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胥微微一怔,定定的看著她,隔了好一會,才嗡嗡出聲:「明明只有三歲,說話的語氣就跟一個成年人一樣!妖孽!」
「我不是妖孽!你說我是異類,我勉強認了,你左一個妖孽又一個妖孽的叫我,憑什麼?」布如一白眼翻個不停。看見自己身上幾乎被塗滿了藥膏,青一塊紫一塊,慘不忍睹,兩隻手被包紮的跟粽子一樣,滿心氣憤!
「就憑你一個三歲大的丫頭能編織那麼一段那麼感人肺腑話來,不是妖……」待看到布如一氣呼呼的樣子的時候,他終是沒有將那兩個字說出來。
「就算是哭的眼淚鼻子一把一把的,不也是沒能打動你嗎?你不也一樣將我丟開了不管了嗎?還將我丟在了樹林中,我一輩子都記著這個仇!哼。」
布如一嘟著小嘴,一副岔岔不平的模樣,她也許忘記了,自己跟這位大將軍,根本就是非親非故,她根本沒有理由要求人家這個那個。
「戮公主,這仇你可以記著,但是你若不快快長大,有一身本領傍身,我肯定,你找我報不了仇。不僅如此,你在這軍營也生存不下去。」楚子胥整張臉上,都寫著兩個字:藐視。
布如一不服氣的昂起頭,挺起胸,無奈她的身體,只有三歲那麼大,她是無法表現出她布如一偉岸形象的十分之一了。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良久之後,楚子胥淡淡的開口。這個問題,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問,但是她連嬰兒時期的記憶都有,他真的無法裝作僅僅將她當做戮公主。
布如一瞇著眼睛,故意望著他,一臉疑惑的問道:「你不是叫我戮公主嗎?難道我還有其他的身份?」
楚子胥放下手中的藥膏紗布,還好,她並不知道自己蝮國公主的身份,如此一來,於她,算是少了一份被俘虜的記憶,也少了一份仇恨。
「知道就好,你是奉皇命前來受訓,皇上要求你成為一名能馳騁沙場的公主,所以,留在七營好好訓練吧,今後我會親自監督你。記住,少言慎行。」想了想,楚子胥又加上了一條:「不准讓其他人知道你的妖……與眾不同!」本來想說她妖孽的一面,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她是蝮國公主的身份,在其他人眼裡,就是妖孽般的存在,人人得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