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妖妃 第三卷:花嫁 第九章:逆天(3)
    瞬時,整個四海八荒都知道墨鳶上神回來了。

    而那一場祭祀也偏偏是如此就中斷,老天後當場吐了一地的血,急匆匆趕來的天醫個個都束手無策的看向墨鳶。

    他只是負手站立著,冷眼旁觀著。

    「那小殿下身處哪裡,本君自是知曉,何苦為難了老天後。」「誰會知曉,墨鳶上神是會回來的。」

    老天後站在斜對面被一群仙碧攙扶著,說話有些吃力,那是傳聞中油淨燈枯的仙道才是會有的表現。

    有些站不穩的向後仰了一下,立刻被錦帛扶住了手臂,那向八重天釋放的術法已經是佔了我體內的大半,由此看來,倒是真真像那修為才一百年的。

    豎了豎耳朵,聽到墨鳶說了一句話,饒是震撼了整個四海八荒。

    「老天後自當是知曉,才那麼急著逼著錦兒消散不是?這九重天上的高位,若是你不歡喜,本君隨時都會拿回來。」如此說完,墨鳶就將著我們領回了浚稽山,而在轉身之前確是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承華,一臉蒼白的衝我看了一眼。

    由此,浚稽山外頭又建築起了厚厚的結界,連著承華都不能再進來。

    還未來得及問為何會突然再現,墨鳶就將我關到了煉丹爐之中。任池玥怎麼央求他都沒有動絲毫的神色。

    浚稽山的煉丹爐是極少用到的,一般都是在墨鳶在閉關的時候使用,且那丹爐的歲數想來跟墨鳶的是相差無幾。

    墨鳶只手將我扔到了丹爐之中,有些睏倦的四下看了一眼,思忖關在此地也是沒什麼事情可幹的便就大大的打了個哈欠,自顧自的睡了去。

    而我卻是不知曉,在丹爐的外頭發生了什麼樣驚天地的事件。

    那些都是池玥在後來說起的,渾渾噩噩,只記住了些許。

    一十三年風塵語,在我剛進煉丹爐的那一年,靈冥突然在四百八荒消失了。那一年,我卻都是未料想到的,在煉丹爐中一呆就是十三年。

    靈冥消失得突然,連著九重天都覺得詫異,但也是樂得安逸。

    老天後在瑤池住了下來就再也沒有出來,九重天的仙道也不再是催著要立天君。

    只是,那承華獨自回了東海,想來奇特的是在東海的外頭也特特的布起了一層結界。自此,東海與九重天成為徹底決裂的兩派。

    池玥說那一十三年間發生的實在是太多,有些記不太清。在四處遍佈的仙池也漸漸的壯大起來,九重天上依舊是空著天君的虛位。

    再次醒來是另一派的空曠,墨鳶又在荒瘠山上講經誦法。

    從煉丹爐中出來是依著池玥的相幫,那日終是見著了眼光,懶懶的伸了一個腰。

    「覺得好奇怪,好似我有一世是做仙草的。」「怎麼如此想?」「見了日光總是感著親切。」半是玩笑的衝著池玥笑了一下。

    而去荒瘠山的依舊是滄瀛陪著,剛踏出煉丹房就看到紅著眼睛的小狸。

    她低聲的說了一句,「歡迎君上回來。」「哪有師父消失的時間長。」起身就走到了桃花林,池玥說二月二快來了,四海八荒已是許久沒那麼熱鬧過了。

    轉眉看了一眼荒瘠山的方向,是不是又有很多仙道去往那裡?墨鳶歸來之後就一直穿著黑色的衣衫,小狸趕製了幾件卻都是得不到他的歡喜。

    捏著針線看了看手中的錦布,「池玥,我是會針線的?」「別說,師父先前穿著的可都是你縫製的。」

    「哦?想不起來了。」熟稔的穿針引線起來,倒也是快速。

    「你不怪師父將你困在煉丹爐之中?」「師父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們好,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那麼多年,我已是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聽過師父傳經誦法的樣子了。」低頭將針線好生生的弄好,沿著裁製的邊緣開始縫起衣服來。

    傳言,那上神所傳的錦袍都是出自司織局,不僅手工精細還透露著一絲的靈氣。

    「我倒也是記不太清了,那麼多年的,當真是記不清了。」說罷,池玥懶懶的躺在了軟榻之上。

    伴隨著一陣和風,能夠嗅到從池玥身上傳來的氣息,以前從未發現,倒是帶著幾縷桃花的香氣。很多時候都覺著,池玥其實是梅,清幽淡雅著許多。

    小狸將絲線都放在了邊上,也都是黑色的。

    想著純黑的衣衫看起來會顯得單薄,便是在左邊衣襟上繡了一朵梔子花的樣式。

    「你說師父為什麼歡喜穿黑色的衣衫了?我倒還是歡喜師傅先前的錦袍。」「師父原本的戰袍就是黑色的,只是,後來就換了。」「嗯?像是吧,近來記性都不太好。總是想著在哪裡見過同樣的衣袍,你說那小殿下是我的孩兒,那天君我幹麼感覺一點都不熟稔?」轉身看向倒在軟榻上的池玥,閉著眼睛好似是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才是聽到他說話的聲音,「都是前世的事情了,你怎麼會是熟稔?」「那日向八重天施放術法,好似聽到了一連串的回音。」「什麼回音?」池玥突地從軟榻上坐了起來,直直的看向我,「聽到了什麼?」

    「迷迷糊糊的,哪是記得那麼清楚。也不過就是從某一處傳來的梵音,難不成那老天後說得是真的,只有我全身的術法才能夠換來小殿下?」「他都消散了,別是再去想那些了。」低眉看了看手中的絲線,我知道墨鳶會回來的。不論多少華年,他都會回來的。

    只要被九重天欺壓,就算早已消散,他都會由著那最後的游絲將著破碎的魂魄拼接起來。

    而我所向八重天施放的靈力也足夠他能重新的恢復,一不小心將針刺到了手指上,流出藍色的血染到了手中的錦袍之上。漸漸地散開來,與那靜謐的黑色融為一體。

    聽到從南海之南傳來的驚雷,貫徹到了浚稽山之中,那些被潛藏起來的妖道又開始興風作浪了。

    九重天沒有天君,便是渙散了軍心,隨時都可以一舉擊破。

    這是父神說的,想來是該到印證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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