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依然是披著一身晚霞走出辦公樓,遠遠地,便看到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靜靜的站在那裡,懷中那一大捧的紅玫瑰嬌嫩欲滴。看著這一幕,樂曉婉淡淡的笑了,在他柔情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地走向了她。
「好久不見,想死我了。」將玫瑰交到她的手上,風司峻萬般憐惜的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是啊,是蠻久的啊,有五天吧,而且貌似今天中午剛剛通過電話。」樂曉婉一臉淺笑的回看著他,心中被一陣幸福的暖流漾的滿滿的。
「你沒聽說七天七世紀嗎?我都五天沒見到你了,五個世紀了,五百年,容易嗎我?」風司峻一臉委屈的看著她,雙臂環住她的腰不停的晃過來晃過去,像極了一個撒嬌的孩子。
看著四周紛紛投射過來的探尋的目光,樂曉婉覺得自己的臉一陣陣的發燙,聞著那熟悉的味道,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走吧,我們回家。」
「好」重重的點了點頭,風司峻孩子氣的笑了,「今天晚上你做什麼好吃的給我吃?你都不知道外面的那些飯菜簡直給餵豬沒什麼區別,難吃的一塌糊塗,你沒看到我最近都瘦了嗎?」
坐上車,繫好安全帶,風司峻仍是絮絮叨叨個不停,那嘴巴翹的都快能拴上一頭驢了。
看著他聲色俱佳的表演,樂曉婉無奈的歎了口氣,「你想吃什麼啊?」
「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吃。」涎著一張臉,風司峻一臉諂媚的說道,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柔滑的手背,「看看你,這兩天都瘦了,怎麼照顧你自己的啊?你不知道我會心疼嗎?」
「哪有瘦?是你多心了。」將他的腦袋擺正,樂曉婉整個人靠向了椅背,「行了,我的專職司機,你現在可以開車了。」
「親我一下」指指自己的右臉頰,風司峻一臉邪魅的說道。
「你的事還真多」手指搭在自己的唇上,然後輕輕的按上了他的臉,「好了,開車吧。」
「你敷衍我?」風司峻怪聲怪氣的說道,看向她的眸子明顯的帶著一絲不樂意。
「廢話那麼多,你到底開還是不開啊?你要是再磨蹭下去估計就該吃明天的早上飯了。」說完,樂曉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這一整天忙下來讓她筋疲力盡的,現在她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知道了」看著她一臉的疲倦,風司峻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髮,「你先瞇一會,等到了我叫你。」
「好」微微的點了點頭,樂曉婉調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椅子上。
將她散亂的發攏到耳後,一道無奈的歎息過後,風司峻輕輕的踩下了油門。
不消一會,車子便匯入了茫茫的車流中。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賓利無聲無息的跟著,車裡面的人面容冷峻,目光陰狠,在這個晚霞滿天飛的傍晚看起來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一路跟隨著他們來到小區,然後看著電梯的數字定格在十八樓後轉身離開了。
夜,很沉靜,吃罷晚飯後,彼此依偎著坐在寬大的陽台上,任由沁涼的夜風凌亂著自己一頭的碎發。
「這幾天有沒有想我?」輕吻著她的鬢角,風司峻喃喃的問了一句,看向她的目光裡有心疼,有憐惜,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裡面。
「沒有」微微的搖了搖頭,樂曉婉實事求是的說道。整天忙得天昏地暗的,她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想他啊?
「你……」風司峻登時氣結,摟在她腰際的手不自覺地使力,讓她的身體更加密切的貼合在自己的身上,「你偶爾哄哄我會怎麼樣啊?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謊言叫做善意的謊言嗎?」
「哦」樂曉婉點了點頭,然後一本正經的看著他,「我想你,真的,很想很想,想的我寢食難安,夜不成寐。」
那樣刻板的語調,再加上那種一本正經的表情,風司峻是徹底無言了,看來這輩子想聽她說一句軟綿綿的情話怕是這輩子都等不到了。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天太冷,我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摩挲著雙臂,他一臉誇張的說道,然後猛的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
輾轉反側間,吻出了一腔的柔情蜜意。
夜涼如水,清冷的月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灑滿了整間屋子,為整個房間鍍上了一層如銀的白,天空中,寥寥幾顆星子調皮的眨著眼睛,在淡淡的雲彩中忽隱忽現。
這樣寧靜祥和的夜,這樣愜意舒適的生活,似乎只在前世經歷過,現在想來竟覺得是一種奢侈,仿若是一場夢境,夢的盡頭卻不知道在何方?
「時間不早了,你今晚不用回去嗎?」仰頭看向那張稜角分明的臉,樂曉婉輕聲說道。
「不回去了,今晚好好在這裡陪你,怎麼不喜歡啊?」點點她的鼻頭,風司峻一臉寵溺的笑了。
「你確定沒問題嗎?」
「我是男人,怕什麼?」拍拍胸脯,風司峻一臉豪放的說道,隨後又將唇湊到了她的耳邊,「難道說這麼久不見我,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我?」說話間,他輕輕的含上了她的耳珠。
「你……」樂曉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樣?我就說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心誠實多了。」
「風司峻」
「噓~~~,別說話,你看夜色這麼美,你只需要靜靜的享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