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要進入煙區,幾人發現它們突然止住了腳步,發出了陣陣不甘的獸吼。
裡面必然有它們所忌憚的東西,眾人心裡暗道。
雖然它們沒有跟來,眾人亦不敢掉以輕心,前方的是什麼,他們不知道,也許是敵也有可能是友。
在遠處只看到的一縷青煙,到近處所看卻變得寬廣起來,面積足有百平方之大。在青煙縈繞著的地方下是一座相對來說比較完整的小屋,煙就是從那裡冒起的。
但因為煙霧迷濛,只能確定裡面有人在動,卻不能得知是什麼人。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沒有人動作,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可惡,還不進來!」
屋內的人竟然比屋外的人還沒有耐性,不過才僵持了一會,裡面就傳出了咆哮聲。
聽得這聲音,眾人微愕,風池卻勾起了一抹笑意,放開了七祈的手,大步邁了進去。
青煙看似濃,卻不嗆人,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穿過層層煙霧,風池終於看到了那站在院內雙手叉腰,一臉潑婦樣 的李承影。
不得不說,他現在的這個樣子,與桃花公子承影在人門心中的形象相差太大。但他現在並不在乎,在乎的明明就是他們在院上已經好奇了,卻半天不進來。
這個人,『他』不是一直都挺大 膽的嗎?
本來準備好的優雅表情,在等了半天也不見『他』進來,終於變了樣,惱怒加惱怒,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
「該死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了?」承影恨恨的瞪了一眼風池。
「沒有,只是聞得臭味!」風池嘴角微勾,眼中劃過一絲笑意。
這個人的出現,每次都這麼好笑,總能掃去她的灰暗。
「臭?干,你鼻子有病!」承影要被風池氣死了,就知道『他』不能以常人的目光看,真是討厭!
呵呵~!風池不語,大步向院內走去。
院中與小屋內並沒有煙,所有的煙都縈繞在內圍,細看竟是由竹筒串成的一個多變形煙筒,每一根竹筒上面都打上一排孔,而煙則是從孔中冒出的。所有的竹筒緊緊的接連在一起,將整個屋子與院子包圍在內。
他可真是有辦法,風池淡淡的看了承影一眼,找了個凳子坐下。
「你就不能誇我一下,或者問一下我是怎麼想到這個方法的?」承影恨恨的回瞪了風池一眼,想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那麼出乎自己意料。
風池舒服的躺在竹床上,並沒有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跟在她身後進來的人,看到那些病變人不敢靠近,終於鬆了一口氣,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縈繞心頭。
院子裡的坐具少得可憐,他們絲毫不介意的坐到了地上。
辰王皺了皺眉,他也很累,但他是王爺,不能像這些莽夫一樣毫無形象的坐到地上。目光搜尋,想要找到可坐的地方,最後落在了一個小板凳上面。
這……辰王皺了皺眉,顯然對小板凳十分不滿意。
但是,唯一一張像樣的竹床也被風池霸佔了,難道叫『他』起來嗎?他敢保證『他』絕對不肯,才不想再碰灰。
目光微黯了黯,還是坐小板凳吧!
誰知……
「咦,小板凳也不錯的說!」
七祈比他搶先一步坐在了小板凳上面,叉開兩條腿,一副累極了的模樣。
辰王面色一陣紅一陣綠,最後一張小板凳也被拿走了,難不成要他坐地上?這可惡二人組!
「王爺,來這坐,這裡乾淨!」有一想士兵獻媚的指了指自己身邊的門坎,上面還算乾淨,總比坐在地上乾淨。
辰王面色微鬆,剛想走過去,一道軟軟的聲音傳來。
「門坎可不能坐哦,不然本少爺不小心踩到就不好了!」承影微微一笑轉身向屋內走去,不忘在門坎上狠狠的踩了一腳。
辰王的臉馬上黑得跟鍋底似的。
「王爺,坐這吧!」澹台明月低垂下眼眸,將自己的披風解開,鋪在了地上,倒有點野營的味道。
辰王的臉色馬上由陰轉晴,故作優雅與澹台明月相扶坐下,舒服的歎了一口氣,又覺自己太過失禮,收回了那副舒適的表情,繼而又掛著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欠揍樣。
「切!」七祈不屑的撇了撇嘴。
承影再從屋內出來時,手裡提了好幾個折疊凳,當看到辰王與澹台明月已經坐到了地上,頓時笑容滿面。
「王爺與王妃真有雅興,看來是用不到小人的陋凳了。」承影微微一笑,面向那幾位坐在地上的士兵,道:「各位辛苦了,地上潮濕容易著涼,此凳雖然簡陋,但仍可歇息。」
好!感謝!
士兵們眼前一亮,毫不客氣的伸手接過,馬上撐了開來。
哼!
一道冷哼聲傳來,打破了士兵們的興奮,眾人面面相覷,皆有點不明,是什麼使自家王爺又發毛了呢?
看了看王爺,又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折疊凳,眾人似乎有點明白了,不由得將手中的折疊凳雙手奉上。
「王爺,您坐,小的們站著就好。」
「不必了,本王這樣就好!」辰王的自尊心終於找了回來,卻不好意思接過凳子,裝作大方的揮了揮手,可屁股下的披風卻越坐越不是滋味,總有種屁屁涼的感覺。
「這……」眾士兵面面相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們要是不想坐的話,就還給我吧,我無所謂的哦。」承影燦爛一笑,好看的眼睛瞇成了月牙型。
「不不不,我們坐,多謝公子好意!」眾士兵馬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