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兒的一聲慘叫,在此房間內淒婉的響起。
「你……」
拓跋晟越發無奈,她竟然還能來這樣一招,聲東擊西,往下看去,湘兒已經癱倒在血泊之中,氣息仍在,心思一動,他身形一旋,隨即落至湘兒身前,抱起氣息虛弱的她,迅速朝門口奔去。
司徒悅急忙跟上,這種時候,他應該是想趁著湘兒還氣息尚存,趕緊完成他此前想做的事情。
很快拓跋晟便順利的甩開了司徒悅,抱著湘兒來到一處散發著熱氣的溫泉池旁,將她輕輕的放了下來,湘兒的唇形動了動:「你……想幹什麼?」
此刻,她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似的,司徒悅不過是輕輕一掌甩下來,卻能對她造成如此之大的攻擊,由此可見,那個女人的強大。
而她此前,卻一直不自量力的想著要將她從夜恆哥哥身邊趕走……
「我要做什麼,你還不清楚嗎?」
拓跋晟的手掌,伸到了她的腰際,看著她越發微弱的氣息,不禁搖了搖頭:
「體內的至陰之氣,方才定是流失了不少。」
他認真的評價著,像在訴說著今晚夜空極美一般尋常,絲毫沒有覺得,眼下就快要流逝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我後悔了……」
湘兒伸出手,想要推開他,唇中的血絲湧現越發的多了,
「從到了這裡的那一刻開始,便注定了我無論選擇何方,我的下場都只有死。」
她不過是想抓住一份不屬於自己的幸福,她也一直在矛盾,可是當她撒了第一個謊開始,便無法再停止了,她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為她所說的第一個謊,不斷去製造新的謊言來填補。
一開始,她便走錯了方向,若是不去奢望那本不該會讓她得到的愛情,她或許會自由自在,快樂許多,與爺爺一道遠離塵世,而不是將自己弄到如此難堪的境界。
「這個時候,你倒是看得份外透徹了。」
拓跋晟指尖用力,將她的衣衫再度扯落。
她的身上,有多處傷口,此時正不斷的往外滲著血絲,在她光潔的嬌膚之上,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我都已經這樣了……你仍然要利用我的至陰能量,你這樣的人,還有人性嗎?」湘兒痛苦的翻了個身,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只能徒勞的靠近他的懷裡,任由他的掌,開始劃過她的DT內側。
「人性?」
拓跋晟一邊輕柔的動作,一邊緩聲說道:
「我與他們講人性的時候,他們不一定跟我講人性,變成現在的模樣,也非我自願,我所追求的,都不屬於我,所以,我只能選擇以最迅速的方式,讓自己強大。」
假如,他能夠得到他想要的女人,那麼,此刻的魔尊,一定不會是他拓跋晟。
他從來都是個知足的人,只要能夠擁有小狐,對他而言,便是全世界。
可是他最想要得到的,卻始終不屬於他。
心裡湧上一種異常的悲憤,與不愛的人,做這樣的事情,從汪晴晴開始,他便已經有些麻木,這些女人,不過是用來讓自己強大的工具,他不應該從心底裡感到厭惡。
湘兒渾身都在發抖,拓跋晟卻視而無睹,湘兒身上的傷口在此時都噴射出血水來。
拓跋晟知道若是此時再不動手,她只怕真的要死了。
「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湘兒慢慢的啟唇,眼裡皆是不甘。
用力一咬,她準備咬舌自盡,此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有這樣的念頭。
只是在突然之間,她想到了夜恆。
若是他知道,她已變得如此不堪,只會越發的無視她的存在。
拓跋晟搶先一步發現了她的動機,伸手,捏緊她的雙頰,讓她無法咬到自己的舌頭,同時一個挺身,沒入!
湘兒連痛呼的氣力都沒有,瞪大著眼睛,無措的承受著這撕裂隙般的痛楚。
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體內迅速被一種狂暴的力道席捲而來,在狂亂的吞噬著她的一切,她整個人很快就要被抽乾了。
這種律動,直至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不已了,才真正的停下來。
抬眸,迷迷糊糊的看見拓跋晟已經衣衫整潔的穿戴完畢,冷眼看著此時的她。
「沒有死成,是否值得慶幸?」
他慵懶的開口道。
湘兒沙啞著嗓子開口道:「你殺了我吧。」
她現在這個鬼樣子,還有什麼臉面存活於世?此生,已無望再見夜恆一面了,而她所做過的那些,也不會被他所原諒。
「正是因為覺得若是這樣就讓你死了,未免可惜,本尊才刻意留了你這條性命。」
拓跋晟將衣衫扔到她的身上,
「穿上,跟我走吧。」
見她遲遲未動,他復而又低下頭看她:「難道說,你心裡對那位夜恆殿下,無一絲想念?假如我能夠讓你再回到他的身邊去,你是不是穿上這身衣服的速度會快一點?」
聽到他這樣一說,湘兒的眼裡,立刻有了神彩。
迅速套好衣物,她站到了拓跋晟的身後,即使知道拓跋晟這樣做的原因,只是在利用她,可是這樣的利用,她心甘情願。
身上的痛楚並未消散,但此刻的湘兒,一點也覺得痛苦,因為有了希望,有了念想,一切的痛苦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