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寶寶II娘親是太后 南詔北瑜 438我可信對了人
    【438我可信對了人】

    天涼拿下圻暄給她蓋上的毯子,起身時,神色添上一抹漠然,「你想要我做什麼?」

    「物盡其用」,圻暄盯著那白色毯子被她踩在腳下後,抬起了眸,「人盡其能。」

    「要我領兵?」天涼皺眉,「難道先生不怕自掘墳墓?」

    「自然不是領東璟之兵」,圻暄語帶深意,「你的兵,還未到。」

    天涼不由身子一震,神色不可置信,「你是要我將這罪人做到徹底,也要助你剷除北瑜……」

    「厲將軍,早膳已備好,送入帳內」,圻暄平聲提醒著,吩咐著侍衛,「送將軍回帳罷。」

    「你手中有我厲家人性命,我便不會逃,費心派這麼多侍衛守在帳外囚管著我,大可不必,我自己會走回帳去。對于先生的卑鄙,我無能為力,自然會遵守你的要求就是。」

    天涼每說一字,語氣便森冷一分。

    她不知為何,只是區區一夜,兩人會變成如此局面!

    昨夜他還可以與她笑談婚約,逗語相處,萬般寵溺;

    今日卻變成了這般對立威脅之勢;

    就算與全世界為敵,她不想與這個男人爭鬥,萬分不想。

    只是,一種恐懼開始在心底瀰漫,告訴她,一直存在於兩人之間的東西,沒了……

    「那麼,將軍請便。」

    圻暄回著語,有禮,溫和,沒有半分難過與心傷,甚至除了笑,看不出任何多餘的表情。

    天涼的心一陣陣細細密密的疼,針刺一般難過,每一針都盡沒心頭,扎入後便不再拔出,永遠留了下去。

    她轉過腳,朝高處穹廬方向走,沒有氣力,也沒有注意掩在草堆裡的圓石,腳心傷口一擱,來不及反應,便跌了下去……

    這一次,她以為會跌的徹底,不料還是被人扶住了身。

    髮簪隨著她起身的弧度不小心滑落,一頭烏髮如瀑散下,瀉落於他掌心之上。

    圻暄伸手想抓住,卻看到風揚離了她的發,一根根離開,最終進未曾在他掌心停留半許。

    他看到如瀑一般髮絲下,那張清麗如初的臉面有著從沒有過的悵然若失,她勾下頭,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裳……

    「我幫你」,她的聲音極低,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因為你是圻暄……所以,我一定會幫你……直到,你願意告訴我理由為止。」

    她的小手,攥在他的胸膛上,攥的青筋盡綻,強忍顫抖,「不能這麼算了,不能……」

    天涼說著這些話,突然聲音止住,退開一步,勾頭鑽了出去,轉身便逃。

    因為她勾著頭,髮絲散落,遮著眼,所以圻暄,望不見她的表情,卻看到她鬆開自己跑開後,自己秀色鞋面上,有幾顆滴落潤開的濕痕……

    天涼……

    圻暄望著她的背影,心中一喚,胸口陡而劇烈的疼了起來,絞捆在一起,比從前臨近死亡時,還要痛楚數千倍。

    這種疼,幾乎瀕臨人承受的極限,奪去呼吸似的,將近令他意識潰散,而抬腳追去。

    可他不能。

    因為他比誰清楚,即使要失去,但餘下的人生,仍是要向前。

    這前行的方向,會與他無關,會非他所願。

    但這前行之路,卻必須由他來為她,披荊斬棘。

    「三哥……」一直立在旁的東文錦走過來,神色有些緊張,擔心道,「是文錦的錯才讓厲姑娘……」

    「殿下莫要自責」,圻暄收回眼神,平靜答,「形勢在此,不過是遲早要言明之事罷了。」

    「三哥還是不要叫我殿下了罷……」東文錦聳了聳肩,「過不久,這稱位就要易主了。」

    說罷沒聽到圻暄回語,連忙急道:「三哥,咱們的約定還是算數的吧……」

    他說著,發現三哥並沒有再聽,只三哥是坐在那椅上,一手握著一顆紅色的平安結,神色寂寂的怔忪著。

    東文錦很少見圻暄發呆,心道三哥並非食言之人,也便不再叨擾的退了下去,尋將士,去安排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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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涼並沒有回帳,而是待在昨夜一直待著的高崗處往下望,她望著坐在椅上凝視遠方的圻暄,坐了下來,就如昨晚一樣,看著主帳前那個等她的男人,不願移開目光。

    直到圻暄起身回了帳,她才也立起身,準備轉身離開。

    「睹人思情,厲姑娘,真癡情啊!」

    一聲輕歎響在身後,天涼回頭,竟看到阮美人走了過來。

    她不解:「你怎麼會在這裡?」

    「跟你沒什麼關係,所以先生我不打算答這個問題」,阮美人搖了搖指,站在了天涼身邊。

    天涼又問:「那你來這裡,又是做什麼?」

    「看不出麼?」阮美人故作驚詫,「先生我是來嘲笑你的。」

    天涼沒有像從前一樣生氣,只是平靜道:「好,開始吧。」

    阮美人一頓,望著她的側面,止住了許多話語,轉言道:「當初我向你亂言了血痕之事,現在可以給你換一個問題。」

    「我不知道自己方纔所下的決定,是不是對的」,天涼輕語,「他利用我,帶來了一場戰爭,我卻仍對此人確信不疑,堅定的相信他一定有原因,有理由,甚至想要幫助他去進行這場戰爭……正因為他隱藏的太深,又從不是野心勃勃之人,所以我猜不透,也想問一問自己,我可信對了人?」

    「你又怎知他不是野心之人,你對其瞭解幾何?」阮美人輕聲嗤笑,「所謂權益爭戰,不會有人會傻到輕易去相信別人,因為它會讓人習慣依賴,缺失判斷。當你去選擇相信兩個字時,便注定敗局,厲姑娘,你已一早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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