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著去解,卻發現他竟用了那樣高級的定身訣,是只有上仙才能學習的訣法,也只有上仙才能解除。
跟著,他一手抓住我的腳踝,而我的腳上被套上了繡鞋。我微怔,他定住我,竟只是為了為我穿鞋嗎。隨後,另一隻繡鞋,如法炮製,一雙鞋子,就這樣被穿在我腳上。我想,他大概應該解開我了,熟料,他並未將我解開,我感覺有何物被掛在我脖子上,溫熱的一小塊。
終於,他解開我了,我伸手去脖子上摸那塊溫柔的東西。他卻伸手摀住那個東西,貼著我胸前的皮膚,那塊小小的溫熱,竟深深的嵌進了我體內。這個東西,很熟悉,好似一直跟著我一般,我心裡微顫,好似是,夜離曾經給我那塊彩石。
吟風,他為何要將這塊彩石,放入我體內,我不想和夜離再有牽連,他這樣為何。我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很快就被寒冷的氣息降溫,也變得冰涼。
他的大掌拂去我的眼淚,隨即,我感覺到兩片溫熱的唇,貼在我臉頰。我閉上眼,推開他,不要再這樣溫柔,誰也不要再這樣對我。他卻握住我的手,順勢將我攬入懷中,用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
我想像著,多麼熟悉的畫面,曾經夜離也是這樣摟著我的。
「吟風,放開我吧。」我輕聲說,我知我敵不過他,推他也無用。
他好似身子一怔,隨即也將我放開了,拉著我,出了這個寒冷的冰窖。
隨後,我便在月下館養傷,每日月下仙都會給我吃各種藥。月下仙每每給我吃了藥,總會給我一碗桂花釀。那酒香醇得很,入口綿綿,不是很烈,慢慢浸入喉間暖暖的感覺。
我在月下館待了幾日,也學會了不去與人交流,畢竟這樣太過為難他人。只是月下仙,他總會主動在我手上寫字,告知我近來九天的事跡。其實,我對這些事,倒並不上心,我只想著,這幾日怎的不見阿星來。待阿星來過之後,我對這九天也無眷戀,早些回了丹穴,過原來那般清閒的日子。
我知阿星並不忙碌,月下仙同我說過,大殿下的婚事已然取消了。我並未去問原因,因為我怕這原因是我不能接受的,我心裡總想著,莫要是因為夜離。我知月下仙是想告知我的,可每每這時,我便將手收回,我讓他寫下去。
「月下仙,你可看見阿星了,她為何不來看我?」我終是忍不住了,問道。
他本是拉著我的手正要寫字,卻是立馬將我的手甩開,我不知他是怎了,我也有些氣。
「月下仙,你有何事不妨直接告訴我,我看不見也聽不到,我要如何知曉你在氣甚?」我語氣也不好,整日身在黑暗的世界裡,誰能得個好脾性。
月下仙果真重新拉起我的手,寫:壞人。
我不明所以,也不想去和他置氣,罷了,罷了,我將手收回廣袖裡。我說:「月下仙,你引我去碧水池站一站,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