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妖妃 第三卷:花嫁 第十五章:四海八荒亂(3)
    錦帛的話剛落,就看著小狸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摀住了他的嘴巴。

    「倒是你也知道了?」

    「怎麼會不知道,我出去一會兒,四海八荒都在相傳這件事。」「哦。」池玥低低的應了一聲,將茶杯伸在了眼前。小狸愣了許久,才是恍然的跑過來接過了茶杯,還不忘衝著錦帛瞪了一眼。

    站在門邊處的錦帛像是想起什麼一樣,低了低頭。

    「師父可是怎樣?」

    「我方才路過前殿,問了滄瀛,他說上神正在閉關之中。想來是沒事的,不過此事出得蹊蹺。」

    「只要我們好生應對就可以了。」此番便是沒了話講,錦帛本是要挑起歡樂的氣氛,卻發現往昔毒舌的池玥特特的變得沉默起來,只能悻悻的在邊上坐了下來。

    有仙童說是東海帝俊來見,抬眉瞧了瞧外頭的天空,聽著池玥說了一聲不見。

    九重天又派了些許的仙碧來傳話,都是被拒絕了,結界外頭依舊大雨瓢潑。

    滄瀛也不知什麼時候就出現在了門口,「當真是不見?」「他拿天火攻擊浚稽山之前就沒想過我在這裡,就沒想到我抵擋不了也會他這輩子都見不到!去,外頭與九重天來的說,別是當我們浚稽山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轉身,衝著門口守著的仙碧說了一聲,便又重重的坐回了原先的位子。

    又是一次陷入了僵局,錦帛低低的咳了咳,「聽說,那靈冥又在凡世作亂了。」

    「那是歸九重天所管的。」「墨鳶上神本是司戰神君,雖說只掌管司戰事宜,但上神是流著父神的血脈,自然是會插手所管的,這就是為什麼九重天遲遲都沒有平復靈冥的緣故。」一向神經大條的錦帛說出的這番話倒是讓我們陷入了沉思之中,也無非是錯的,終究是背負四海八荒安寧的。就算那個人不是他,但也是心繫四海八荒的天君,位高權重的天君。

    滄瀛突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了一聲糟糕就往著別處跑了去。

    隨之像是想起什麼也跟著滄瀛匆匆的走了出去,只聽到從背後傳來錦帛大聲的質疑聲,我所能知道的是池玥也已是跟了過來。

    看著跑在前頭的伸手推開的房門,卻是愣愣的站在那裡,剛是趕上,就看著墨鳶的房內什麼都沒有,卻是看到一幅巨大的女子畫像從懸樑處掛了下來。

    似瀑布一般垂掛在那邊,微微的顫抖著上前,紅衫女子巧笑倩兮的站在桃花樹下,眉眸低垂的看著趴在地上的一隻火紅的狐狸。而她的手指上佩戴著專屬於墨鳶的玉扳指,伸出手輕輕一扯,就看著它在眼前掉落。

    這樣的手筆卻是不能出自桑子鉬的手,因這是在父神時代才有的場景,我沒忘,那是墨鳶生辰之時我在東宮候著他的面眸。

    轉身,紅著眼看向滄瀛,「師父,師父呢!」後來匆匆趕上的池玥也愣在了眼前,原本蒼白的面色變得更加的蒼白。

    那一聲「師父呢」不斷的在浚稽山的上空盤旋著,我跟池玥說先前那個不是師父。

    池玥點頭說知道。

    可是,這一次,明明就是墨鳶回來了。

    轉身進屋,從內到外找了好幾遍,口中一直念叨著,師父呢師父呢,師父呢。

    最後池玥用手鉗制住我的肩膀,「我們都知道,那個不是師父,可是他就有著師父的面貌,我們全都相信!可是,師父已經消散了,不見了!」傻愣愣的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以為就我知道,我以為,給浚稽山一個期望了大家就能好好的生活。

    淚眼婆娑的看著池玥的臉色微微的沉了下來,他說,「其實師父再怎麼樣,都不會看著你受傷而遲遲都不出現。那日在九重天上,他與老天後說話的時候雖是表情淡然,可伸在一邊的拳頭卻從沒張開過。」「他是桑子鉬吧。」低頭看著腳尖,一滴淚落在地上,頓時濺開出水花的形狀。

    動了動嘴,卻是更大的悲傷湧面而來,抬起頭看向池玥,定定的說,「可他真的有回來過,就算魂魄消散,也可以回來的。」「興許,就是師父與他說的。讓我們好安心。」一個擁抱,靠在池玥的懷中,可是,如果他真的回來了呢。

    如果,那消散的亡靈,稍稍的回來一下下呢。

    聽著池玥說了一聲,「他是天君,應是保護四海八荒的。」「可他,是頂著師父的外貌。」

    「那我們都去,要是師父在,也會去救凡世。」池玥稍稍的將我移開了他的胸膛,用手掌試了試我的淚,他轉身同滄瀛說,「是不是?」

    透過他的肩膀,看到滄瀛堅定的說了一聲是。

    後而趕來的錦帛也大聲的說了是,在看向我的時候他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荒瘠山是墨鳶上神護著才有今日,上神是要做的,我們荒瘠山也是在所不辭的。」低著頭微微的笑了一下。

    如是,便一行人走出了浚稽山。

    離去之前滄瀛千萬的交代,不可打開浚稽山的結界,也不可私自出了浚稽山。

    這樣就可以完全的護著呆在浚稽山的仙童與仙碧,小狸有些遲遲不捨的看向我們,最終只是說,等上君回來。

    如此一別,倒真相及了生離死別的場景。

    在滄瀛一聲嚴厲的令下,浚稽山頓時安寧了下來。即已呆在這邊,就要好生生的受到庇護。

    這曾是墨鳶同我說的,如今,同他們所說。

    都一樣。

    在剛踏出浚稽山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聲驚雷劈在眼前,幾尺的距離就劈到了自己的臉上。

    笑著與池玥說,要是我毀容了,那就按著書房中的畫卷再臨摹一張。

    他只是用手指敲了一下我的腦袋,時而能聽到從九重天上傳來的司樂之聲,帶著幾分哀樂。

    應該是池馮雲的祭奠,抬頭看著池玥的臉色依舊如初,卻是早已握緊了拳頭。

    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約定好的,所有的驚雷與閃電都特特的向我們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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