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上和皇后已經離去,孤雲軒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對身後的太監、宮女們說:「都起來退下吧,慕容,你也早歇息去吧。」
遣散了宮人們,偌大的清陽宮就只剩下孤雲軒孤零零一個身影。香爐裡檀香仍裊裊的飄著。孤雲軒凝視著窗台一角的秋菊,深深歎了一口氣,花開得正艷,人是否會迎來「得意時」呢。
孤雲軒起身坐到案前,想寫些什麼,可心緒頗不寧靜,寫來寫去總也寫不好,索性扔下筆墨,回到內室床榻上休息。
第二天一早,孤雲軒沒有去上早朝,皇上下了早朝之後,直奔宣政殿,孤雲軒不在,他也沒有命人去傳喚。只是背著手,來回的踱步,稍有耐心的等著。
大概一個時辰,孤雲軒身後跟著慕容凡才匆匆的趕來,宣政殿門口,慕容凡止住腳步,並沒有一同進去,只是站在門口等候。
「兒臣參見父皇。」孤雲軒臉色發暗,眼眶發黑,看樣子昨夜一定是沒睡好。
「平身。」皇上不耐的招了招手。顧不得心疼自己的兒子,轉身回到案後坐下。
「說吧,早朝也沒上,邊關的事情到底有什麼進展?」皇上省去父子間的寒暄直接奔向主題。
「回父皇,依照目前的形式來看,我軒轅國的強壯兵力是邊關莫漢小國不足以比及的,只是因為這兩年水旱災害不斷,天災連連,軒轅國才會國庫空虛,糧草不足,戰士開不出軍餉,士氣低沉,才會讓莫漢小國有機會成佔上風。只要我們有足夠的軍餉,足夠的糧草,士氣定會大增,必然也就會擊潰他莫漢小國。」
「說的倒是輕巧。」皇上嗤鼻輕笑,他是笑自己高估了太子的能力,「囤積糧草乃是需要日積月累,依現在的形式看,怎麼也要等上兩年。再說軍餉,這兩年的貢稅大都用在了水利建設之上。一時間要想逼糧納貢,必然會民聲載道,你我也將落得個千古罵名。這就是你想出的好辦法?」皇上對孤雲軒有些失望,不禁悲上眉梢。
「父皇,請聽兒臣說完。」孤雲軒不慌不亂的說著,「軍餉和打造兵器的銀兩兒臣已經儲備充足,父皇可以隨時去驗收。至於糧草,也請父皇放心,兒臣計算過,只要速戰速決,我們的糧草還是可以正常供應的。還有就是兵器,請父皇再給兒臣一些時日,十日之後,兒臣自會向父皇呈上一切所需。」孤雲軒信誓旦旦的說。
皇上緊皺的面孔稍有悅色,並沒有問及軍餉和兵器的來源。
「好,這件事朕就全權交予你辦理,冊封太子妃一事,朕姑且擱置一邊,等邊關的事情太平後再議。」皇上鬆了話,看來事情有希望了。
「父皇……」
「就這麼定了,你可以下去了。」皇上斬釘截鐵的說道。
孤雲軒自知再多說什麼也無意義,只好暫時先行離開。
宣政殿門外,孤雲軒急匆匆的往清陽宮趕,「備馬,準備出城。」
「是,太子。」慕容凡應了一聲,心裡嘟囔著去見鶯兒的事情又成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