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就不是姑娘了嗎?難道自稱爺們?本姑娘就是本公主,怎麼,大將軍你有疑惑?」
「我的確有疑惑,很大的疑惑!」楚子胥話剛說完,用手指放在唇邊,吹響了一聲口哨,馬兒聽到指令,撲騰著前蹄,飛奔了起來。
她竟然能獨自一人在樹林中過了一夜,倘若這些防身的方法真的是她做的,那麼,除了她有異術,沒有別的解釋!
布如一反應夠快,但是她的手剛剛抓住韁繩,就痛的眉頭皺在了一起,手心已經沒有完整的皮肉了!
條件反射,她丟開了韁繩,眼看著小小的身子就要迎著風搖搖欲墜,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溫暖,一個寬大的懷抱抵了上來。
楚子胥的大手穩穩的拉過韁繩,一手將布如一往懷裡按了按,一手控制著馬兒的速度,只小聲說了一句:「不過如此。」便飛馳而去。
到了楚家軍訓練營地,楚子胥直接抱著布如一就來到了他在軍營的暫住地,一個院子圍起來的幾間房,看起來簡單,但是十分閒適呢。
楚子胥將她放在堂屋的椅子上,人就不見了。
請她來做客?茶總得奉上一杯吧,而他居然就這麼走了。
真是個怪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異類,我看你才是個怪胎!
布如一剛準備挪動屁股移開那個冰冷的椅子,楚子胥邁步進門,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瓷瓶和一卷紗布。
布如一眉眼一飛,哼,原來是給我拿藥來了,看在你還有點人情味的份上,收回剛才那句話。
「會生火,能爬樹,懂得如何求生,你還真是有能耐。」楚子胥嘴角噙著一絲笑,將布如一的手掌心一點一點的擦拭乾淨,然後塗上藥膏。
點點清涼沁人心脾,火辣辣的手心,也不覺得痛了,來到這個古代,第一次嘗試被人這麼細心呵護,布如一覺得自己那雙手還真是有福氣。能讓大將軍親自敷藥,可不就是有能耐嘛。
「哼,當然!」布如一輕輕的哼了一聲,塗了藥膏的傷口一陣清涼感傳來,緩和了那火辣辣的疼。
楚子胥把她的手包紮好,看了她一眼,她倒是一點都不謙虛。
翻開她身上破爛的衣服,楚子胥開始檢查她身上傷,手臂處,膝蓋處,全都磨掉了皮,露出一片鮮紅肉色,有些觸目驚心。
「疼你就叫一聲。被那麼多狼圍攻,你都不會叫一聲救命嗎?沒見過你這樣無知的女娃。」楚子胥見給她包紮,碰到了血肉,她都一聲不吭,緊抿著嘴唇,好像跟自己有仇一般,死忍著有什麼好處?
那個時候,他和常野趕到林子裡,原以為來的這麼晚,她不定給什麼野獸吃了,卻憑著一股樹枝燃燒的氣味,尋到了她,沒想到,正看見她被一群狼飛起攻擊,卻是一副愣愣的表情,叫喚一聲都不曾,如果她早一點叫出聲來,他們也許能早一點找到她。
「明知道空無一人,我才不會浪費精力去叫救命!」
誰要你將我丟下的?
說是讓我見識一下,一個三歲的小孩要見識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