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啟程出發】
說巧不巧,在天涼回落雲閣時,正好傳來了下月底北瑜皇族大婚貴賓的邀請函,這邀函是從皇宮裡直接送過來的。
天涼接了邀請函一看,不正是北瑜現今掌權的斡貞族大公主古諾帕麗的大婚邀請函麼,而這西鳳皇收到此函便將此事全交給了天涼,那麼自然代表西鳳的賀禮也全交給了天涼,此番天涼必然要顧及西鳳顏面不能怠慢的悉心準備了。
由他人代勞送大禮,又長面子又省銀子,果然做一國之君的都有老奸巨猾的潛質。
鳳京至北域快了要七至十日,慢則滿月,天涼索性以備賀禮與路途遙遠之由向內侍回了話,說即刻動身,內侍匆匆回宮去報,不至午時,傳來了准行的消息。
此旨一下,天涼即刻吩咐樊聰帶些人馬趕往北瑜,她則即刻前去南詔去東邪山,一月後北瑜婚宴上再行匯合。
與此同時,又與厲天嘯見了一面,要他協同簡少堂和天暖打理武器坊後,與君小寶一起,穿好男裝,帶好行囊,拉著那永遠在睡覺半死不活的阮美人,坐上馬車,由落雲閣出發,連夜出城去了。
阮美人自命清高,自命潔癖,自命不凡,自命很多很多……
所以,在一輛寬敞的馬車裡,阮美人還特意命人修了一道帳簾子,自佔一半的空間不說,還將自己與那母子倆隔的遠遠的,生怕沾上一丁點污穢氣息似的。
可惜這帳簾好似沒什麼成效,馬伕快馬加鞭趕路時,不聞馬蹄聲,只聞吵架言。
這已趕了三天的路了。
「為何還未下棧道入住客棧?」阮美人隔著帳簾呵斥,「你厲家馬伕都是烏龜麼,本先生三日三夜未下車未曾好眠,你可擔待的起?」
「阮先生真說笑了,三日三夜未曾下車你是怎麼吃喝拉撒的,我這馬車沒那麼高級還自備茅房!我就喜歡這速度,不顛簸不暈車,你若是有意見,行,後面飛去!要是怕迷路,我給您牽個線掛脖子上,一頭綁車身上,跟風箏似的借風使力,環保不累空氣清新,也省的我厲家馬車憋屈了您!」天涼翹著腿,吃著果脯零食完全不在意這人抱怨。
阮美人與這女人三日相處,自然知道她嘴皮子是什麼程度,也不生氣,只是清冷哼一聲,掀開帳簾,打開馬車的窗子,扯開布簾子,自言自語的,「這車裡都是穢氣,還是打開散散的好,污濁的很。」
污的就是你!天涼白他,「下一家客棧阮先生再不滿意,您就住馬車吧!我跟兒子都是正常人,沒那麼挑剔。」
這是在諷刺阮先生不正常。
不過她倒也說得沒錯,這位阮先生呢,極難伺候,不是三天內不下馬車,而是途徑的客棧他有潔癖的阮先生沒一家看上的,不是嫌人家髒亂,就是嫌人家不上檔次,有一回更離譜,好不容易進了一家各方面滿意的客棧,阮先生一進門,竟因為不喜歡掌櫃的長相,揮袖又回馬車去了!
天涼問之,他長相礙著你什麼事了?
阮先生答,太醜,本先生膈應,不喜歡。
無辜的掌櫃中槍之……
天涼氣言,阮先生,你這是成心挑刺兒!
阮先生很誠摯的,要住也成,本先生先毀了那掌櫃的臉。
天涼無言。
就這樣換下一家又一家,這終是第三日,饒是阮先生也覺馬車狹窄了,在這停下的客棧裡竟沒有極盡苛刻嫌惡之能揮袖要離開。
三人下馬車,走進了客棧,小包子還在睡著,耳裡塞著兩朵大棉花糰子,馬伕去停了馬車後,向掌櫃詢了三間上房,住了進去。
入住之前,阮先生拿出了藥粉熏香一堆堆,吩咐將他住的房間一處不遺的給打掃了十五遍,才終於消停著進屋了。
小包子和天涼這方已睡了一小覺補眠了。
包子被隔壁動靜吵醒,摘了棉花團,打著哈欠問:「娘,你覺著咱們能住過今晚麼?」
天涼默……
這個,還真不好說。
不是她怕這位阮先生,所以事事依著。只是南詔蠱毒何種陰險,她清楚的很,又加自己曾那麼真切的見過深收蠱毒迫害的花音發作時的症狀,所以對阮美人,她不得不讓著,遷就著。
更況且這位阮先生,著實是位軟硬不吃的人。
你若威脅他,他會說,威脅我的人多了去了,沒幾個活著的。
你若對他說軟話,他會冷哼,你是誠心求我麼?你回誠心,他便說,那我偏不應。你若說不誠心,他便笑瞇瞇的,不誠心的話以後別說了,小心以後說不出話。然後笑瞇瞇看著你氣憤的模樣欣賞有佳,面容高興。
阮美人這人才是個真正的妖孽。
妖孽也有正邪之分,有些妖孽是天生的,有些妖孽是修煉的。圻暄是天生的,妖的逾人心懷,孽起來也能讓人不自覺讚賞說,不愧是圻先生;這位阮先生,則是修煉的百毒不侵,妖起來無人能比,孽起來咬牙也只能看他那雙挑人心懷的美眸無可奈何……
天涼這會兒剛沉默起來,就聽得隔壁傳來一聲慘叫聲。
她迅速跳起來跑到隔壁衝了進去,衝進屋,就見阮美人在梳妝,對著銅鏡梳那一頭及腰青絲,動作酥軟無骨,姿態撩人,一顰一眉之間就是勾人的婀娜多姿。
「阮先生」,天涼走到那倒下的小二面前,無耐道,「解藥給我。」
阮先生不屑,「他看我,超了三眼。」
天涼無語!
還不是你自個兒不要易容,男人長成這樣還不要人看,什麼扭曲畸形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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