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淚煞 逢巨變,初生牛犢不怕虎 第十八章     血洗錢府
    夜深了,整個春城除了煙花之地幾乎所有的地方都已經滅燈了,只有錢府依舊燈火通明,這些天可把錢豹鬱悶壞了。

     劉劍,打聽來打聽去,也沒弄明白是那條道上的,一些名門正派也根本就沒這人,可一身功夫明明又高得出奇,但招式上雜七雜八的也看不出什麼路數。派去請師父的人回來了,可師父沒來,只來了五個師弟,唉,看來這黑道的師徒關係也不咋滴,真出了事還得靠自己。

     更令人糾結的是,這劉劍什麼時候來,來多少人,也沒人知道,這不只能日防夜防,這些天可把他們累壞了,白天還好點,晚上覺也不敢睡,畢竟一對一,鐵定玩完,要是對方是名門正派的也就好了,起碼不會幹暗殺那套,起碼會明刀明槍的來,可這劉劍,誰知道啊!也就只要白天輪著休息,晚上六個師兄弟聚一起,十天了,想想也知道其實身心都疲憊了,都快要暴躁了。

     這不大廳內一個最年輕的師弟抱怨說:「大師哥,你是不是也太謹慎了,不就個二十的毛頭小伙嘛,武功再高能高哪去,莊裡上百號人,還有我們六人,再說這江南地界誰敢不給點我們師父面子,是不是不來了啊,這樣傻等也不是個事啊。」

     錢豹本來也是火爆脾氣,活到快四十了也從來沒受過這等鳥氣,能怎麼辦呢,自己一個人真沒把握贏,但六個人他還是有信心的,畢竟就算師父也未必能穩贏他們一起上,也就只好壓住火氣說:「小師弟,你不知道,那天劉劍那廝的飛刀震力明明就起碼要幾十年的內力,也不知道二弟怎麼惹回這樣的怪物,偏偏又查不出他師從何處,你想啊,這後面的人會多麼可怕,萬一再帶個幫手什麼的,能不小心嘛!為了老哥,小師弟就受累點吧!」

     這小師弟平時最受師父器重,外號金蛇郎君,使用判官筆,為人囂張。

     這時候一個胖頭陀摸樣的手執方便鏟打圓場「小師弟,來都來了,就再等等,不過,師哥,師父可是交代了半月的期限啊,再不來,我們也就只好回去了。」

     「是、是、是,都是大哥我他拖累各位弟弟妹妹了!」錢豹嘴上雖這麼說,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什麼玩意嘛,來享福的時候個個都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地,現在還沒出力呢只是等了幾天就不耐煩了。

     這個胖頭陀是二師兄,外號笑頭陀,還有三個分別是穿雲鼠,毒娘子,玉嬌娘。雖說大家名為師兄妹,都拜杜瘋子為師,其實也就是一些黑道流寇犯了事給自己找個靠山罷了,小事還能大家幫個手,真的性命攸關,鐵定比誰都跑的快。杜瘋子也不傻,派他們來也是賣個人情,好歹這錢豹每年沒少孝敬銀子,真有惹上棘手的對頭早就吩咐過了,惹不起就和為貴,犯不著給自己找麻煩,何況這錢豹現在又不在自己幫裡了,頂多也就是個掛名弟子。

     只見一道黑影,俯身屋頂,原來劉劍已經到了好一會了,還在內院逛了一圈,該收刮的也收刮了,這錢豹家財還真不少,不過亂七八糟的拿了累贅,他只拿了一沓銀票,少說也有幾萬兩,還找到把通體烏黑的闊劍,比原來的要沉一倍,起碼有五十斤,還有十二枚同樣材質的飛鏢,有皮護腕一枚枚插在上面,帶著倒也甚是方便,至於原來拿把劍,他練劍時就知道,也就是把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就地丟了。逛了一圈,順手還解決了莊內所有明崗暗哨以及巡邏的護衛,不過這次可沒點穴,直接給抹脖子了,吃一塹長一智,萬一哪個沒點住叫起來多少有點麻煩。但禍不及妻兒,內院的親屬他可沒動,專挑看似凶神惡煞的下手,他在殺神殿的訓練可不是白練的,又有縮地術的絕世輕功,基本人人只看見人影一晃就玩完了,當然這些只是小腳色,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時在屋頂聽了半天,心裡有個底,也該是下去了結的時候了。自然也就沒必要再隱藏行跡聲音了,縱身一躍飄然站到廳前。

     而廳內六人幾乎在聽見屋頂聲音的時候都躍出大廳。

     錢豹看著劉劍大吼「來人吶」

     只見周圍附近百米的十幾個護衛圍了上來,再也沒人來了。

     劉劍故意晃了晃手裡的劍:「錢大當家的,別叫了,沒人來了。哈哈!!」

     眾人大驚失色,近百護衛就這麼無聲無息沒了,還潛身屋頂半天大家都沒察覺,這可真是個棘手的對手啊。

     五人互使了個眼色,都心底有數能善了就盡量善了了,不能善了也沒必要搭上性命。

     錢豹的臉色就不好看了,這明明是自己收藏的劍,現在卻到了對方手裡,卻不知道還有人是死是活。

     「別尋思了,能動手的就你們這些人了,不過老弱婦孺我是不會下手的,但現在若是要自己來送死的,我也不在乎多殺幾個。」

     「你狠,你真狠!」錢豹真是快氣到發狂了,爆吼一身硬是將上衣震碎,看的出他一身金鐘罩的橫練功夫已經相當了得「一起上,今天我就叫你有來無回。」

     這氣勢,笑頭陀他們也不得不出手了,總不能站邊上看著,但有沒有拚命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倒是那些殘餘的手下倒是真的拚命了,一是懼於大當家的威嚴,二是唇亡齒寒,畢竟這些人都是平時一直處得不錯的同夥,現在當然希望能把劉劍收拾掉。

     一時間刀光劍影,只見劉劍手執烏劍騰挪閃移一出手就是那招火樹銀花,一群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反而是他越打越歡,畢竟修煉還是實戰最有效,一開始大都是守,漸漸地是守中帶攻,慢慢地又變作攻多守少,最後身法也越走越順,只見一道黑影宛若煞神,飄忽不定,劍劍攻守難分。半盞茶過後,劉劍已經游刃有餘了,大吼一聲:「玩夠了嘛!你們的死期到了。」

     玩?汗,他們可以拚命了半天,卻硬是傷不到對方半分,這聲大吼更是讓原本就漸漸力乏的護衛連最後的信心也沒了。

     沒幾下就有幾個死在了劉劍的劍下。這下那錢豹可就更拚命了,那金鐘罩確是了得,幾次明明砍到了,確似有一成無形屏障,硬是不能傷他。

     不過這烏劍本來就沉,這一劍之力就算沒砍傷,一震之力也並不好受,這麼多人,也就那胖頭陀的方便鏟算的重兵器能抵擋。

     那穿雲鼠本來就是輕功見長,所以沒啥威脅,金蛇郎君使得也是短兵刃,沒啥威脅,毒娘子和玉嬌娘本來就都是騷婆娘,看見這劉劍俊逸的摸樣,難得還有這身好功夫,心都癢了,哪還捨得傷,腦子裡不知道在想啥呢,也就是裝個樣子而已。

     那十幾個護衛剛才被一吼分神就死了幾個,現在剩下八個個個形似拚命,雖說功夫不濟,但很礙手礙腳。

     就拿他們先試試靈蛇出洞吧,不知道效果怎麼樣?接著劉劍就又一招火樹銀花震開眾人,就是一招靈蛇出洞,只見一道黑光攜著破風尖嘯似閃電刺向一名護衛,那護衛橫刀相護,只聽見一生清脆「乓」一聲,鋼刀斷裂,劍直接刺穿心臟。

     殺個護衛沒啥大不了,可剛才那劍的唯一連劉劍直接也驚訝,居然直接刺斷鋼刀,還帶破風尖嘯,乖乖,原來還真小瞧這招了,看來這烏劍也不錯啊!

     「哈哈哈哈!!!」劉劍情不自禁狂笑,這一劍不禁令他豪情萬丈。

     可那些護衛聽著卻無疑是催命之音,媽呀,剩下的護衛突然一起轉身撒腿就跑。也是,犯不著啊,跟著錢豹是為了過好日子,又不是真有什麼過命的交情。

     這時笑頭陀五人也住手了,剛才那劍他們看得出份量,恐怕就算師父也使不出如此威力吧,還是趁現在沒鬧僵撇清關係為好!

     笑頭陀說:「劉少俠,我們天虎幫與你本就無冤無仇,這次錢豹二少行兇在先,怪不得少俠,但冤家宜解不宜結,但錢豹是我們師兄,師兄有命我們不能不幫場。我看大家還是罷手吧,何必搞得你死我活呢!」

     錢豹聽著簡直肺也氣炸了!再也忍不住了:「要不是你們留手,早就收拾了那小子,怎麼了,都怕死了,想和我撇清關係了?」

     這時玉嬌娘說話了「大師哥,瞧你說的,你又不是沒看見這小哥的本事,怎麼能怪我們留手呢,我們要真那種人也不會來啊!」

     這時毒娘子也說了「是啊,大師哥,畢竟是你二弟不對,我看就算了吧!」

     錢豹是真豁出去了「我呸,我二弟就該死,怎麼,你們都突然變好人了,滾,都滾!」

     這下大家臉色都不好看了,看來說什麼都多餘了,還是胖頭陀城府深,朝劉劍一拱手:「後會有期,走!」說完五人就都轉身走了,既然撕破臉皮了,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而且錢豹現在在他們眼裡就是個死人,這劉劍若是有心善了就不會無聲無息放倒那麼多人,和一個死人還有什麼好囉嗦的。玉嬌娘臨走還飛了劉劍一個媚眼,別說,這玉嬌娘還真有幾分姿色。

     錢豹心裡那個悔啊,二弟這次可把天給捅破了,想善了根本也不可能,對手次次下狠手,筆筆是血仇,根本沒給自己留半點迴旋的餘地。現在援手也走了,最後的希望也沒了,罷了,罷了,誰叫自己混的是黑道呢,這就叫報應吧!

     劉劍笑嘻嘻地看著他們的窩裡鬥,護衛走了,外援也走了,他心裡暗喜,其實剛才已經有了內力不繼的跡象,畢竟火樹銀花是極耗內力的,但群鬥這招最有效,所以他才急著要消滅那些礙手礙腳的,他也知道那些人沒用盡全力,從他們的一觸既閃上早就察覺出了,既然不是存心幫錢豹也就沒啥必要多樹敵了,畢竟要把他們都留下可不像留下那些護衛這麼簡單。所以他也故意沒傷那五人,但錢豹一定得死,因為從開始這就是死仇,否則睡覺也不踏實。

     劉劍冷冷說:「來吧!」

     錢豹也知道躲無可躲,他的輕功早在那天酒樓就見過。心底暗暗發狠,小雜種,爺就算死也要給你留點記號。

     只見錢豹沉氣運勁一陣爆吼,一拳向劉劍襲來,而劉劍仍是一劍靈蛇出洞,因為剛才試過錢豹的金鐘罩甚是了得,要一招必殺只有這招靈蛇出洞,可當劍剛刺入他身體他就馬上發覺不對,劍沒有預想的遇到阻力,而是順利地插入心臟,而錢豹更是順勢前衝,「彭!」一拳打在劉劍胸口,將劉劍震退五步,嘴巴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這時錢豹才終於倒下去,再也起不了了。

     劉劍抹了抹嘴上的血心裡不禁有點點佩服這錢豹,如果那五人也有你這般的覺悟,或許我今天還真的會死在這裡,看來我還是太嫩,有點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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