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那天酒樓的打鬥叫新聞,那昨晚的事就成了絕對爆炸性頭條了,一夜之間錢府被血洗,上百的護衛斃命,錢豹身亡,而活下來的家眷更是第二天就將錢豹草草裝棺舉家搬遷,劉劍雖然不殺那些孤兒寡母,但錢家以前得罪人太多,錢豹一死,還不知道多少人不管為了產業或者報仇而盯著他們呢!而四海賭坊也被官府查封充公了!一時間舉城歡騰,更有甚至有些原來受過錢家欺凌的直接上街放起了鞭炮。
殺人是罪過,可殺壞人那就是好事一樁了,這時劉劍和小虎子走在街頭,聽著對自己的種種褒贊,當然也有談到他就色變,把他形容成煞神的。好在這時並沒多少人識得是他,否則還不知道是怎樣一番光景!他和小虎子是來採辦禮物的,第一次拜見師母總不能空手或太寒酸!
其實劉劍昨晚也受了重傷,不過是內傷,外表並看不出,而且他甚得一指陰陽的醫術真傳,情況基本控制了,只需慢慢調理幾日就無妨,只是這幾天是不大好動用內力與人動手了。
兩人逛了一圈,還真不知道買啥好,畢竟第一次見面又不知道對方喜好,還真不好拿主意,最後還是買了些精緻點心就去了,也只好以後再找機會送些師母師妹喜好的貴重物品了,師傅大恩,他帶去的卻是死訊,每每想到這,本來興沖沖的心情就變作完全的忐忑了。
晌午,兩人總算來到謝家醫館,只見人來人往,生意甚是紅火,總算找到個夥計空閒下來,告知是要拜訪謝夫人。那夥計走進內堂叫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伯。
「兩位小哥,怎麼稱呼,請問找我家主母什麼事?」
「我是受人所托,還麻煩老伯通報一聲,這是信物。」說著劉劍就掏出師父當初給玉珮。
那老伯看了一眼玉珮,目露詫異,「來,你們隨我進來。」
老伯引領他們穿過內堂後門,原來後面是個小莊園,雖然不大,但亭台樓榭小橋流水倒是樣樣都有,不是宏偉卻也別緻,別有另一番秀色光景,穿過這些才來到一排後院的房子前,老伯直接引領到了大堂,只見一位美麗中年婦女,看似四十出頭吧,甚是端莊!難道這就是師母,和想像中還真有點區別。
這時候那老伯開口:「小哥,這位就是我家主母!」
沒錯了,就她了。「噗通!」一聲,劉劍跪了下來叫「師母在上,受徒兒一拜。」說完雙手高捧那塊玉珮。
那美婦眼睛死死地盯著玉珮,雙手顫顫地拿過玉珮仔細端詳,沒錯,這就是日思夜想失蹤了四年老爺的貼身玉珮。
「孩子,究竟怎麼回事,起來再說,你師父人呢?怎麼沒回來?」
「不,師母,您就讓我跪著說好了!」
「傻孩子,起來說不一樣嘛!」
「不!」劉劍的眼裡已經漸漸泛出了淚光。
美婦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又強不過劉劍,心裡又著急想知道究竟怎麼回事,終也只能任他跪著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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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才將師父告訴他的以及師父和他一起的那段日子都說完,最後說到師父不犧牲自己傳功自己和最後對他囑咐,劉劍已經淚流滿面,而美婦也終抑制不住悲痛暈厥了過去,四年的日夜期盼,四年的等待,卻終只是等來一聲噩耗,又怎能不令她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