一腳踹了。」秦燕挖苦道。
劉風冷笑道,「就那個滿臉青春痘的女人老子要是都搞不定,還怎麼混啊?」
不過話說到這裡,劉風斜眼看了看在一邊正忙碌的菲菲,於是挪了挪身子,把酒杯遞給她道,「給我滿上。」
菲菲看一眼劉風,媚眼裡閃著笑道,「燕姐不是伺候著您嗎,怎麼又跑到我這裡討酒吃啊?」
劉風看一眼菲菲紅撲撲的臉頰,邪笑一聲道,「難道不能到你這討酒吃嗎?雙龍呢,怎麼沒見他啊?」
「他好像去雲溪服城接人去了,樓上有幾位客人想換換口味。」菲菲低頭羞答答的回答道。
劉風看了看,笑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不就是男歡女愛,床下摸摸,床上插插,就那麼回事,大家瞭然於胸,又何必害那個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