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澹台將軍又問:「飛了多久?」
風池想了想,道:「十個時辰,無間斷!」
十個時辰啊,澹台將軍恍然大悟,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哪不對呢?是時間!十個時辰,無間斷!!怎麼可能!瞪眼:「你戰氣幾重幾段?」
風池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澹台將軍皺眉,伸手抓住了風池的手腕,輸入自己的戰氣去探尋。
風池沒有反駁,而是任由他去試探,其實她自己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幾重幾段。只是她也失望了,因為澹台將軍比她的戰氣低,輸入去的戰氣如石沉大海,根本無法探尋出來。
澹台將軍得出一個結論,自己這個女兒,若不是成了變態,就是毫無戰氣了。
他雖然不敢相信她成了變態,但是她手中的劍,卻成了證明。
一看那,便知不是凡品,尚未出鞘,便能感到上面的那股刺骨的寒氣,可見絕非一般了。
看到澹台將軍看向自己的劍,風池大方的遞了過去,或許這也是一種習慣,因為以前『她』也是這樣的,喜歡邀功,得到什麼好東西,第一個分享的便是父親。
「給!」風池微微笑了。
「好!」澹台將軍笑著點了點頭,接過她遞過來的寒冰劍。
不接還好,這一接,他嚇了一大跳!厄滴天喲,好沉,他差點一個沒接穩,砸到了自己的腳丫!這看似如此輕薄的劍真有那麼重嗎?若不是看到風池已經鬆了手,還以為是她做了手腳。
拿著劍,澹台將軍嘴角猛抽,拿這劍,他需要用到戰氣,才能將其拿好,著實是因為太沉了。
他也是喜劍之人,好劍不一定沉,但沉劍必定是好劍!
深呼吸了一口氣,手握劍柄,將其緩緩抽離劍鞘。一股冰冷的氣息從劍身傳來,令人不寒而粟,直接生畏,頓時眼睛發亮:「好劍,好劍!」
只不過,只堅持了一會,他便把劍放回了劍鞘,額間已經冒出了汗。
劍雖是好劍,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駕馭的,至少他現在是不行,先不論這重量。這劍的寒氣太重,恐怕還未使用,自己便被這寒氣所傷。
將劍還給風池,看著她十分自然的拿在手中,澹台將軍終於相信了她的能力。心中暗歎,怪不得她不讓他插手辰王與她的事情,她自己有那個能力去處理。
「有什麼打算?回家嗎?」明知風池不會跟他回去,澹台將軍還是開口問了。
家?這個字好陌生,風池搖了搖頭,道:「我還有事,不能。」
如今,那個所謂的家,很冷清了吧!
澹台將軍表示理解,眸中傷感:「你娘,她……你知道了吧!」
風池點了點頭,前不久,她得知,在『她』失蹤一年後,母親便抑鬱成疾,無治而終。曾經去過她的墳前,雖然沒有上香,卻也站了許久。
「嗯,渴~」
榻上傳來微弱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思緒,看了過去。
皇帝醒了,口中乾澀無比,連叫人倒水的話都說不出來,掙扎了幾分,想要起來,全身的經脈以及內腑卻如同火燒般灼痛不已。
澹台將軍快步走了過去,將壺提到了他的面前,讓他直接對著壺喝。
良久,皇帝才發出一聲喟歎,終於是解了渴,神志了也恢復了過來,也看清了眼前的人。頓時驚訝,問道:「將軍,你怎麼來了!」
澹台將軍沒好氣道:「來看你死了沒有!」
皇帝摸了摸額頭,嘿嘿一笑:「讓你失望了,這次朕可是死不了了!」
再看風池,皇帝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指著風池,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人很熟悉,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她面善,只是她死活不肯摘下那面具,如今摘下了,他卻噎住了。
風池面無表情,又將面具戴了回去,對於皇帝的無語,她並不在意。
「怪不得一直覺得面善,原來是你個臭丫頭,回來了也不吱一聲!」皇帝終於咆哮了出來,卻牽動了內腑痛得眼淚嘩嘩的。
澹台將軍冷眼旁觀,若不是自己堅持要摘下她的面具,她連他這個老子都不會認,更何況是乃這個沒出息的,腦袋長蟲的皇帝!
「回來就好,辰兒那正妃的位,朕還給你留著呢,不管你做錯過什麼,只要你想要,朕馬上讓他來接你回去!」皇帝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便想給風池吃顆定心丸。
風池眼中閃過一抹嫌惡,那個人她深惡痛絕!
澹台將軍笑了,道:「池兒現在最想要的便是打斷他的腿!」
呃!皇帝愕然,不不……不會吧,可是他在風池的表情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話說,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將來還要繼承他的位置的,打斷了不大好吧!
「這樣,不好吧!」皇帝訕笑,這兩父女的厲害,他都領教過的,真不是好惹的角色。
澹台將軍又笑了,道:「那扒皮抽筋削骨如何?」
那還不如直接打斷腿了的好過,皇帝的眉頭跳了跳,覺得應該要轉移話題,便問道:「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澹台將軍道:「本將剛從外面回來,便聽說你三日未曾露面,大臣們因急切,天天蹲守在寢宮外。今日還揚言,再不出現,直接闖進來。」
澹台將軍將自己所見所聞,一一道了出來,包括自己的想法,也道了出來。
有這樣的事?他不是吩咐過不許打擾的麼?皇帝皺起了眉頭。
很明顯,這中間定有人在扇風點火,三人都有所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