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心不疼嗎?怎麼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你這樣算作對我的無聲抗議嗎?」楚子胥昂著驕傲的頭顱,故意隱藏心中隱約的一絲不安。
布如一給了他一個白眼,「我剛才有發出聲音,沒有對你進行無聲抗議。」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有!」
這個死男人,竟然為這個較真?
「有又怎麼樣?你能收回你打的六尺子嗎?能讓我三天好吃好喝嗎?你是將軍,你了不起,我是不受待見的公主,我最低下,我逆來順受,可以了吧?」
楚子胥眉毛動了動,總算會發怒了。
她那樣不聲不響的,他真怕她想不開,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咳咳,手伸過來!」
布如一警惕的看著他,又要幹嘛?她剛才不過是正常反應,反駁了一句,又要怪她牙尖嘴利,想要打手心?
我不伸過去,起碼,我沒有覺得哪裡做錯了!布如一心裡強烈反抗。
在他面前,她已經毫無保留了了,如果話語權再被剝奪,她這輩子,算是毀了。
楚子胥挑釁的伸出手,等著她的手自動放上去,見她一臉警惕防範的模樣,不禁越發裝模作樣,非等她自動送上雙手,才肯罷休。
布如一仰著頭,乾脆走近他幾步,脖子一昂道:「要殺要剮隨你便,少來折磨本公主!」
楚子胥坐著,她站著,這會她主動走近了,就那麼昂著頭湊近自己面前,鬼使神差的,楚子胥伸出手,捏上她的臉頰。
「要殺要剮?本將軍不敢,戮公主!」楚子胥笑了起來。
明明看到的是個孩子,說話的語氣真是讓人搞不清她究竟是有幾歲!
揉捏了一陣她的臉頰,以示他根本就是大人不計小人過,處罰過她之後,他還是當她是個小孩,根本不屑為難她。
居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真以為自己會吃了她嗎?
布如一呆呆的看著他的笑臉,他笑的那麼邪魅,滿面春風的模樣,和之前一臉嚴肅判若兩人。
怎麼揉了她的臉,心情就變這麼好?
布如一小臉通紅,對上楚子胥笑意盈盈的雙眸,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楚子胥移開目光,咳嗽了兩聲,「你可去接受下一個懲罰了。」
被她那麼看著,只覺得怪怪的。
布如一不走,卻伸出兩沾血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為本公主塗藥膏,包紮。」
楚子胥斜睨了她一眼,「那是軍醫的事,他今日到了訓練營,你可以去找他。」剛才他想檢查一下她的手傷勢如何,她不依,現在居然主動要求。唱的哪一出?
「你不為我包紮,出去後我逢人便說,楚大將軍濫用私刑,年僅三歲的戮公主慘遭毒手,不堪折磨,生命垂危!反正我三天不吃不喝,一定快虛脫了,剛好可以演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