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所以安睿佟結婚幾年就與他前妻分房了,後來還離婚了。為了熙熙,離婚的事他們一直瞞著沒說出來。」
若欣甚是激動,站在家門口,大聲說道:「你別那麼白癡,好不好?如果安睿佟那方面不行,他們怎麼能生熙熙出來,除非熙熙不是他兒子?」
「這我就不知道了。真的,信我,熙熙說聽見他媽媽叫安睿佟去看醫生。你不信,你直接去問安睿佟本人。你想想,如果不是他那方面不行,他怎會連吻你都不敢?」
若欣想到了樊一航的血咒,想到了他要為之付出的代價,沒想到這代價竟然是性無能?
這時,身後傳來一把冷清的聲音:「你說什麼?」
若欣身子僵住,她認出了那熟悉的男聲,頓覺頭皮發麻,悄悄地把電話掛斷。
「你剛才說什麼?」
安睿佟的怒氣逐漸上升,已到了快壓不住的地步。
若欣硬著頭皮,緩慢地轉身,心情複雜地看著他。
坦白地問他,怕他自尊心受傷,不問,她的心不安。
睿佟咬牙切齒,似乎想吃了她,一步步地逼近,進了門,腳向後一踢,把門關上。
謝若欣睨了屋門一眼,他聽到了她的對話?所以要關上門跟她算賬?
她不斷地後退,沿路被椅子絆了幾次,狼狽地往後躲,直到房門前停了下來。她實在是沒路可退了,再退她就得跳到床上了。
倚著牆,睿佟的臉靠了過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也飄了過來。
看到他眼裡的怒氣,還有一絲受傷的味道,若欣終於忍不住輕道:「你真的是什麼方面不行嗎?」
睿佟寒著臉,說:「你說清楚點,是哪方面?」
若欣漲紅了臉,很尷尬,但還是鼓足勇氣說道:「性,是性,你是不是性無能?」
睿佟握緊了拳頭,喊道:「媽的,誰跟你說我性無能?你竟然還站在門口大喊,是不是讓鄰居都知道我性無能,你就很開心?」
看到他如此激動,若欣的心一涼,他過去那十幾年的婚姻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無視他的怒火,她哽咽著說道:「你真的性無能?」
睿佟臉白了,本要發火,卻在瞧見她眼裡的淚水時,呆了呆,啞著聲音問道:「你介意?」
若欣點點頭,然後想起這會令他誤解,又慌亂地搖搖頭,說道:「不,我不介意,我不介意無性婚姻,只要你跟我一起,我不需要過夫妻生活。」
安睿佟既高興又心疼地瞧著她,像做出重大決定一樣,吻住了她的雙唇,邊低喃道:「你別後悔。」
若欣被他堵住了嘴巴,想說她不後悔,卻說不出口。
他的吻就像排山倒海地湧過來,她幾乎窒息。好不容易地,她終於逮到機會回應他的熱情,與他配合得天衣無縫。
誰知道,安睿佟瞧見她那純屬的吻技,有點生氣地決定小懲大誡,吻猝然變成了輕輕地啃咬。
因為疼,若欣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這呻吟就像催化劑一樣,讓本來還努力壓制著自己的安睿佟,頓時失控。
他瞥了那張大床一眼,突如其來地把若欣抱起,往床上丟去。
她的吻,本來就像罌粟,讓人沉迷無法自拔。他以為他能中途剎車,瀟灑地離開。但是,現在他欲罷不能,決定豁出去了,就讓他再上吐下瀉一次吧。
這時候,他才知道什麼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好吧,他心甘情願,感覺就像犧牲一樣壯烈!
若欣被他丟到床上,有點震驚地不知究竟怎麼回事。難以相信,他不是性無能嗎?他不會是想拿她做實驗品吧?
她還沒來得及反抗,睿佟已壓了下來,吻像雨點一樣急切地在她身上落下,他的大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游移。
她躲得了吻就躲不了手,不知何時已被褪去衣服,分開了雙腿,她意識到什麼的時候,腦中閃過紫璐在山上說的話,套套,嗚嗚嗚,她怎麼不接了紫璐那個套套?
她情急地喊道:「睿佟,不要。」
她還沒心理準備,還是第一次,拜託,不要那麼急切!
可是,安睿佟就像只餓狼,早就當她的話是欲拒還迎。
若欣還沒來得及躲開他,已疼得啊了一聲,全身縮了起來。
睿佟僵了僵,充滿歉意地瞧著她痛苦地咬著牙忍耐。
她的吻技這麼純熟,她年紀也不小了,對那些事又說的那麼坦白,他以為她早已經歷無數次了。
睿佟沙啞地低聲道:「第一次嗎?」
若欣羞澀地嗯了一聲。
睿佟充滿愛憐地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溫柔得不再讓她感到疼痛。即使他需要的是激情,釋放他的能量,但他忍耐了下來。
因為這是她的第一次,他不要她疼!
謝若欣以為美好將從這裡開始,但是安睿佟又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意外。
全身放鬆地趴在若欣軟綿綿的身上,安睿佟累得快要睡著之際,猛然醒起一會接踵而來的痛苦,他就想立即走人,不想在她面前狼狽不堪。
他在她耳邊說了聲「對不起」,便迅速地起來穿衣走人。
謝若欣不由得急道:「安睿佟。」
睿佟卻不理她,帶上房門,到了客廳。
若欣見他道聲對不起,就起身關門離開,以為他是要逃避責任,氣得拉被子蓋頭哭了起來。
睿佟開了屋門,在那愣了好一會,才對著房間的方向說道:「等我,明天見。」
躲在被子裡哭的若欣根本聽不到他說的那番話。
哭了許久,也沒見到他再度進來。若欣起床,穿衣出來,發現安睿佟根本早已離開,氣得大罵:「安睿佟,你這個混蛋,懦夫!」
這晚,謝若欣與安睿佟都沒睡覺。
若欣忙著收拾行李,準備一早趕去機場。
這一走,將是兩年,所以她不敢睡,她怕安睿佟來拍門時,她睡著不知道。
眼睜睜地等,等到天亮,她要走了,睿佟仍然沒出現。
睿佟穿上襯衫,也沒扣上扣子,敞開胸膛,便衝回自己屋裡。
一回到屋裡,他便直奔藥箱,一輪翻找,仍然找不到止痛止嘔瀉的藥。
熙熙聽到吵聲,揉著雙睡眼,從房裡出來。
熙熙看到安睿佟衣服敞開,胸前幾道抓痕,臉上到處是唇印,蹲在地上忙亂地翻著藥箱,他甚是驚訝:「爸爸,你怎麼了,這是傷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