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寶寶II娘親是太后 南詔北瑜 436不同了
    【423不同了】

    馬車上的昏迷並不足以解除疲憊,天涼獨自待在穹廬中候著厲天嘯等人時,不小心便靠著枕睡著了,再醒來時,帳外天色已起了一層層灰濛濛的暗色,天涼坐起身,看到帳內桌上擺放著做法精緻的清粥小菜,大都是她喜歡的膳食。

    仔細算起來她昏迷了近三日都是滴水不進,這會兒看到色澤誘人的菜式和那一顆顆白的如玉似的清粥,不由下榻盡快收整了一番後,坐在桌前用起膳來。

    膳食仍是溫熱的,粥的味道吃起來很香,小菜的做法很精良,至少比上一次在這驛站住下時,手藝不知精湛了多少倍,也更符合了中原人的口味。

    天涼用完膳後,走出帳,想去尋送他來的厲家護衛打聽厲家之事,可出了帳,她卻被眼前仗勢稍稍驚了一下。

    她記得東文錦來時,加上使者和護衛,也不過二十人左右,卻在一掀帳出來,就看到光是自己穹廬前,四面八方立了近八個侍衛, 並且全部執著武器,一副嚴防戒備的模樣。

    他們一見天涼走出來,便齊齊點頭,行禮,有規有矩。

    「可是出什麼事了?」天涼不解詢問,「這附近有什麼危險麼?」

    「回厲將軍,殿下嚴令,將軍負傷體弱,現獨身一人,屬下等須嚴加守犯,護將軍安危。」

    天涼聽著侍衛回答,本是沒說什麼的,可在她向前走了幾步時,發現至少四個侍衛跟了上來,她無耐了,回頭道,「我沒事,不必這麼大費周章的保護我。」

    「將軍……這是主子的命令……」

    侍衛為難回,天涼一時只好默許了。

    她知道這命令一定是大先生知道自己服了假死藥,這兩日正屬調理階段,身體比較虛弱才下的沒錯,可是……被人行一步跟一步的保護,她還真是不太習慣。

    「今日送我來的護衛……」

    天涼想詢,卻忽然看到前方巡邏的一群東璟侍衛中,正有著那送她來的護衛,而且,身著東璟兵服。

    那人見天涼站在帳前,便轉過身,恭敬朝天涼鞠身道:「厲將軍。」

    天涼沒有答話,看著他,一動不動。

    那護衛似是在等天涼問話,不想天涼竟什麼也沒說,又也沒問,便只好尷尬的躬身站在那裡,也不敢動。

    「做你的事去罷。」

    天涼低言,面上沒有任何多餘表情。

    護衛聞言,只好退了下去。

    天涼沒有說話,直接轉了腳步朝那驛站老闆所該在的穹廬走,侍衛們緊緊相隨。

    當她到了驛站老闆所在的穹廬中,掀帳簾進去,看到裡面一人未有,桌上還擺著吃了一半的膳菜,她便轉身走了出去,快步走到了前方高崗處,朝遠方眺望。

    不同了……什麼不同了……

    回程時她那一眼瞥過時興起的想法,原來不是錯覺。

    那原本稀稀落落的穹廬,竟全部消失了,遷移的如此徹底,就如同逃亡似的。

    天涼站在高崗處,想起那馬車中的尋不到的迷香。

    她低眼眸,從懷中掏出那時刻帶在懷裡的東西,往鼻前一放,嗅聞過後,猛的握緊,咬住了薄唇……

    果然……是的。

    「我問你們一些問題,若你們主子吩咐要瞞著,你們可選擇閉口不答,」,天涼沒有回頭,四出聲身後緊跟隨著的幾個侍衛。

    「主子並沒有吩咐瞞著將軍,屬下定知無不答。」侍衛誠懇相回。

    「這三天,北瑜皇宮形勢如何?」

    「大婚當夜,巴圖部落王子闖入古諾可汗院內大鬧一場,揚言說有密保言喀圖王子謀害了帕麗公主性命,並不顧磅礡雨勢派人到密報地點帶去了帕麗公主屍體,古諾可汗怒不可遏之下當夜趕至喀圖部落要人,然喀圖王子卻矢口否認,兩相合兵不成,鬧成僵局,古諾集勇士下欲攻喀圖時,喀圖王子親自前來跪歉,道明帕麗公主一亡乃屬天災所造,喀圖願以牛羊萬匹割部落地予古諾以息事寧人;而在大婚第二日,回喀圖部落裡的勇士和王子卻在意外間遇到了易容的帕麗公主,喀圖王子即刻快馬加鞭趕往部落告知可汗,喀圖部落大怒之下認定這是古諾在使詐訛詐部落裡的牛羊,當下假借送牛羊之名,派勇士三千帶兵,當日與古諾開戰。

    但此戰因兩位可汗常年來的交情,很快弄清了來龍去脈,並未長久,於是兩個部落開始尋此件事的關鍵帕麗公主,並將此事苗頭放到了當時提出爭吵又帶來帕麗公主屍體的巴圖部落王子身上,他們扣留了巴圖王子以之相協,古諾喀圖與巴圖昨日正式開戰。

    巴圖部落不抵兩個部落之間相攻,節節退敗,相戰一日,書信於援國求兵,如今,援兵已至。」

    侍衛說完這一切時,天已全黑。

    高崗另一處,霎時間無數火把燃起,耀明瞭半個無星寧靜的夜空,

    方才昏暗下恐難注意,現在望去,只看到一排排士兵整齊以待,白色的營帳駐紮在暗綠色的草原上,櫛比而列,延伸到了極遠的地方……

    初估,兵力也有上萬。

    援兵已至。

    天涼轉回身,語氣雖淡,面色卻泛冷,「帶我去見他。」

    「由此處下去直行半里是主帳」,侍衛似是早知她會言此語,勾頭道,「厲將軍想見的人,正在那裡候著。」

    天涼望著那亮著燭光的主帳,沒有動。

    她就那麼盯著,抱著雙臂,定著雙腳,眸光深諳間,卻總是不抬腳步。

    那種不祥……從聽到南詔滅國時的不祥預感,在這一刻,突然似一塊黑洞氾濫而開,又如含著利劍的繭將她手腳緊緊縛捆住,提不起任何前行的勇氣。

    天涼抬頭,望向無星無月的穹空,抱緊了緊環在胸前的雙臂。

    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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