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珩,歡迎你回來。」
納蘭絕掩下心裡所有的痛苦以及失落,臉上掛著一絲淺笑,真誠的說道。
拓跋沐珩可以重新回來,他比任何人都要開心。
因為,有他的存在,司徒悅才會得到真正的幸福,他們可以並肩而戰,他們可以攜手同行,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不再是對立的兩面,不會再有阻礙,更不會再有什麼可以將他們分開……
這兩個人,一個是他愛到骨子裡去的女人,一個是共同在玄季學院裡生活了一年,在他封印解除之後,也並未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在他落難之際,也沒有落井下石的兄弟。
回想起這一路走來,拓跋沐珩的眼裡,終於有了釋然。
「沐珩也好,夜恆也罷,真的要多謝你們兩個,從未真正的放棄過我。」
他朗聲開口,
「從這一刻起,我們肩上的任務更重了,要保護好這個孩子的同時,還要盡快找出魔尊此時真正的藏身之所。」
納蘭絕也上前,三人立在一起,臉上都帶著堅持的笑容。
至陰靈嬰或許是知道方纔他歷經生死一線,從拓跋沐珩的手掌之下撿回來一條命,於是,響亮的一哭,清脆的聲音,在此處寂靜無聲又空曠的地方,顯得極其的洪亮。
空氣之中的氣息流轉,三人均察覺到了。
「似乎這個小嬰兒若是睡著了,他的至陰氣息便會消失到最低,若是一哭,若是醒來,喜怒哀樂的情緒帶動之下,他體內的至陰靈氣會擴散開來,吸引到魔軍的注意。」
司徒悅此時開口分析道,
「看來,我們得想辦法讓他盡量的多睡著,否則很快就會把大批的魔軍又吸引到了這兒來。」
話音落下,不遠處狂奔而來一個身影,定晴一看,卻是氣喘吁吁的何立。
「司徒姑娘,你們原來在這兒太好了,我兒子他沒事吧?」
他一邊說著,人已經奔上了前,站到了拓跋沐珩的跟前,
「為什麼魔軍要搶我的兒子?他們到底有什麼企圖?喜兒已經死在那群魔軍的手下,如今在這世上,我唯一剩下的,只有我的兒子了……」
何立一邊說著,一邊痛哭不已,伸出手,就要去接拓跋沐珩懷裡的孩子。
司徒悅伸手接過,一邊淡淡的說道:「你們男人哪,哪會抱孩子啊,看他在你懷裡哭成什麼樣子了。」
爾後,邊輕輕摟著小嬰兒,又朝何立說道:
「何大哥,你的兒子為什麼會被魔軍搶奪,你在魔界也待了一段時間,難道那魔尊一點信息也不曾透露出來嗎?」
何立的雙手撲了個空,見司徒悅這樣問著,他又老實的答道:「魔尊大人的意思,只有少數幾個在魔尊級別之下的首領可以得知,我們只是最下層的魔軍,哪裡可能知道得這麼多,我能逃出來,也不過是僥倖罷了。」
眼神,緊緊的落在了司徒悅的懷裡,自己的兒子身上。
「司徒姑娘,我想抱抱我兒子,他是喜兒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也是我生命的延續,為何像是在防著我什麼似的?」
他這樣說著,司徒悅即使不想給,也沒有辦法了,在她準備將懷裡的嬰兒交出來時,小嬰兒哭得更響亮了,司徒悅急忙抱起他再度輕言細語哄道。
「這位大哥,不將孩子給你抱,肯定是有原因的,這不是一般的嬰兒,這是至陰靈嬰,即使他是你的兒子,你武氣修為級別不夠,就去伸手抱住他,極容易被他體內的至陰靈氣傷到,不告訴你,是怕你難過,魔尊想得到這個嬰兒的原因,便是想利用它來增強魔尊的力量,因此,才會有大批的魔軍湧入,圍攻你家。」
納蘭絕淡淡的攔在了何立的跟前,一邊解釋著,一邊看著何立的眼神。
「……什麼?」何立聽後,大為震驚,滿臉的痛楚,「我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是個至陰靈嬰呢?若是魔尊大人得到了他,那我的兒子,豈不是就是沒有命了?魔尊獲取能量的方式一向都是直接汲取,不會顧及被汲取人的生死。」
他的雙手,開始有了一絲輕顫。
眼睛裡劃過複雜萬分的神情。
「那我該怎麼辦?喜兒已經死了,唯一的兒子現在也即將不屬於我了。」何立搖著頭,眼裡的神色已經只能用驚慌失措來形容,
「魔尊的力量如此強大,勢利範圍已非常之廣,我又該何去何從呢?」
「何大哥,你若是不嫌棄,便跟著我們吧,我們是不會讓魔尊的力量,進一步擴大的。」司徒悅看著何立臉上的神色,於是輕聲說道。
「只要你們吩咐,任何事情我都願意效勞,他們殺了喜兒,這個仇我是一定會報的,我能從魔界裡逃出來,已經視生死如無物了,只要能給喜兒報仇,任何困難我都不怕。」
何立握緊著拳頭,義憤填膺的說道。
「何大哥,我們現在讓你回憶,魔界裡的景致,都有哪些,你回憶得出來嗎?魔尊所在的位置,你現在還能想得起嗎?」司徒悅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因為何立此前說過,他對於魔界的一切,印象都已變得模糊不已。
魔軍每次的出現,都透著無盡的詭異,沒有人知道,魔尊將他的據點,到底設在了哪裡。
她試著去跟蹤過魔軍,只可惜,每次都無果,到達某個時刻,那些魔軍就像憑空消失一樣,在她的視線裡徑直不見,而她趕上前去,卻發現不了任保異常。