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搖頭,他孩子氣的把她的手臂放在頭下枕著,微蹙的眉頭漸漸鬆開。
他說:「沒有,本來就睡得不熟。」他靠著肖星稀的肩頭,說:「星兒,我們不要分開,好不好?」
肖星稀怔住,原來葉瀾和她有一個共同點,便是沒安全感。肖星稀看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她主動握住葉瀾戴著戒指的手,讓兩枚戒指貼近。
她說:「葉瀾,我們在一起了,你媽媽她……你,作為人子,總不能不顧及她的感受,我也說過,我們要在一起,我和你媽媽就必然會有交集,我,我真的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我……」
「我會處理好的,給我點時間。」葉瀾將他們戴著戒指相握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他今天回去也和母親說了這件事,母親的態度很堅決,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肖星稀。他和爸爸都沒辦法,自從上次從C市回來,媽媽更偏激了。他不知道為什麼,難道只是因為肖星稀是芳姨的女兒,葉瀾知道,絕對不只是這樣。
肖星稀蹙眉,她伸手理了 理葉瀾額前有些長的頭髮,說:「不急的,其實我也是需要時間,葉瀾,我不是沒想過不去在意過去的事,至少我在肖家過得不錯。」
她頓了頓,說:「只是,有時候,我還是會想,如果不是她,我不會去肖家,如果我不去肖家,那我爸媽也不會因為我的生日而出車禍……他們終究是因為我……」
葉瀾的心突然顫抖了一下,他內心終究是怕的。她那樣介懷肖家父母的車禍,如果這件事被她知道,他們之間怕是再也沒可能了。他只思索了片刻,就翻身將肖星稀壓在身下,急切的低下頭去親吻她。這一刻,他只想著不壓迫失去她,不能失去她,更不允許失去她。
肖星稀抵住葉瀾的胸膛,她說:「你做什麼,待會兒爺爺該回來了。」對於葉瀾這樣突然的行為,肖星稀不解,葉瀾好像急切的想證明什麼。
葉瀾察覺到肖星稀的疑慮,他只是慢慢的低下頭,找到她的嘴唇,輕輕的摩斯著。他溫柔的說:「不要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到一點,換個角度想,上天帶走了肖家父母,可是把我和小福送到你身邊了,而且……」他壞笑著說:「有了我,你還會有更多的孩子,更多的親人。」
肖星稀嗤笑,她說:「哪有你這麼自戀的,換了是別的男人,我也可能……唔……」她還沒說完,就被他封住了嘴唇,他輕輕的啃噬著她的下嘴唇,用牙齒扯了扯,隨後放開。「嘶……」肖星稀吃痛,她嬌嗔:「疼。」
「知道疼就好,看你還敢說什麼別的男人。」葉瀾用手輕揉被他咬腫的嘴唇,說:「星兒,我要記得,你身邊只可以有我。」說完,他就將手伸進了肖星稀的衣服裡。
肖星稀隔著衣服抓住他的手,臉上已經是一片紅暈,她說:「我記得了,你別這樣,要是爺爺回來了……」
葉瀾的手掙脫肖星稀的手,笑著說:「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擔心年初一你是不是會不能起來。」
他埋頭在她耳邊,吹著熱氣,說:「爺爺要半夜才會回來,而且,前幾天我可是一直憋著,好不容易昨天你的親戚走了,你卻早早的就睡了,今天大年夜,就當給我壓歲錢了。」
看著他像孩子一樣耍無賴,她有些不能拒絕,而且他也挑逗得她意識模糊了。
肖星稀從床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葉瀾煮了東西給她吃。她怒瞪葉瀾,他也太瘋狂了,她休息了一個小時才緩過氣來。肖星稀從葉瀾的表現裡,可以看出,葉瀾是在害怕,他那樣狂野的動作,只是為了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肖星稀和葉瀾吃過東西,就在客廳坐著看春晚,鏡頭掃過台下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小福和老爺子。不一會兒老爺子就帶著小福回來了,小福卻已經在老爺子肩頭睡著了。
他把小福交給葉瀾,說:「星稀,你上來,我有話和你說。」
肖星稀跟著老爺子來到書房,老爺子看了看書桌上那個文件袋,隨意的放在一邊。他說:「坐吧,不要那麼拘謹。」見肖星稀躡手躡腳的坐下之後,他說:「你沒打開看嗎?」
他指著那個被他放在一邊的文件袋,說:「不好奇裡面裝著什麼嗎?」
老爺子突然對這個女子刮目相看,他以為肖星稀會打開文件袋看,會很驚訝。
肖星稀搖頭,她說:「我沒有偷看別人文件的習慣,而且,爺爺如果有什麼要告訴我,可以直接告訴我。」
老爺子點頭,他說:「人品還是不錯。」他重新把那個文件袋交給肖星稀,說:「打開看看吧,不是你想的那樣,葉瀾說小福是他女兒,我就沒有懷疑過血脈這個問題。」
肖星稀一會的打開那份文件袋,裡面並不是葉瀾和小福的親自鑒定結果,而是任琴的病例。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老爺子,並不去看病例的內容,她不明白老爺子這樣做的用意何在。
老爺子歎氣,他說:「今晚是大年夜,本來不該說這麼沉重的話題,但是我希望你明天能和葉瀾回家一趟。」他攤開手示意肖星稀看那份病例,他說:「裡面除了小琴的病例,還有兩份親子鑒定,是關於你母親蘇廷芳和小琴的。」
肖星稀先挑出親自鑒定的結果,不明所以的看著老爺子,她問:「什麼意思?」
「上面顯示是父女關係的,是蘇廷芳和葉瀾外公的,而沒有血緣的是,小琴和葉瀾外公的。」他說:「都是些老事了,和你們這些孩子無關,你不用知道的,只是,小琴的病是從母胎裡帶出來,她時間不多了,我希望你能在她最後的日子,讓葉瀾盡盡孝心。」
其實老爺子並不想走這種苦肉路線,只是,任家那邊說這樣做。他為了給親家面子,只得配合他。至於能不能成,還得看那兩人能不能垮過這坎,這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