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家軍軍營照常訓練, 布如一被兩個身強力壯的侍衛一路架著來到常野在軍營的住處。
看到楚子胥那陰險的目光,布如一頓覺情況不妙。
他不會真對她進行家法伺候吧?
可是為什麼要來到常野的住處?
施行家法的時候,也要有人參觀嗎?
「把手伸出來。」
布如一戰戰兢兢的伸出自己的手,是要為她檢查手上的傷好了多少嗎?現在還纏著紗布呢。檢查一下也無妨,看看為什麼到現在肉還沒長好。
楚子胥看了一眼她的手,停頓了一下。突然從身後拿出一根戒尺來。
布如一看著他手裡那根寬約五厘米的戒尺,難道他是想效仿教書先生,對她進行體罰——打手心?
果真是個古人,夠老土的辦法!
布如一瞪著楚子胥,心想,你打啊,看你如何打得出手!
這手心的舊傷還未好,就要來打她,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常野在一旁靜觀,幾次欲言卻止,最終在楚子胥的示意下,徹底噤聲。
「啪—啪—啪!」三尺子下去,布如一纏著白紗布的手心,已經滲出殷紅的血來。
這隻手打完,打另一隻,同樣是三下。
鑽心的疼,十指連心,剛有點癒合的傷口,又該皮開肉綻了。
這三下,如果真是教書先生打的,她頂多當做是撓癢癢,可這是楚子胥打的!
布如一覺得手心也疼,心也疼。
「再罰你三天留在軍營不准吃喝!從現在開始!」如果不給她一些切膚的教訓,她是不會記得住的。
三天不吃喝,死不了人!
楚子胥扔下戒尺,走了出去。
那表情古怪極了,明明是他打了人,罰了人,卻像是他被人打了,罰了。
常野剛要對布如一說話,沒想到楚子胥又折了回來,拉長了一張俊臉,面無表情道:「常野,今日你代我操練全軍!」
又是軍令,常野無話反駁,只得悶著頭離開。
這已經是第二次,他將他身為將軍應做的事交給他了!
「如果不滿,就說出來。」常野走後,楚子胥在椅子上坐定了,望著那個小不點,淡淡的開口。
「沒有。」
她那是「沒有」的表情嗎?分明寫著她很不爽!
布如一那樣淡然的語氣,讓楚子胥心裡堵的慌。
渾身湧起一股說不清的感覺。
明明是她犯了錯,現在竟像是倒過來,成了他的錯!
真是讓人怒不可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