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今天的經歷讓她疲憊,或許是當他解救她的時候讓她的心開始為他敞開。
此刻的她,柔軟的幾乎卑微。
她存了一貫的笑容,不去怪他的強迫和動粗,只是笑得妖嬈,美麗的小臉,驚心動魄:「白菜,在你心目中,妾身是什麼?」
這話一問出,龍五的耳朵立馬樹了起來,旋即有點匪夷所思。
小主子,這問題簡直弱爆了!
怎麼感覺在求人愛您似的,真心不是您老人家的作風!
龍五不懂花邪的軟弱,沐夜也不懂,他只是眨了眨眼睛,誠實以答:「老婆!」
老婆呀!
這稱呼俗歸俗,卻無疑是一個足夠讓所有戀愛中的女孩心動的稱呼了!
然而花邪要得不是這些,所以繼續問:「老婆是幹什麼的呀?」
沐夜眨了眨眼睛,滿臉無辜,被難住了,許久,答了句:「親親!」
花邪有點嘔血,這傻子,智商基本為零,情商則是負數。
可她卑微了一次,就必須得到一個清楚的答案,她的感情,容不得任何模稜兩可,所以只得繼續問下去:「還有呢?」
沐夜無語了。
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知道「老婆」「老公」這對極品稱謂,只是想到這少女,幾乎是下意識地對號入座了。
為什麼是她,沐夜也不清楚。
他微微歪著頭,思忖著。
花邪抬頭,便撞見他這樣萌死人不償命的一個動作,瞬間無語而凝噎。
最見不著他這樣的人,明明什麼都不懂,只會賣萌,卻偏偏仍是這般勾人,這般令人無法拒絕。
這人啊!
我該拿你怎麼辦呀!
隔了許久,沐夜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然而,此刻的安寧,依偎,平和,是他所眷戀的。
所以只是抱緊了她。
花邪怔忪了幾秒,笑容妖孽起來,拿出**給他貼好,又拿著護照和美金給他交代清楚。
龍五光明正大地聽著兩人寥寥的談話,卻難掩地悵然。
一段愛情,剛剛發芽便被扼殺了嗎?
是小主子太殘忍,還是這男生太笨,一句好聽得都不捨得給。
然而,作為旁觀者的他,卻只是沉默,將兩人送往機場。
花邪下車,一路相送,一路微笑,將沐夜送到登機,她這才開口,語調決然:「白菜,以後不准叫妾身老婆,知道嗎?」
沐夜愕然,眼神閃爍,那樣不解,那樣無辜。
「為什麼?」沐夜的聲音,低沉的似是在嗚咽,他根本什麼都沒做,卻在失去,他那般不解,那樣無辜。
好一會兒,他想起在車內對她的用強,她的劇烈掙扎和反抗,眼眸閃了閃,道:「我可以不親你的!」
花邪聽到這話,心像是給人拿錘子錘了一下似的,悶悶的痛。
白菜啊白菜,你都要走了,可不可以別在折磨妾身啊!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