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蠱:夫君排隊等我 卷三:妖女期 139:大結局(下)
    夜惹歡怎麼也沒有料到,楚子胥竟然會帶著姬氏前來。看來厲炎原本要的並不是五老死,而是帶走布如一,結果,陰差陽錯,姬氏痛恨姬無痕,竟然不惜一命抵一命,殺了他。

    當晚,夜惹歡出動兵力,追殺楚子胥,無奈晚了一步,楚子胥回到大厲國領土。

    隔日,厲炎送出宣戰信,兩國再次開戰。

    他如此迫不及待,是因為他實在無法等下去了,多等一刻,布如一都有可能成為夜惹歡的皇后,他要如何接受這個事實?

    預期等待帶來無限痛苦,不如開戰,以最極端的方式解決。

    厲炎親率楚家軍,楚子胥依舊為大將軍,常野為副將,浩浩蕩蕩的大厲國軍隊兵臨城下。

    夜惹歡也親率十萬大軍,出城迎敵。他讓布如一跟隨著自己的車攆,並昭告全軍:布如一就是前番大破金軍的神秘將軍,我蝮國一介女流之輩尚且能領兵作戰,身為男兒,更要以一抵三,讓大厲國看看蝮國的雄威!

    蝮國將士果然大受鼓舞,士氣高漲。

    夜惹歡又道:「兩國開戰突然,原定冊封皇后的儀式還未來及舉行,皇后便要身赴沙場,望全軍將士勇猛殺敵,為皇后而戰!」

    蝮軍大呼:「為皇后而戰!為皇后而戰!」

    此番景象盡數落入厲炎的眼中,他眼眸半瞇,臉上殺意盡顯。

    「楚家軍聽令!被蝮軍劫持的布如一本人,便是我大厲國戮公主!此番作戰,務必奪回公主,滅妖國,平天下!」

    於是楚家軍大呼:「奪回戮公主,滅妖國,平天下!」

    兩方士氣均高昂,呼聲震天。

    楚子胥率先策馬而上,兩方將士呼嘯著迎面廝殺成一片。

    廣闊無垠的沙場,一瞬間,血腥味瀰漫,殘肢斷顱遍佈滿地……

    布如一遙遙望著馬背上那抹無可匹敵的身影,心裡不斷的喊著,楚子胥你這個笨蛋!厲炎,你這個混蛋!

    混戰,只會造成無邊無盡的傷亡,不消一會,已然可以看見,楚家軍更勝一籌,將士傷亡遠沒有蝮軍慘重。

    兩軍皆以兩萬兵力迎戰,蝮軍僅以五千兵力折回,楚家軍則保存一萬有餘的兵力。實力相差如此懸殊。

    夜惹歡並不打算收手,繼續以五萬兵力迎敵而上,而厲炎則更狠,直接以七萬兵力,想要盡數吞下蝮軍。

    廝殺,混戰,無邊的吶喊聲,痛苦的叫喊聲,兵戎交戈,戰馬嘶吼,戰場上,如果你不親臨,永遠想像不出那有多殘酷!

    兩軍大戰三日,蝮軍損失慘重,最後僅以六萬不到的兵力,駐守在城池中。

    「夜惹歡,退兵吧,不要再戰了!將士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們的親人或許還在盼著他們能回家團聚,你的一聲命令決定著他們的生死,求你了!」

    夜惹歡冷笑:「布如一,你以為我退兵,厲炎就會善罷甘休嗎?你看不出來,他是想要我蝮國滅亡嗎?他來勢兇猛,以為我蝮軍僅僅是如此的實力嗎?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蝮國最為強大的兵力,並不是普通人所組建的。五老秘密訓練的一千人狼軍,才是我的秘密武器。不到最後關頭,我又怎麼能看帶厲炎的後悔莫及!」

    「夜惹歡,你那樣做的話,只是背水一戰!人狼大軍?保得了蝮國,保得住你嗎?五老已經死了!我相信,你遲遲未出動人狼軍,定是因為難以掌控,他們是沒有人性的殺人工具,對不對?只懂得虐殺的一群動物而已,你要將堵住壓在他們身上嗎?不,夜惹歡,你不必如此!」布如一語氣急促。

    「或許我也沒有退路了,如一。」

    ……

    「你有!你的退路就是我,讓我去吧。我會勸厲炎退兵,你知道他的固執,一旦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退縮,但他認定的絕不是非要蝮國滅亡不可,我相信,他認定的,只是要回我。」

    夜惹歡不做聲,看著大軍前方滾滾塵土,出神。

    布如一躍上馬背,一甩馬鞭,馬兒飛奔出去。她一襲白紗輕衫,在無邊的戰場上是那麼的惹眼,她就那樣揮舞著馬鞭,呼嘯而去。

    夜惹歡的眼睛被風沙迷的痛了,痛的紅了……

    非要如此嗎?布如一!難道,就不能讓我賭一次嗎?賭贏了,我便可以擁有你,可是你連賭一次的機會都不給我,如此的話,不賭和戰敗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我已經輸了,布如一……

    可是我不甘!不甘啊!

    布如一最先看到的楚子胥,越過他,他身後的人,便是厲炎。皇冠束起黑髮,黑眸如星辰可以照亮人心。他就那麼直直的看了過來。

    緊接著,人已經坐在了馬上,朝布如一飛奔而來。

    兩軍將士均退後了數百米,只剩雙方將領在場地前方。

    「一一,我終於見到你了。」厲炎的笑顏灼傷了布如一的眼睛。

    他一如從前,恍若還是曾經那個太子,可以陪著自己笑,陪著自己鬧的太子!

    「厲炎,我跟你走,退兵,好嗎?」

    「好。」簡單乾脆的一個字,卻帶著無窮的力量。擲地有聲。

    「厲炎,蝮國並不是妖國,曾經他是統治整個世界的霸主,而今,退居到領土並不廣闊的西方,那兒也有善良的百姓,與他們和平共處好嗎?」

    「好!」

    厲炎始終認真的回答著她。這讓布如一覺得欣慰,她剛剛可沒有一句威脅他,都是在徵詢他的意見呢。

    「一一,我只要你回到我的身邊,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其他的,我全都可以不在意。你,也可以如此的愛我嗎?」

    望著厲炎的臉,布如一覺得眼睛痛了,心也跟著痛了起來,他總是這樣,為了她,可以不顧一切,可是從沒有想過,為了一個女人,做這些事值不值得。他只是愛的那麼單純,而她卻總是將他拒之門外……躲避他,防著他,讓兩人的距離相隔好遠好遠。

    布如一忐忑著一顆心,剛想點頭,她想說,她願意接受他了,願意感受他的心,不再逃避,不再去想那無謂的年齡問題,反正現在她這具身軀,是如假包換的十八歲,誰說不允許心理年齡偏老呢?她就是布如一,厲炎就是那個一直在她身邊,以最真最純的心保護她的人,為什麼她還不快一點投入他的懷抱呢?

    可是她還來不及點頭,如雨般的劍落了下來,布如一隻感覺肩膀上吃了一痛,整個人痛的蜷縮了起來。伴著將士們護駕的高呼聲,衝殺聲霎時響成一片。厲炎第一時間護在了她的身前,背部中箭,而楚子胥飛奔而來,以劍擋落箭羽無數。常野飛身趕到時,手裡舉著一塊盾牌,大呼中計。

    夜惹歡竟然出乎所有人預料的狂發箭雨,他以僅存的五萬多兵力,一批接著一批射發出箭來。

    ……

    厲炎眼眸充血,怒吼道:「全軍皆上!朕要你們趕盡殺絕!不留一個蝮軍!好一個夜惹歡,朕要你碎屍萬段!」

    布如一痛的無力出聲,可是心裡卻在說,厲炎,不要這樣,他只是受不了總是被你們稱之為妖國,他只是想賭一次而已。

    可是夜惹歡,你不惜一切的發射箭雨,厲炎大軍一旦反擊,你便會全軍覆沒……

    楚子胥與常野並肩,抵擋箭雨,可是夜惹歡抱著破釜沉舟的打算,弓箭手射出的箭,根根凶狠,力道十足,不消一會,兩人的體力明顯接不上。有將士遞來盾牌,楚子胥直接將常野拉到士兵們以人肉做成的堡壘裡。大呼道:「保護皇上要緊,快,將盾牌覆蓋住皇上和戮公主!」說完他一個人繼續抵擋著如雨點般的箭支……

    當他疲於應付,身中一箭之時,他的目光依戀的看向倒在厲炎懷中的那張臉孔……

    繼而腹部中箭,背部中箭,肩上中箭,腿上中箭……他扔拔下箭支,繼續抵擋在厲炎和布如一的身前……

    厲炎小心翼翼的抱著布如一,在將士的一撥又一撥的人肉築牆保護下,向後方移動著。

    不耐的緊皺眉頭,布如一一半昏迷著,一半清醒著,當雙眼有些模糊的看到那道奮力守在她和厲炎身前的身影時,她急的掙脫開厲炎的懷抱,扒開人肉牆,對著楚子胥大喊道:「冷面男!你這個大蠢蛋,你給我回來,回來!你以為自己身上穿著金鐘罩鐵布衫嗎?你看看你都被射成刺蝟了,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回來,我不會逼你說你說不出口的話,我不會再想要對你說那些蠢話,我只要你活著給我回來!」布如一大哭大叫,厲炎攔腰抱著她,卻無法制止她向著楚子胥的方向痛哭大叫。

    楚子胥終於站定了身子,不再揮舞著手中的劍,他轉過身,面向布如一而站,渾身上下插滿了箭,看起來務必駭人。

    他卻淺淺的笑了起來似乎嘴唇動了動……望著逐漸退回到後方的布如一,他巍然站立,任無數只箭像射擊靶子一樣射在他身上,他卻放肆的笑著。

    如一,我……愛上了你,想要跟你在一起……可是現在才告訴你,會不會太遲了?

    「啊啊!不要!夜惹歡,你住手,不要再射箭了,求求你,不要再射了。」布如一不知從哪使出的勁,她竟然掙脫開厲炎的鉗制,朝著那個搖搖欲墜的身影狂奔過去。

    厲炎飛身為她擋著箭雨,一眾士兵慌忙護在厲炎身前。全因布如一不顧一切的朝著楚子胥的方向飛奔而去,他們復又回到了最危險的箭雨中心地帶。

    在楚子胥倒下的那一刻,布如一接住了他。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那個曾經抱著她睡覺,和她一個桌子吃過最香的一頓飯,嫌棄她泡的蜂蜜茶,卻又背後偷偷給她送去很多罐蜂蜜的楚子胥,那個給過她最最難忘的一段時光的楚子胥,千萬不要……

    「楚子胥,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你身上戳滿了箭,要我怎麼抱你?要我怎麼抱你!!」

    布如一大哭起來,她顫抖著手,冰冷著身體,折斷他胸前的箭,哭著想要搖醒他,可是他卻緊緊閉著眼睛,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布如一哭的昏了過去……

    夜惹歡的箭卻一刻都沒有停下……

    厲炎冷著聲音大聲命令:「全軍聽令,駐守原地不准退後一步!以盾牌護身,務必堅守到最後一刻!朕要你們在蝮軍箭支用盡的那一刻,第一時間奮起殺敵!砍下蝮軍大將人頭者,賞黃金萬兩!砍下蝮國皇帝夜惹歡人頭者,朕可以皇位與之!」

    將士們得令,全都以盾護身伏在地面上,雖還是有人不敵猛箭,被射死,但大軍全都嚴陣以待,等待爆發的那一刻。

    雄獅捕獵前,往往潛於暗處,一動不動,只有那顆獵殺的心,在不停跳動……一旦時機成熟,在它躬身撲向獵物的時候,是它的力量最強勢的一刻。

    厲炎大軍就猶如這頭捕獵的雄獅……在夜惹歡的箭雨逐漸小了之後,全軍以勢不可擋的氣勢,一擁而上。

    蝮軍剎那間血流成河,一片鬼哭狼嚎……

    「退兵……退兵……」悠悠轉醒,迷糊中,布如一一直重複著退兵這兩個字。

    縱使這是最佳滅了蝮國的時機,厲炎也不得不忍痛退兵。這就是他對布如一的愛,可以卑微到埋入塵埃,也可以強大到併吞一切……

    而現在,他選擇埋入塵埃……

    一個月之後。

    蝮國,皇宮內。

    太監向夜惹歡顫抖著稟報:「皇上,金軍……已經一連攻破數座城池,我軍無力抵擋,眼看著兵臨皇城,這會,恐怕城門也已經被攻破了……」

    「退下。」沒有溫度的兩個字,只有渾身已經冰冷的人才說得出,可是他還活著呢,又怎麼渾身冰冷呢?除非,心已死……

    布如一,再我決定放箭射向你的那一刻,我心已死。

    你可知道,得不到,我寧願毀滅你。

    可是毀滅你,卻如同殺了我自己。

    但我無從選擇。

    你看,你說過,要我與各國和平共處,那並不是我想和平就和平的。

    有時候,你不找麻煩,麻煩自己會找上你。

    你知道我的處境嗎?

    敗軍,讓人失望的君王,這些都是我。

    夜惹歡的心一點點的在滴血,冰冷的血,如果濺在地上,連泥土都會厭棄……

    「夜惹歡,別來無恙。」陸齊聲調微揚,顯示著他的心情極佳。

    「好大的膽子,竟敢一個人闖進我的宮殿,你不怕死嗎?陸齊,哦,活著應該稱呼你金齊才對。」

    「都道蝮國皇帝夜惹歡,天生擁有神秘力量護身,凡人不得接近,否則,必被迷惑心智,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可是我本就該是個早死了的皇子,由我來親身體驗一下如此神秘的死亡方式,再合適不過了。」

    「哈哈哈……」夜惹歡放聲大笑起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覺得還是手裡的劍來的更為真實!」夜惹歡舉劍,陸齊卻輕拍三聲手掌,他的身後,幾乎是風一般迅速的閃身而現三名蒙面黑衣人。

    「我覺得還是人比劍來的真實,尤其是千軍萬馬在身後,看來我用不著動手了。」

    夜惹歡慘笑一聲,劍應聲而落……

    至此,蝮國帝王被金軍擒獲,軟禁深宮。蝮國該國號為陸,新皇陸齊登基,大赦天下,承諾蝮國子民,三年無外戰,讓百姓休養生息,安居樂業……

    深宮中,夜惹歡平淡如水的鳳眸再掀不起一絲波瀾,忽地,他眼眸乍現光亮,他抓過一名守衛,緊箍著他的喉嚨,逼迫他的眼睛與自己對視,那雙佈滿血絲的鳳眸看起來妖冶極了,他一字一句道:「不想你的全家送命,就把這封信帶給大厲國十王爺!」那守衛不知怎麼回事,只覺得渾身像是觸電了一般酥麻,他似乎身不由己,膽戰心驚的點頭應允了……

    其實有時候,傳言還是有些用的,人心,才是那個最可怕的妖術。

    夜惹歡笑了起來,布如一,我忽然後悔了!想到與你在聖女山莊的一切,忽然覺得沒了你,我的生命才是全無意思,而你還活著……我們之間就沒完……

    大厲國皇宮。

    厲炎抱著布如一,將她放到鞦韆上。

    「一一,你的左手臂還沒有全好,抓住繩索的時候當心點,不要扯痛了傷口!」

    布如一翻了個白眼給他,自從她傷好了後,他還是絮絮叨叨沒完。簡直就是耳朵遭罪!

    不予理睬,布如一在鞦韆上蕩啊蕩……蕩的最高處,再落下,那感覺虛幻極了,好像人的靈魂一瞬間可以飄蕩起來,無拘無束……

    她彷彿可以看見,曾經有一個少女,在鞦韆上蕩著,忽然跌了下來,眼看就要著地了,一個美少年將她穩穩的托起……然後那個少女就吻了他一下,美少年的臉就紅了……

    至此,他的心裡有了一個她。

    這原本該是多麼美好的一個故事啊,起碼開始很美。可是趙雨竹她為什麼要負了楚子胥呢?

    楚子胥這個笨蛋,一直那麼含蓄,做什麼呢?

    布如一歪著頭,想著想著她笑了,也許是為了遇見自己呢!楚子胥那麼笨的男人,那麼冷的一個男人,不給他施加一點壓力,他永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吧,最起碼在女人方面是這樣的。

    那次冬天的池中擁吻,他那麼想要掙脫開心裡的禁錮……那麼熱情……她差一點以為,那就是愛的感覺了……

    可是他卻不肯開口說呢。

    笑著笑著,布如一流下淚來。楚子胥,你倒是回答我一句呢,你現在心裡還有沒有裝著與趙雨竹之間的那段故事呢?

    你若裝著,我便再也不問你了,你若忘了,就回來回答我呀!

    「一一,當心!」厲炎穩穩的飛起,接住她蕩的太高險些栽倒下去的身子。輕輕的為她撫去眼角的淚水。厲炎啞聲道:「又想起他了是嗎?」

    「厲炎,我想和你生孩子了,不過有個條件,必須是在宮外。我們有一個普通平凡的小家,你不是皇帝,就只是我的夫君,我們會有一堆的孩子,圍繞著我們叫爹叫娘。而不是父皇母后,可以嗎?」布如一鼻尖靠著他的鼻尖,賴在他的懷裡不肯離開,她也離不開。腰上那雙手,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抱她抱的緊緊的。

    厲炎臉露驚喜之色,他許久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般激動了。

    「一一,你說的可當真?我願意!當然可以,我們生一堆孩子,他們叫我們爹和娘,屬於我們的孩子。我要很多,很多個!」

    厲炎抱著布如一飛轉了起來。

    布如一的長髮在風中飄著,笑聲也飛了出去。

    ……

    此後,厲郡桀和夜奴長住的山谷中,又多出了一處小木屋。

    厲炎本不打算再次落戶,但是布如一一聽夜奴再次,就非此地不可了。兩個女人每天有說不完的話。不過大多數時候是在爭吵。吵完之後又和好……簡直就是在玩小孩子家家的遊戲,兩人卻樂此不疲。

    厲郡桀面對厲炎的時候有些尷尬,畢竟因為這兩個女人的關係……實在是,有些錯綜複雜。

    老子和兒子所娶之人,曾共用一個身子,誰知道他們動心的那一刻,另一個靈魂在幹嗎。

    三個月後,布如一懷孕了。

    布如一和夜奴打賭,誰要是先有孩子,將來這孩子成年後就得去對方家做一年苦役——這真是巨無聊巨沒趣的打賭!但是兩人都挺較真。

    所以,當布如一先懷孕生下布小星的時候,她全怪罪在厲炎的身上,而厲炎只得吃個大大地悶虧,明明生兒子有功,卻只能讓兒子跟隨女人姓,且被她取了個如此不符合將來一國之君的名字——布小星。希望將來他不要怪罪自己的父皇沒用!連取名字的權力都爭取不到。哦,說到這順便說一下,厲炎哄著布如一,在神仙谷只是小住,也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山谷小住一段時日,他仍是大厲國皇上。再順便說一下,自從布如一來了夜奴的山谷之後,兩個女人一合計,給山谷起了個名字叫「神仙谷」……

    「娘親,爹爹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過生日呢?」無敵可愛小小版厲炎不解的問他的娘。

    「小星啊,這個……有你陪娘過就可以了,幹嘛提你爹?」

    「可是你看爹爹,他就在旁邊看著,小星覺得不妥,娘,爹爹是不是吃不到蛋糕,所以才那副表情呢?」

    布如一頭上滴汗。「小星星啊,你爹不會跟我們過生日的,你別管他,一會娘教你唱生日歌,之後跟娘一起吹蠟燭,好不好?」

    「好啊好啊!」有的吃,小小版厲炎眼睛笑彎彎。

    「布小星!」某男一陣震天吼。

    「啊啊!娘,爹爹發怒啦,小星的屁股又要倒霉啦!爹吃不到蛋糕,嫉妒的樣子好可怕啊!」

    只見一個小正太被他那無敵勇猛的爹爹追著跑出了門,不消一會,就被他爹拎回來了。

    「布如一,我再警告你一次,不是我不跟你過生日,如果你一直堅持這樣過生日,我一輩子都不會參加!別企圖糊弄我的兒子。」

    布如一尷尬的朝布小星笑了笑,「其實……」

    這男人有必要記恨這麼多年嗎?當年那次池子邊的生日,不就是在楚子胥的面前吹了蠟燭,沒有搭理他而已嘛!

    而她會每年都如此過生日的!那是她在這個世界,與楚子胥一同過的第一個生日,雖然也有厲炎在場,但當時怎麼看,他都是多餘的嘛!

    ……

    陸國,慢慢休養生息,已經發展的逐漸比夜惹歡掌權之時好很多。陸齊一身便服坐在椅子上,聽著太監來報。

    「皇上,大厲國皇帝又於本月初一出宮,與皇后去了神仙谷……大厲國大皇子,布小星今日生辰……」太監陸陸續續匯報著最近所有有關大厲國的消息。

    陸齊聽到不小星生日時,揮了揮手。

    「將這個翡翠墜子送到大厲國,就說是陸齊送給侄兒的生日禮物。還有這封信,隨賀禮一同送到。」

    陸齊的眸子,路出狡黠的一抹笑來,布如一,我們是時候見一面了。

    ……

    當身在山谷的厲炎收到一份來自陸國的賀禮時,雖有吃驚,但是也沒當回事。

    當不小星拿過那枚翠綠客人的墜子時,滿心喜歡,揚言將來要送給跟他娘一樣的女人,他也好不跟父皇爭娘了……

    「贈侄兒這枚翠鐲,是因為此乃楚子胥之物,理當物歸原主。楚子胥於大厲年十月十四日留此物……」簡單的一句話,也是很奇怪的一句話,不小星念完之後,完全不明所以……

    厲炎臉色互變,拿過那封信,細看之後,不禁將紙揉皺成一團,大厲年十月十四日,不正是楚子胥出使蝮國之時嗎?當時他說突發事變,連夜逃出了蝮國皇宮,可是……倘若他騙了自己,他沒有逃出,而是與布如一……

    厲炎閉了閉眼,他心中反覆算了算日子,又是驚又是懼,忽然他大吼一聲:布如一!給我解釋清楚。不解釋清楚,我會瘋的!

    布如一正和夜奴磕著瓜子聊著天,被他這麼一喊,火速趕回家,卻發現厲炎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一把摟住自己。

    「老婆,你說你足月生下的小星,為什麼我要懷疑那多出來的幾個月啊,我真實很蠢,對不對?」

    ……

    布如一表示無語,這是什麼跟什麼情況?

    ……至此,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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